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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产血屋的兽皮门帘落下,像一道沉重而冰冷的闸门,隔绝了两个世界。沟壑里压抑的寂静被溪流冰冷的呜咽声放大。那间简陋的棚屋在背阴处沉默着,像一个随时会喷吐死亡毒雾的活体洞穴。每一次从里面传出的溪云压抑的痛苦呻吟,都让沟壑中的人们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挪远几步。草叶、岩叶、石花三人如同被放逐的囚徒,只在棚屋门口那个孤零零的小火塘边短暂出现,用溪水反复搓洗着双手和脸颊,再匆匆返回那黑暗的、充满未知恐惧的棚内。她们的脸上,悲壮与麻木交织。

食物和生存的压力并未因恐惧而消失。岩山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沟壑上方的训练场上。猎手们投掷冻土块的呼啸声和撞击岩石的闷响,成了沟壑里唯一充满“生机”的噪音,也成了岩山对抗内心恐慌的唯一武器。

“用力!没吃饱吗?!石皮,你扔的是土块还是你的烂骨头?!”

“疤脸!一百二十步!看到那块有裂缝的石头没?给老子砸碎它!”

岩山的咆哮如同滚雷,在雪坡上炸响。训练强度被提升到了近乎残酷的程度。猎手们如同上紧了发条的机械,在食物的诱惑和头领铁血意志的双重驱动下,麻木地重复着投掷的动作。肌肉撕裂般的酸痛,手掌被冻土棱角磨破渗出的血丝,在寒风中迅速冻结成暗红色的冰碴,又被新一轮的投掷震碎脱落。没人敢停,没人敢懈怠。

老猎手岩爪站在八十步线上,赤膊的上身蒸腾着白气,汗水混着血水在虬结的旧伤疤上蜿蜒。他刚刚奋力投出一块沉重的冻土,砸中了百步外一块目标石头的边缘,引来岩山一声粗哑的“还行”。疲惫和酸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想找个支撑点喘口气。

就是这一步!

他布满厚茧的脚后跟,猛地踩在了一块被积雪半掩的、圆溜溜的冻石上!

“呃啊——!”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惊呼!

岩爪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猛地向后倒仰!他下意识地挥舞手臂想抓住什么,却只捞到冰冷的空气!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这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像一截失控的朽木,顺着陡峭的雪坡边缘,翻滚着、重重地砸落下去!

噗通!咔嚓!

沉重的闷响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清晰的骨头断裂声,从沟壑下方传来!

“岩爪!”疤脸离得最近,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扑向坡边。

沟壑底部,靠近堆放工具和部分未处理猎物尸体的角落。岩爪蜷缩着身体,躺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体因剧痛而剧烈抽搐。他的左腿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腿中部完全折断!白森森的、带着血丝的尖锐骨茬,刺破了他单薄的、沾满泥污的兽皮裤腿,狰狞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断裂处的皮肉被撕裂开巨大的豁口,鲜血如同失控的泉眼,汩汩地向外喷涌,瞬间就在他身下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深红!

剧痛让岩爪的面孔扭曲得不成人形,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连完整的惨叫都发不出来。他的身体剧烈地痉挛着,每一次抽搐都带动着那截断裂的、骨茬外露的小腿,鲜血随之喷溅!

“岩爪叔!”几个年轻的猎手惊慌失措地滑下雪坡,看到这惨烈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围在旁边,想扶又不敢碰。

“别动他!”岩山巨大的身影如同陨石般砸落在沟底,沉重的脚步震得地面微颤。他推开围着的猎手,蹲到岩爪身边。只看了一眼那恐怖的伤口和泉涌般的鲜血,岩山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攫住了他!

腿断了!彻底断了!骨头都戳出来了!

这样的伤…在部落的生存史上,几乎等同于死亡宣告!即使侥幸不死于当场失血,断口也会很快腐烂发臭,引来食腐的虫蚁,最终在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恶臭中耗尽最后一丝生命!唯一的“仁慈”,是经验丰富的老猎手,会在伤者彻底崩溃前,用石斧或石矛,给他一个痛快!

沟壑里死寂一片。训练声早已停止。所有猎手都围拢过来,看着岩爪的惨状,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兔死狐悲的绝望。刚刚因训练而积攒起来的一丝力量和希望,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瞬间击得粉碎!连沟壑对面那沉默的孕产血屋,似乎也因为这浓烈的血腥和死亡气息而显得更加阴森。

“头…头领…”岩爪终于从剧痛的窒息中缓过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岩山,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一种了然于胸的绝望哀求,“给…给我…个痛快…痛…快…”他每说一个字,断裂的腿骨都在摩擦,鲜血涌得更急。

岩山巨大的身躯僵硬地蹲在那里,如同石雕。他的目光死死锁在那截刺破皮肉的森白骨茬和喷涌的鲜血上。岩爪哀求的目光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作为头领,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伤,也亲手结束过不止一个这样伤者的痛苦。这是部落延续至今的、冰冷的生存法则——放弃无法挽救的个体,保全整体。

他的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沉重的石斧斧柄。冰冷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全身。只要一下…沉重的石斧落下…一切痛苦都会结束…

就在这时,一阵更加剧烈、更加清晰、带着强烈指向性的呓语,再次从沟壑边缘秦霄的担架处传来!

“虫…草…烧…烟…缠…紧…割…断…烧…红…快…割…断…烧…红…”

秦霄巨大的身体在担架上剧烈地痉挛着,头颅痛苦地左右摆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他的眼睛依旧紧闭,但那只骨节粗大的手,却异常精准地、带着一种近乎狂暴的指向性,死死地指向岩爪断腿的方向!同时,另一只手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担架边缘,似乎在强调某种刻不容缓的急迫!

“虫…草…烧烟…缠紧…割断…烧红…”断断续续的词语,如同破碎的符咒,在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沟壑里反复回荡!

这一次,呓语指向了具体的“物品”和“动作”!“虫…草”?岩山的目光瞬间扫过沟壑边缘枯死的草丛和灌木。“烧烟”?火!“缠紧”?包扎?“割断”?截肢!“烧红”?火烫!

一个极其疯狂、极其恐怖、却又带着一线渺茫生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岩山被死亡法则冻结的思维!

执火者的呓语…是在指引一条**活路**!一条对抗死亡、对抗腐烂的路!不是放弃,而是…**截断**那注定腐烂的肢体!用火烧红的工具去割!用某种草烧出的烟去驱赶看不见的“虫”(腐烂)?用结实的捆绑去止血?!

这个念头带来的冲击,远比岩爪断腿的惨状更让岩山心神剧震!这完全颠覆了他所有的认知!割掉族人的腿?用烧红的石头去烫?这简直是亵渎!是比死亡本身更可怕的酷刑!可执火者昏迷前的指引从未出错!野薯田,百步标靶,孕产血屋…一次次在绝境中指明了方向!

“疤脸!”岩山的咆哮声如同炸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决断,瞬间压下了所有的恐惧和质疑,“快!给我找!找那种枯死的、杆子硬得像骨头、叶子有怪味的草!快!”他吼出的是记忆中一种常见的、燃烧时烟雾浓烈刺鼻的蒿草。

“还有!找最硬的燧石!要薄!要锋利!像最薄的石刀!快!”

“火!把火堆烧旺!烧到最旺!给我烧几块拳头大的石头!烧红!烧透!”

“狼筋!去剥新鲜的狼筋!要最长最韧的!还有结实的兽皮条!快!!”

一连串的命令如同疾风骤雨,砸得疤脸和周围的猎手晕头转向。找草?烧石头?剥狼筋?头领要干什么?!难道要…真的要按执火者那可怕的呓语去做?!

“快去——!!”岩山的眼睛布满血丝,如同濒临疯狂的凶兽,巨大的石斧被他猛地杵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那狂暴的杀气,让所有人都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再不敢有丝毫犹豫!

求生的本能和对头领命令的绝对服从,瞬间压倒了恐惧和不解。猎手们如同被鞭子抽打的陀螺,疯狂地行动起来!

疤脸带着几个人,扑向沟壑边缘的枯草丛,不顾一切地翻找、辨别着那种带有特殊气味的硬杆蒿草。

有人冲向堆放猎物的地方,抽出骨刀,扑向一具还算新鲜的狼尸,粗暴地剥取着坚韧的狼筋和鞣制过的兽皮条。

有人奔向火堆,将几块挑选出来的、拳头大小的坚硬石块,直接投入熊熊燃烧的烈焰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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