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何为生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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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那群人，可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吃了不少同类呢，哈哈哈哈。”

秦川一惊，瞳孔微微一缩，惊讶的看向那个头颅。

“怎么，你不信？不信你就去那群人的冰柜里看看嘛，我可没有骗你，哈哈哈哈。”

秦川起身，在李清依不解的目光中迅速下了楼，来到这里的地下储藏室，跟胡贵说的一样，这里有一台发电机，给一排冰柜供电。

可胡贵没说的是，在这旁边，还有着一个屠宰场。

那是一个阴暗闭塞的空间，地面和墙壁上都是泛黄的血迹，角落里还有着成堆的骨头渣，秦川看见，那骨头里还掺杂着一些衣服碎片。

这些衣服碎片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样貌，但秦川还是隐约间看出来，这有点像囚服。

转身来到旁边所谓的储藏室，上前，轻轻打开冰柜的门，秦川清楚的看到了里面被冻得发白的肉。

如同丧尸所说的一样，这是人肉！

一根根大腿和胳膊，还有放完血的内脏，秦川就算再傻，都能分辨出这肯定不是牛羊。

关上门，秦川深吸一口气，好吧，这种事秦川也不是没想过，古代闹灾荒，早就有易子而食的说法，为了活下去，这也不奇怪。

秦川只觉自己的对于人的底线正在被不断拉低，对于人的认识则是在不断丰富起来。

重新回到顶楼，李清依正将那些女人一个个扛下楼，安置在一个较为干净的房间内。

之前楼下那些被凌辱的女人还清醒着，他们面露恐惧，眼神空洞，好似失了魂般，一语不发。

“你打算救她们吗？我觉得，对于她们而言，死亡才是目前最好的归宿。”

秦川淡淡说道，这些人已经变得麻木，那种身体和心灵上的创伤大概率是无法恢复的，对与秦川来说，她们与其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不如死去来的好。

李清依不语，只是手指微微颤抖，她明白秦川的意思，但还是不忍下手。

见状，秦川也是叹了口气，他自然是不打算动手的，不论如何，她们都有着选择生与死的权利，如果她们不想活，肯定是会自行了断。

“你，你跟我来。”

秦川并不打算隐瞒那群人的事情，他想让李清依明白，不管这些幸存者有多么人畜无害，能活到现在，就肯定不是一般人。

拉着李清依来到地下室，刺鼻的血腥味让李清依直皱眉头，直到来到冰柜前，秦川才再度开口：

“知道里面是什么吗？”

李清依摇摇头，秦川示意让她自己去看，李清依缓缓上前，打开了冰柜，与刚才的秦川一样，不，要比秦川更加惊讶。

李清依瞳孔骤缩，满脸不可置信，一把捂住口鼻，踉跄的后退两步，趴在地上干呕。

秦川见状，也是不忍，扶起李清依向外走去，良久，李清依才缓了过来，看向秦川，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用疑惑，这些大概率是岩城那帮人干的，看见旁边那个屋子没有，应该是专门用来杀人的，里面的血迹至少沉积了一年以上，而坞城这些人很明显是刚来不久。”

言罢，秦川也不再解释，李清依需要自己去接受这些，这个世界，不论末日前还是末日后，都是吃人的。

片刻后，两人站起身，秦川再次来到顶楼，找了个背包将丧尸被冻住的头颅收了起来，然后带着李清依向外走去。

这个东西不能留在这里，而且因为有生命，不能装进空间项链，只好这么带走了。

而此时，胡贵和马秀才二人带着十几号人已经来到了酒店外，看着眼前的还未完全燃尽的火焰，面色不知是激动还是惊讶。

秦川二人迎面走来，马秀才见状，急忙上前奉承道：

“诶呦，川哥实在是天神下凡，我代表岩城的幸存者奉上最诚挚的感谢。”

说完，还带着胡贵一起鞠了一躬，态度可谓是十分诚恳。

秦川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开口道：

“里面还有十几个女人，都是被他们抓来泄欲的，你们是打算帮助他们活着，还是，吃了她们？”

秦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机，死死盯着面前的二人。

胡贵和马秀才闻言一愣，然后表情不可避免的透露出一丝慌乱，磕磕绊绊的开口道：

“您，您在说什么啊，什么叫吃，吃了她们？”

胡贵和马秀才看上去很愣，但其实一点也不傻，他们确信，秦川肯定是看见了什么，所以此时内心十分紧张。

秦川没有回答二人，但那冷漠的眼神早已说明一切。

而李清依也是面露复杂之色，拳头握紧，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这时，一个软萌的声音突然传来：

“姐姐，坏人们是不是已经被解决了，姐姐好厉害。”

一个小女孩突兀的跑向李清依，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抬头用期盼的眼神望着她。

李清依看见这个小女孩，即便再愤怒，也是露出了微笑，可不等李清依开口，就听小女孩再度开口说道：

“姐姐，你真的好香，你的肉肉能不能给我吃一口啊，就一口。”

李清依刚想抚摸上去的手猛地一颤，然后迅速缩回，后退两步，摆脱了小女孩的怀抱。

对面一个妇女闻言也是迅速冲了上来，抱走了小女孩，脸上还泛着惊慌。

“川，川哥，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听她瞎说。”

胡贵连忙开口，可是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颤抖和苍白无力。

秦川没有说话，牵起李清依僵硬的胳膊，就向远处走去。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清楚，不杀你们，是我最后的仁慈。”

诚然，刚刚秦川是动了杀心，可这种事本就没有一个具体的对与错，无非是为了活着，不择手段。

秦川二人渐渐远去，天空也越发阴沉。何为生存？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