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毛毛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56章 胃囊储水,远古人皇纪,七彩的毛毛虫,顶点小说),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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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小心翼翼地捧起盛满清水的石碗,将水缓缓倒入胃囊袋的口中(被粘合封住的食管口上方,胃本身的主入口还敞开着)。清澈的水流注入淡粉色的胃囊,胃囊如同活物般微微鼓胀起来,呈现出一种饱满的形态。
秦霄用巨大的手指捏住胃囊的主入口(贲门),再次用鱼鳔胶小心地涂抹边缘,然后同样用力地对折、压实、粘合!
现在,这个岩羊胃囊变成了一个完全密封的、鼓胀的、装满了清水的…原始水袋!
秦霄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但远比同等容量的石碗轻便!而且…形状可以随着抓握改变!他尝试着挤压,胃囊坚韧的壁富有弹性,里面的水在压力下微微晃动,但没有任何泄漏!
成功了!
一股微弱却真实的暖流,驱散了秦霄体内些许冰冷的迟滞感。他灰败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深陷的眼窝里,冰冷的锐光似乎亮了一瞬。
他示意安安将这个装满水的胃囊袋拿到窝棚外。
聚居地中央。
女人们正排着长队,忍受着刺骨的溪水,用笨重的石碗或漏水的树叶艰难地取水。当安安捧着那个鼓胀的、淡粉色的、还在微微晃动的“水袋”走出来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那…那是什么?” 一个妇女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奇怪的“袋子”。
“水!里面装着水!” 安安大声说道,为了证明,她用力挤压了一下胃囊袋。袋子变形,里面的水清晰地晃动,却一滴未漏!
“天啊!它不会漏!”
“看着…比石碗轻多了!”
“是执火者做的吗?用…用羊肚子?”
惊叹声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女人们忘记了手中的笨重石碗和冻僵的手指,全都围了上来,好奇又敬畏地打量着这个神奇的“水袋”。
岩山也被惊动了。他大步走来,目光锐利地扫过安安手中的胃囊水袋,又猛地看向秦霄窝棚的方向。胃…装水?如此简单!却又如此…颠覆!这解决了取水储水最大的痛点——笨重和易漏!更重要的是…这“容器”的材料,是之前被严令深埋的“污秽之物”的一部分!执火者…再次点石成金!
“都看着做什么!” 岩山压下心头的震动,声音如同洪钟,“去找!处理猎物剩下的、完整的胃囊!都找出来!按执火者的法子!清洗!用胶封口!做水袋!”
命令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整个聚居地瞬间沸腾起来!女人们和孩子们如同发现了宝藏,疯狂地冲向之前处理猎物堆积废弃物的角落,翻找着那些被丢弃的、相对完整的狼胃、羊胃!清洗、刮去多余脂肪、用鱼鳔胶粘合封口…简陋的工坊在聚居地边缘迅速成型!
很快,一个个鼓胀的、淡粉色或灰白色的胃囊水袋被制作出来!它们被女人们轻松地提在手里,挂在腰间,甚至背在背上!分量轻了,装的水多了,更重要的是——再也不用担心半路漏水!取水的效率和安全感瞬间倍增!
当第一个装满清水的胃囊袋被悬挂在篝火上方、用煮沸的开水灌满另一个胃囊袋时,看着那滚烫的蒸汽从“袋子”口袅袅升起,族人们脸上终于露出了灾难之后第一抹发自内心的、带着希望的轻松笑容。这神奇的“袋子”,不仅装的是水,更是…活下去的便利和一丝微弱的安全感。
阴暗的祭司窝棚内。
骨杖枯槁的身体蜷缩在黑暗的最深处,如同风干的尸体。窝棚外传来的惊叹、忙碌的声响、女人们提着水袋走动的脚步声…如同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腐朽的耳膜,刺入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他听到了!听到了族人对那“胃囊邪器”的赞叹!
他看到了!透过缝隙,看到了女人们脸上那该死的、因为“便利”而重新焕发的光彩!
他更感受到了!那弥漫在聚居地上空的、绝望的阴云正在被这“污秽之物”变成的“袋子”…一点点驱散!
为什么?!为什么祖灵降下的灾祸(内脏深埋)没能击垮他们?!为什么那该死的执火者总能找到新的“邪术”来蛊惑人心?!连…连肮脏的胃囊…都能被他变成“神物”?!
“亵渎…这是对孕母圣躯最彻底的亵渎!” 骨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漏气般的嘶鸣,涂满泥浆的脸因为极致的怨毒而扭曲变形,嘴角残留的暗红血痂再次崩裂,渗出新的血丝。他枯槁的手指死死抠着冰冷的冻土,指甲早已翻卷脱落,露出下面黑红的血肉。
胃囊…那是孕育生命雏形的神圣之地!是祖灵赋予生灵繁衍的圣所!是孕母石像(对应23章孕母石像)力量的源泉!现在…却被那邪魔当成装水的…皮囊?!随意清洗?粘合?挂在腰间?!
这不仅仅是对他骨杖的羞辱!这是对整个部落繁衍信仰根基的践踏!是对孕母神力的最恶毒玷污!
一股比之前内脏计划失败更强烈的、混合着信仰被亵渎的狂怒和深入骨髓的恐惧,如同毒火般焚烧着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精心策划的每一次打击,都被那邪魔用更匪夷所思、更动摇神权根基的“邪术”轻易化解!力量…火焰…鱼叉…渔网…骨哨…毒物筛选…现在又是这该死的胃囊水袋!
那邪魔不仅在窃取祖灵的渔猎权柄、医药权柄…他还在窃取…孕育的权柄!他要将孕母的神圣力量,也变成凡人可以随意使用的…工具!
“不能…不能再等了…” 骨杖枯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浑浊的眼睛里只剩下最后一点疯狂燃烧的幽光,如同风中残烛,“最后的…圣域…必须在…那里…净化他…净化…一切…”
他的目光,不再是透过缝隙窥视外面的喧嚣,而是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投向了聚居地最深处、靠近山壁的那片被刻意清理出来的空地。空地中央,矗立着几尊用粗糙岩石简单雕琢、线条古拙、突出腹部和乳房特征的女性石像——孕母石像!那是部落繁衍信仰的核心,是祭司力量的最后堡垒!
只有在那里!借助孕母石像凝聚的信仰之力!在神圣的祭坛之上!用最古老、最残酷的血祭!才能彻底净化这个窃取祖灵权柄的邪魔!才能重新夺回…对羔羊灵魂的掌控!
一个孤注一掷、血腥而疯狂的最终计划,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中彻底成型。他枯槁的手指,颤抖着伸向窝棚角落一个用兽皮严密包裹的、散发着更浓烈腐败和草药混合气味的陶罐——那是他最后的、最恶毒的“净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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