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祭品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望着眼前广袤的平台，顺着平台边缘向下看去就是云海翻腾，或许是因为处在平流层的缘故，这里的风并不大，秦川的衣衫和发丝都只是微微摆动。

在平台的中央，坐落着一个巨大的祭台，祭台之上是一个古怪的阵法，沧桑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但阵法花纹的每一处凹陷都无比清晰，仿佛连灰尘都没有沉积。

“入口是一座祭台，那么进入要献祭什么呢？”

秦川缓缓开口，既然这里是一座祭台，那么势必需要祭品，而祭品，应该就是进入天外天的钥匙。

“还记得老夫之前说过什么吗？我天外天乃是无情道，要想进入天外天，就要在这里献祭自己的七情六欲！”

秦川一愣，他本以为是要献祭修为、肉身乃至生命，可没想到居然要献祭这么一个虚幻的东西，但有些时候，或许摸不到的东西才最为昂贵。

“如果献祭了七情六欲，人会怎么样，变得冷血无情？”

秦川真诚发问，而玄玉子也不隐瞒：

“老夫先前说过，进入天外天需要修炼太上无情诀，这太上无情诀并不是消除七情六欲，而是让人可以控制，或者说，忘却，情绪和欲望，都只是人的主观感觉，如果你能选择性的忘掉它，那么它就是不存在，自然可以轻松通过这祭台，然而如果有一天，你遭遇了人生的变故，又或是被什么所触动，你又回想起了这种感觉，那么，你的七情六欲还可以回来，因此对于修炼了太上忘情诀的修士，通过这祭台并不代表彻底摒弃的情感，只是暂时搁置。”

“那如果没有修炼呢？”

“很简单，你会彻底失去情感，虽然还有理智，但也不比行尸走肉好到哪去，想想看，原本你所在意的一切突然就不重要了，原本你的梦想突然就没了意义，你再也感受不到快乐痛苦悲伤乃至愤怒，你会怎么样，以前凡是强行进入天外天的修士，都不用我们驱赶，他们自己就会自陨，这，就是天外天。”

秦川沉默，他突然感觉失去七情六欲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这世间的快乐用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多的只是痛苦，如果能再也感受不到痛苦，那本就是一件幸事。

“老头儿，我问你，按照你的说法，所谓的无情是一种什么状态？”

“虚无，没错，就是虚无，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词汇了，很多人以为无情就是杀人不眨眼，冰冷残暴，可是真正的无情之人根本不会平白无故的屠戮生命，那些走在无情道上的修士，他们之所以还继续修炼，就是因为他们还有变强的欲望，还有成仙的欲望，可欲望也是情感，无情之人就连欲望都不会有。”

“是吗？”

秦川呢喃一声，他迈步上前，他的眼神有了些许飘忽，渐渐的变得空虚，他有欲望吗？或许以前有，他曾幻想过住大别墅，开豪车，身边美女相伴，但不知何时，他感到了疲倦，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奈，而现在连地球都没了，他谈何欲望？成仙吗？好笑，成仙有什么好的，仙人难道就没有烦恼吗？

心中想着，秦川已经来到了祭台跟前，将手放在那黑灰色的岩石之上，冰冷苍茫之意顺着指尖直直进入他的大脑，回首过往，他这一生仿佛都在被一双大手推着走，他从未刻苦修炼，也从未有过飞升成仙的想法，他虽然不会寻死，但如果有人能一击将他秒杀，他只会露出释然的微笑。

顺着阶梯走上了祭台，空荡荡的平面就仿佛一张深渊巨口，在等待有缘人的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