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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翟月问:“就是因为先前我做了错误的选择,所以你才认为我现在对他难以割舍吧?”
芜草锦沉思片刻,回他:“你做的决定我无法告知你正确与否,不过南宫,你是怎么想的呢?”
翟月语气坚定:“我想陪着他。我无法以真面目见他,可我也想陪他到处地转悠。”
芜草锦双手抱胸,笑了笑,“到处转悠,听起来不是太开心的形容呢,像我这样的,不也是在到处转悠吗?”
翟月睨了他一眼,直接点出关键:“那是因为你没有追寻的目标。”
芜草锦想到了自己回人界的目的,又暗自露出一点喜悦,跟翟月一本正经地说:“谁说没有呢,以后万一就有了呢,对了,说到你的真身,我突然想到,你这样反复地变换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有一天连你自己都搞不清楚,哪个才是真的你,你怕不怕有一天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怕啊,”翟月道:“可是怕又有什么关系,能守着他哪怕只是躲着看他一眼,知晓他过得好,我不是才能放心吗?”
翟月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觉得芜草锦今天的话好似有些沉重,于是鼓励了一句:“你这样提醒了我,我便也要嘱咐你一句,万事都有一句来日方长,却都怕一句来日方长,请你一定要及时理清自己心中所想,往后之路便要坚守不疑地往下走。”
芜草锦听后一愣,“这还是我认识的翟月吗?拜托你,让我看到真正的翟月回来好不好?”
翟月冲他挑了挑眉,以玩味的口吻说:“哦?那么,方才你牵了耀儿做了那样的事,说了那样的话,我可该找你好生算算账?”
“哎呀,”芜草锦慌忙摆手,方才不是看翟月要被官兵带走了,情急之下才出的下策嘛,这翟月,一得好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他赶紧笑着赔罪:“错了错了,翟月大公子海涵,回头要不我也和南宫耀交代交代?”
翟月心想了一下,还是算了,耀儿知道他如此失态,估计会窘疯。
“哦对了,我可不怕来日,我的忍耐力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更长久。”芜草锦说完这句,便抬手示意他看向还蹲在远处迟迟不肯起身,甚至不停地不知张望什么名堂的人,“看南宫,又在犯傻。”
翟月狠目怒视于他,语气狠厉:“腰伤好了,瘸条腿应该没那么快好。”
芜草锦嘶了一声,嘴里啧啧不屑,只道一句实言:“只怕你要比他还傻。”
说得不错。
两人一同并肩行至南宫身后时,却未惊扰全神贯注的人儿,南宫耀手里攥着那把黄花小扇,仔仔细细地盯着灯火。
左右两个大红灯笼底下的各有一行小字,芜草锦一弯腰,坦性读了出来:“已有佳人,佳人伴尔。”
他啧叹,又轻嘲南宫耀的纠结模样,却因翟月在旁,他便双手抱头,抓出同样面露麻烦的脸,夸张道:“好难的谜底,不适合天才的我去猜。”
翟月却装傻,蹲到他膝边去故意提问:“耀儿,回我,是什么底?”
南宫耀却不理他,依旧皱着眉头低头盘弄小扇。
他这才意识到他盯着这把没什么特别处的小破扇子看得出神,竟然连自己在他边上这么久都没注意到。
他伸手夺过,拿在手里,南宫便要去抢,他就索性站了起来,把扇子狠狠地往芜身上一戳。
“荷花看够了,又开始看别人竹子了?”翟月出言露出不悦之感。
“哎呀不是,”南宫耀没顾着给他解释,便朝芜草锦道:“芜兄,可否再借小扇一用。”
芜草锦抬眼看看他身后的人,翟月木着脸也不吭声也不点头,他只好兀自道了句“我可不敢,还是你拿去”,便把扇子重新丢回翟月手中。
“……”南宫耀无语,这两人把他当什么?
转头朝翟月讨要,无果。
“……”南宫耀只得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摁着他举着扇子的手就要往灯笼上靠。
起先并没有什么异常,三秒之后被他靠近的那个灯笼灯光暗了些,比照着边上或者上下两个亮堂的,这只却像是遇到什么害怕的东西,火苗恍恍惚惚地摇摆,焰光都不如先前嚣张了。
再过几秒后,除了一点零星的火点点,几乎整个暗淡下去。
南宫耀缩了手,道声“月哥哥别动,”便兀自转身,跑到那串大红灯笼之后。
窸窸窣窣一阵过后,他的脸又出现在二人面前。
“月哥哥可以动了。”
听到他的话,翟月便把扇子收了回来,交还给了芜草锦。
两人便一同疑惑地看向他。
他的脸上带着笑意,脸上的欢愉久久停留,“月哥哥你瞧,”他指向方才还尚未熄灭的火星,此刻却猛烈强势地燃烧起来。
两人心里困惑,就直直地盯向那处正攒着力量等待喷勃的灯泉。
不对,色彩还要更绚丽,还要多变。
红蓝黄绿……无数可以辨得清楚的色彩在眼中纷纷闪烁,还有许多簇成一团绽放的,以背开灯笼的背景看,犹如烟火在夜空划过的璀璨景画。
那是什么?
是发着些许光芒此刻却数以万计汇集的萤火,好像注入了大把躁动不安的情绪不停在跳动的星粒。
翟月眼都不敢眨一下,他觉得自己魂魄在跟着沸腾。
下一秒,无数颗鲜活的小萤火纷纷从笼中破壁而出,不伤灯笼纸壁分毫。
萤火明灭地闪烁不竭的光亮,慢慢慢慢地向着他们三人周围靠近,最后数不清的星星点点将他与翟月团团围绕,发出有温度的光芒止不住地照耀着两人。
他恍惚中仿若置身于一处叫他久违的地界,仿若就听到那些星点顽强生长一生二二生四,不断在眼前膨胀又缓缓化开的清脆动人的声音。
芜草锦在一旁看着两人,几乎也要张嘴惊叹一句,却害怕破坏气氛,收了扇子抬步悄悄先走了。
芜草锦离开后,他们很快转回了刚才的话题。
“月哥哥你看到我的刻了字的牌子了吗?”恍惚中听到有人这么说。
“就是南宫耀三个字。”怕给的条件太苛刻了,那人又好心地补了一句。
霎时间,周遭瞬熄,化成的点点萤火又簌簌褪成白色光球,又逐渐稀稀落落地长成了白光火蛾的模样,飞到四处去了,有不少只从他脸上飞过,翟月急忙伸手去捉。
费了好大力在空中不顾形象地挥舞,一低头手里却仍旧空落落的。
他把探寻的视线落到南宫耀脸上去,眼里徜徉着失神与迷离。
见他终于看自己了,他赶忙出声:“啊,那块玉配子我戴了许久了,好几百年了,昨日落到你哪儿去了。”
反正他自认为自己的一切他都了解过,他便放心大胆地说了个几百年的时间出来,想着没准,这人会有多点怜悯之心,大发慈悲还给自己了呢。
“……”可是翟月只顾反盯着他,闭着嘴缝儿连一个字都不往外蹦。
南宫耀扬着眉滞了两秒,聪明的小脑袋瓜读他僵面上的意思。
就是这男人准有。要不他直接说没有得了。
他又用不着逗他对吧?这男人可不会那么闲的。
“月哥哥,我那玉佩……”他出言想再多多描述一点,好能勾出他更多的印象来。
却听到翟月眼神迷离地看着他说:“七日了。”
“嗯?”
“你离开我七日了,今夜一过就是正好七次黑夜。”翟月好似越来越意念消沉,声音哑哑地却越说越清晰。
“也不想我。”南宫耀只觉得耳中突然传来空荡荡的一句,应该是翟月发出的声音,却又不像他素日里的清冷模样,语调低低的,沉闷的,好像被水淹过。
“也不问我这几天夜里睡得是否安好,也不说些心中想念我的话来慰藉我,就只顾找我寻物件才能让我短短地开心一阵。”
他听了后心中率先一愣,过后他才好奇地打量着低着头有些分不清脸色的翟月。
这个人好端端的怎么不高兴了,还有,他是在跟自己委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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