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亡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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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萌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卧室里发出幽幽的蓝光。凌晨一点，她还在加班处理明天要用的报表。

\"叮——\"

手机突然震动，是\"连心\"的推送通知。这款社交软件最近风头正盛，据说用户已经突破两亿。叶萌习惯性地划开通知，却在看清内容的瞬间，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

\"张悦的死亡直播预告：3月15日凌晨2：00，敬请期待。\"

张悦是她大学室友，上周还一起吃过火锅。叶萌的手指微微发抖，这一定是恶作剧，或者是系统bug。她点开张悦的对话框，发了个问号过去。

对方正在输入...

\"萌萌，你也收到通知了吗？\"张悦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我刚刚也看到了，好可怕，这是什么新型营销手段吗？\"

叶萌松了口气，看来是软件的问题。她正准备回复，手机突然又震动起来。

\"距离直播开始还有59分30秒。\"

这次的通知带着倒计时，猩红色的数字在屏幕上跳动，像某种不祥的预兆。叶萌感觉后背有些发凉，她打开软件设置，却发现根本无法关闭这个通知。

\"萌萌，我有点害怕。\"张悦发来语音，声音里带着颤抖，\"我刚才试了很多次都关不掉这个通知，而且...而且我发现我的定位被强制打开了。\"

叶萌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点开张悦的资料，果然看到对方的位置显示在城西的写字楼。张悦是个设计师，经常加班到深夜。

\"你别慌，我这就过去找你。\"叶萌快速打字，\"可能是软件被黑了，我们一起去找客服投诉。\"

\"来不及了...\"张悦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奇怪，\"萌萌，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叶萌屏住呼吸，她确实听到了——通过语音消息，传来一阵细微的、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若有若无的脚步声。

\"我好像听到电梯的声音...\"张悦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是...但是公司里应该只有我一个人...\"

叶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感觉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低，窗帘无风自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手机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还有45分钟。

她快速穿上外套，一边往外跑一边给张悦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没人接听。电梯里信号不好，她焦急地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

刚到楼下，手机又响了。这次是视频通话请求，发起人赫然是张悦。叶萌颤抖着手指按下接听键，画面里出现的是张悦惨白的脸。

\"萌萌...\"张悦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在16楼，但是电梯...电梯好像出问题了...\"

画面晃动，叶萌看到电梯里的景象：惨白的灯光，金属墙壁，还有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但诡异的是，数字始终停在16。

\"我按了所有楼层，但是电梯不动...\"张悦把镜头转向控制面板，叶萌看到所有楼层的按钮都亮着，但电梯纹丝不动。

突然，画面剧烈晃动起来。张悦发出一声尖叫，镜头对准了电梯顶部。叶萌看到通风口正在缓缓打开，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缝隙中渗入。

\"不...不要...\"张悦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萌萌，救我...\"

黑雾越来越浓，逐渐充满了整个电梯厢。叶萌看到张悦的脸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的眼睛瞪得很大，嘴巴张开似乎在尖叫，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手机上的倒计时显示还有10秒。

9、8、7...

黑雾中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张悦的脚踝。

6、5、4...

更多的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抓住张悦的四肢。

3、2、1...

\"叮——\"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画面突然清晰。电梯门缓缓打开，外面是漆黑的楼道。张悦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手机从她手中滑落，镜头正好对准她的脸。

她的眼睛还睁着，但已经失去了神采。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起，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直播到此结束。

叶萌瘫坐在地上，手机从手中滑落。她感觉浑身发冷，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张悦最后的尖叫声。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颤抖着捡起手机，发现\"连心\"又推送了一条通知：

\"叶萌的死亡直播预告：3月22日凌晨1：30，敬请期待。\"

叶萌颤抖着手指，在搜索栏输入\"连心 死亡直播\"。跳出来的结果让她倒吸一口冷气——无数用户都在讨论这个诡异的推送。

\"我也收到了！太可怕了！\"

\"这是恶作剧吧？怎么可能真的预测死亡时间？\"

\"我朋友昨天收到了预告，今天真的出事了...\"

叶萌点开一个帖子，楼主详细描述了自己收到死亡预告后的经历。和她的遭遇几乎一模一样：无法关闭的通知，强制开启的定位，诡异的倒计时...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Id：@匿名用户789。

\"我曾经是'连心'的开发人员之一。这个软件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我们被要求收集用户的一切数据：位置、通话记录、甚至心跳频率...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这些数据被用来预测死亡时间...\"

叶萌的心跳加速，她立刻给这个匿名用户发私信：\"你好，能详细说说吗？我朋友刚刚因为这个软件...\"

对方很快回复：\"你也被选中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