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舔狗路人甲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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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气得直跺脚，却还是带着甲叮叮去了四九城最有名的私家厨房\"兰亭轩\"。

一路上，她嘴里不停地数落：\"你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为了个卫冕，连你哥都赶走！现在知道后悔了？\"

甲叮叮笑眯眯地听着，顺手从苏小小的包里抽出那张烫金的贵宾卡：\"这个借我用用，反正你还有副卡。\"

\"你——\"苏小小刚要发作，突然盯着甲叮叮的脸看了一会儿，语气突然软下来，\"叮叮，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甲叮叮摸了摸自己的脸，故作轻松道：\"可能是最近没休息好吧。\"

苏小小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为了个男人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你哥上周在瑞士收购了两家制药厂，现在圈子里都在传他要自立门户。\"

甲叮叮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原主的记忆里，那个总是默默替她收拾烂摊子的养兄，最后是被她当着董事会的面赶出公司的。

\"小小，\"甲叮叮突然放下筷子，\"我是不是特别蠢？\"

苏小小翻了个白眼：\"现在才知道？你哥为了你，连自己创立的投资基金都并入了甲氏。结果你呢？听信卫冕那帮人的鬼话，说什么你哥想吞并甲氏...\"

甲叮叮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记忆里那个雨夜突然清晰起来——养兄撑着黑伞站在公司门口，西装被雨水打湿大半，而原主却当着他的面，让保安关上了大门。

\"我得去找他。\"甲叮叮猛地站起来。

苏小小一把拉住她：\"急什么？先把饭吃了！你哥现在在苏黎世，你去了也见不到。\"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推过来，\"这是他私人律师的联系方式，听说...他明天回国。\"

甲叮叮眼睛一亮，立刻掏出手机。苏小小按住她的手：\"别打！他这次回来是参加国际医药论坛的，肯定忙得要死。\"

回到公寓，甲叮叮在落地窗前踱步。四九城的夜景璀璨如星河，她却无心欣赏。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那个熟悉的号码始终没有拨出去。

\"系统，\"她突然开口，\"原主和养兄到底怎么回事？\"

【资料加载中...甲云川，28岁，甲氏集团创始人收养的孤儿。22岁创立云鼎投资，25岁将公司并入甲氏。在原主迷恋卫冕期间，曾三次阻止甲氏资金外流...】

甲叮叮走到书房，打开保险柜。最底层放着一个牛皮纸袋，里面是股权转让文件的废稿——每一页的签名处都被钢笔狠狠划破，纸张上还有干涸的水渍。

她轻轻抚过那些皱褶，突然明白为什么原主临死前会想起那个雨夜。那不是怨恨，是悔恨。

深吸一口气，甲叮叮终于按下通话键。忙音响了很久，就在她准备挂断时，电话突然接通了。

\"叮叮？\"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背景音是机场广播的嘈杂。

甲叮叮的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准备好的说辞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电话那头传来登机提醒，她急得脱口而出：\"哥...我错了...\"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就在甲叮叮以为信号中断时，甲云川的声音忽然传来，带着几分无奈：\"我在t3航站楼，b12出口。\"

甲叮叮愣了一秒，随即抓起外套就往外冲。电梯迟迟不来，她干脆跑下楼梯。出租车疾驰在机场高速上，她的手指不停敲打着车窗边缘。

当车停在出发层时，甲叮叮几乎是从车里跳出来的。b12出口前，一个挺拔的身影正倚在立柱旁看文件，黑色风衣被夜风吹起一角。

\"哥！\"她喊出声的瞬间，甲云川抬起头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依旧温和，就像记忆中无数次为她收拾烂摊子时一样。

甲叮叮跑得太急，差点被自己的围巾绊倒。甲云川下意识伸手扶住她，文件散落一地。

\"冒冒失失的毛病还是没改。\"他叹了口气，却蹲下身去捡文件。甲叮叮也跟着蹲下，突然发现其中一份正是瑞士制药厂的收购合同——甲方署名处赫然写着\"甲氏集团\"。

\"这是...？\"

甲云川合上文件，轻描淡写道：\"新研发的抗癌药，正好补全甲氏在生物医药领域的短板。\"

甲叮叮的眼眶突然发热。原来即使被赶出公司，这个人依然在为甲氏谋划未来。

\"董事会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甲云川看了看表，\"明天十点，你...\"

\"我不要董事会！\"甲叮叮抓住他的衣袖，\"我要你回来...哥，公司没有你真的不行...\"

甲云川怔了怔，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就像小时候每次她闯祸后那样：\"傻瓜，我从来没离开过，但是叮叮你长大了。\"

夜航的灯光划过天际，甲叮叮望着养兄眼角新添的细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他最后说的话：\"叮叮，我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而现在，这个被她亲手推开的人，依然站在原地等她回头。

甲叮叮看着甲云川，突然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哥，这是股权转让协议，我名下20%的甲氏股份，转给你。\"

甲云川眉头一皱，没有接：\"叮叮，你又在闹什么？\"

甲叮叮摇头，语气坚定：\"不是闹。口头道歉没诚意，这是我欠你的。\"

她翻开文件，指着签名处：\"我已经签好了，杨律师公证过，只要你点头，立刻生效。\"

甲云川沉默片刻，目光落在文件上，又抬眼看她：\"你知道20%的股份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甲叮叮直视他的眼睛，\"意味着你在董事会拥有否决权，意味着没人能再架空你，意味着……\"她顿了顿，\"甲氏真正有你的一半。\"

夜风吹过，航站楼的广播在远处回荡。甲云川终于伸手接过文件，却没有签字，而是合上它，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还是这么冲动。\"

甲叮叮急了：\"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甲云川唇角微扬，\"但我不需要你的股份。\"

\"可——\"

\"叮叮，\"他打断她，\"如果你真想补偿我，就好好经营公司，别再被人骗。\"

甲叮叮错愕，哥哥不管理公司，打算叫她自己管理吗？

她不会经商，那么多个世界，她学习过了，就连开个小店，她都亏钱。

甲叮叮见甲云川不肯收股份，眼眶瞬间红了，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哥！你要是不收，我就……我就……\"

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煞白，整个人往地上滑：\"好疼……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