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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我好可怜啊,就因为不能延续你家的香火,你就要和我割袍断义,你好狠的心啊,我一个人以后可怎么过啊,呜呜,呜呜……”

叽里呱啦地说什么鬼话啊。

“耀儿……”看着越围越多的群众,翟月一手拍在脑门上,略带无奈地唤了他一声。

“怎么你才肯下来?”他软了声。

“嘿嘿,翟哥哥,你想要我下来也不是不行,只要……”他伏在他的背上侧着脸狡黠一笑,自以为妙计得成,捏着他的耳朵凑着脑后说道:“一块玉佩!”

“一块没有。”某人不假思索。

“半块半块,半块总行了吧?另外半块用别的事来偿。”南宫耀见他这么干脆,又怕他反悔,只好自己降了价。

翟月一咬牙:“成交。”

说完后,翟月便感到身上一轻。他松了口气,回过头盯着那位此时正顾着驱散人群的小公子。又瞬间黑了脸。

谁教他学会的算计人了?

翟月在心里反问了一句。不过他又很快狠狠地摇去了心底那个不怎么坚定的假设,想着反正是谁都绝不可能是自己。

突然就绑了上来,他没有丝毫心理准备,两手缠着他的脖子跟要索命似的。

他差点下意识给他翻个身摔到地上。

“……”虽然他脑子也一时被惊得不轻,短暂得让他还来不及反应,就想先摔人再说。

不过后来他还是冷静下来,僵着定在原地,还贴心地托着他乱动的腿,就不敢再有旁的举动了。

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南宫折腾得摔下去了。

看,他多善良一人。一点不会算计人。

刚才那种情形下还处处为这小子着想,是不能教他算计别人的。

这南宫耀肯定一定绝对是被别人带坏的。比如他另外一个哥哥。翟月这般想着。

至于那块佩子嘛……他又不是真的不还给他,他不就是想……

“唉!”翟月叹了口气,幽怨地看了正忙活的小子一眼,本指望着他能对自己说几句好话呢。

他怎么那么不上道呢。

南宫耀此时正对某人内心的小九九毫不知情,小伙计般卷着袖子十分熟练地,一一向那些被他吸引了注意力的人致歉:

“嗐!都是小家子打闹!”

“散了吧散了吧!”

“我?我东西没被偷啊,没有没有,哈哈,真的没有,让大家担心了!”

不远处的人儿一声高一声低的,张着膀子帮他拦住了一些欲向自己讨说法的群众,看起来卖力至极,干劲十足。

翟月注意到,有些热心人看他的表情确实从愤恨变成了冷静。

他的眉间稍稍舒缓几分,虽然他又不是十分稀罕,不过好像有人护着他的感觉也不赖。

“……”

莫名的一瞬,他突然有种错觉,自己并没有被耀儿算计,他又仔细一想,这小子刚也不是完全没有说好话的。

他还叫他月哥哥来着。

喜悦了短暂的两秒后,他突然发现热闹的人群刚一散开后,面前的小人提着脚步偷偷摸摸地窜进缝里,正要往什么别的方向去了。

“……”

他就知道。月哥哥也不是什么好话。

他眼里突然染上寒霜,又拧了拧眉,声音低得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又要跑?”

翟月终于下定决断:这小子刚才就是在算计他。

“耀儿。”一道声音突然从南宫耀背后射来,他背脊一僵,心里蓦地一拧。

语气不对。

南宫耀说不上来这语气哪儿不对,反正就是不对。

他的名字明明吐起来毫不费力,可刚那一嗓子貌似压得极沉。

就好像特意让他不太舒服似的。

他一个咬牙鼓励自己回过头来,努力压了压心中的不平静,呲着牙,老远看着他笑嘻嘻道:“月哥哥晚上好啊,干嘛叫我呢?”

看着这小子此时怎么读都是在假笑的样子,翟月忍不住攥拳。

三秒后,他阴沉不过几秒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他面无表情地说了七个字:“我困了,要回去了。”

“那月哥哥一路走好~”南宫耀把小手拉到齐脸的高度,招了招。

表面风平浪静,实则腹诽:翟大哥,你回你的家,睡你的觉就是了,跟我说干嘛?

翟月站在不远处,掀开眼皮敲钉子似的盯了他一下。他动了动唇没想再提醒一个字,便草草地收了视线,抬起脚步转身毫不留恋地走了。

南宫耀保持着招手的姿势一动不动,直至翟月走得远了些,他僵硬的脸才有了意识般抖了抖。

呦呵,这男人还敢给自己脸色看?要不是因为你爷爷我的……

“玉佩!”他猛吸口气,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惨了,还有半块玉佩在他那儿没拿回来呢!

“哎呀,月哥哥~等等我啊~等耀儿给你暖暖再睡啊~”他南宫耀能屈能伸,说变脸就变脸。

听着身后响起的吧吧嗒嗒的跑步声,翟月挑了挑眉,走得慢些了。

月影皎皎,从抬头的树梢里流离出奶白的颜色,一骨碌倒在厚底的石板上,像极了用力研碎的粉末,街上的灯火是五彩蘸料,一路上都是佳肴美馔,景色诱人。

翟月心情不错。说是要回家睡觉,以为是病犯了。

结果还是带着个安分的人儿到处溜达。

南宫耀心绪不定,可没空赏景,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和这翟月重新起一个话茬子,一路上说啥也不理人。

翟月抱着胸走在他前头,走在大路正中央,眼睛目不转睛地直视,熙攘的人群时不时从他两旁侧身而过。

南宫耀吃力地追着他的侧脸走,在他边上说着自己绞尽脑汁想出的话题:“我说翟大哥,你们人界真是热闹非凡呢,天黑了个个也不知道回家,就都在这街上转悠,不知道瞎溜达什么。”

他突然大笑一声,指着远处提醒他看,道:“哎呀你瞧,翟大哥,那两个人在大街上就骑一起去了,上面那人还拧着下面那人的鼻子耳朵,哈哈笑得我肚子疼。”

他终于费劲跟上了翟月,与他凑到一起去,用胳膊肘戳了戳翟月,又道:“你看那男人,一定不是一般得罪了那位姑娘,才让她骑在脑袋上又是打又是骂的,啧啧,翟大哥,我们可不能学他们啊。”

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他舔了舔嘴唇,眼神往别处看去了,须臾又惊叹道:“嚯!好大一棵柳树,在石缝里也能生得这样好。”

顺着他惊喜的目光去看,翟果然看到一棵身影偌大的垂木靠在墙边,是从石板路中间生出的,柳条千丝万缕地垂下,像海底恶灵不修边幅的头发,不停地冲他们二人招着手。

他们果然被吸引了过去,走近去看,才发现这柳树上还绑了不少的红色绑带,不知是何用意。

南宫耀率先觉得这柳树生得嚣张,靠近去摸到皴裂的树皮,宛如一副垂垂老矣的老树样,然后又抬头去瞅那些红带子,发现上面鬼画符似的写着也不知什么字。

他拉了一下带子,也没弄下来。

只好扯了翟月到自己身边,揪他去认上面的字。

翟月却只无聊地看了一眼,脸上突然流出震惊不已的错愕来。他手顿顿地去碰红带,却始终没有碰上,只在嘴里道:“这样的地方,不该你在这活着。”

南宫耀纳闷道:“月兄,何出此言?”

翟月向他解释道:“这类垂柳,叫做渴柳,极度趋水趋阴,养活这样品种的柳树,势必要汲取周遭一切水源为其所用,方圆十米内再无其他植木活命。它应该长在水源充足的南边,而不是从地里突然钻出来害别人。”

南宫耀道:“只是一棵树而已,怎么这样子说它,它自己或许也不想的,多喝点水罢了,怎么知道会夺取其他生命?”

“坏就坏在,它自己是知道的。”翟月挑眉对他道:“而且正是因为如此,渴柳选定落地扎根的地方之前,势必会先铲除其他生命,嗯,大的拦腰砍断,小的直接连根拔起。”

“月兄怎么描述得如此骇人?”他缩缩脖子,觉得翟月讲的话太过奇怪,不像是在说一棵简单的人界柳树那么轻松。

翟月道:“不是我描述得骇人,而是事实确实如此。你知道的,人界不止有人居住,所以通常情况下一棵为了谋求活路的柳树精,它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杀同类的也有,不过那种算变异株了。”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叹道:“真如神话故事一般。”

他又举头看向那垂柳,拽着一张鬼画符说:“写字写得这样差,我估摸着写的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翟月挑眉,不置可否,道:“确实是他们柳树精写的,不过还是别讲予你听了,免得你以后将那些话用在我身上。”

南宫耀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了笑,打趣着:“那看来确实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了吧。”

翟月唇角一弯,浅浅地笑说:“也有的形容起来不堪入目。”

他不再深究带子上的话,而是看到了路边的一个小玩意儿,吸引了他的全部的兴致。

他一只手戳了戳身边的翟月,考问他:“月哥哥啊,知道明天什么日子吗?”

南宫耀说完后便把视线落在了路对面的摊子上。那些身上此刻正流着彩光的小桥瞬间挤入视野。

“好奇特。”

“什么?”翟月背着手,脸上泛着疑惑。可他抬脚向前的步子却不停歇,只是微侧过头来莫名问了一句。

耀儿刚才的声音实在太弱,他有些没听清也正常。

南宫耀将落在路旁的视线收回,抬高了脸扬起眉毛冲着翟月的背,不出声地“啊?”了一个口型。

在错愕地愣了半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于是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哦,我刚才问月哥哥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节日呢。”

翟月顿了一下,转过身去,望着这小子和自己说话居然依旧盯着别处,而且看得还貌似出神的样子。

一时似乎有点忘却了他才是那个人界的人,直接扭过脸,眼睛微微下挑,反问道:“能是什么节日?”

南宫耀本是一时兴起找的话题,可他见这翟月居然两眼直直地盯着自己,像是挺好奇吧。

于是他便抬着眼一脸严肃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得清晰无比:“全、椒、日。”

说完他还坚定地点了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答案似的。

“全椒日?”谁知,翟月瞬间额头爬川字,一副第一次听过的样子,接着他又歪头以迷惘的语气问:“那是什么?”

“呃……”南宫耀突然嘴里犹豫了一下,心里竟无端有些失意。

他好容易才想起来的名字,却没有得到翟大公子的任何共鸣。

南宫耀又不是想和他普及。

他直接惊措得瞪着大眼,火速上下飞快地打量了他一下,看怪物似的看着翟月,惊问道:“你窝在人界这么久了,连全椒日是什么都不知道?”

世上有如他一般记不得节日时间的大有人在,可是连听都没听过的话那也太过分了叭?他可不能信。

“而且这种节日又不止人界有,换了别的境界也是有的。比如灵界的是流萤,魔界的叫吻回,魂界的则是与君。”

翟月道:“我就不知道,我又没过过。”

“没,没过过也是可以知道的哇。”南宫耀汗颜,除非这男人是刚从地底下钻上来的,要不他怎么如此与四界脱节?

“我需要知道?”翟月有点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以及,这小子那点莫名的嫌弃意味的神态是怎么回事?嫌弃自己是太老了太死板了吗?

他下意识心里一躁,直接伸手往他小眼上盖了过去,遮住了那方质疑后才心情愉悦了些,挑了单眉挑着毛病问道:“而且,什么叫我窝在人界?而且,那边吆喝的,还有,我记得的,不是叫乞巧吗?全椒日是什么,你又刚编的名字吗?”

还沉浸在自己腹诽中的南宫耀被迎头的一暗吓得不轻,头带身、身带脚地一连向后倒了几步,颤巍了几下才反应过来刚才那是个什么情况。

他有些尴尬地眨巴了几下眼,想着先舒服了自己的小眼再去安抚一下突然有了小情绪就对自己上手的男人,道:“我,我我哪知道什么全椒乞巧啊,我只知道在我们那儿过这种节日是要和别人一整天一起吃甜椒的,而且我怎么知道月兄你如此愚钝,都要我提你才想到它真名?”

见翟月的脸色似有黑下去的迹象,他赶紧改口换言:

“呃,我的意思是,月兄你因为什么原因不得已在人界短住一段时间,所以你的千金贵体恐怕短暂地融入到这人界的种种风情里,月兄你又聪明过人,又腿脚好,又会读他们柳树的文字,想必……”

“我本来就是人界的人。”

翟月直接打断南宫耀好容易在脑里备好的一大堆奉承文案,让费劲运转大脑的他又足足愣了好几秒。

“……是知道一点的。”南宫耀吐完了自己的话,却又很快对他脸上的坚毅感到惊讶:“你你竟然是人界的人?”

南宫耀上到下地看了他一遍,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是,他哪点像人界的?

翟月简单地“嗯”了一下。

可南宫耀似乎依旧不能接受,依旧翻着眼皮抖个不停,他歪着脸表情有很长时间的错愕,问道:“不,不是吧?人界也有知晓灵界之人?”

翟月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凭什么知道你的身份?还知道你家住哪儿,以及有个哥哥天天揍你?”

“难道不是……”

“不是,什么?”翟月提高了语调,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是……”不是和别人一样,从一开始就看上了我,才特意找准机会几次都在他来人界的时候堵我的吗?

南宫耀嘴一横,动都不想动了。他确实觉得丢过人,但都没有今天的尴尬。

面对着眼前人的灼热视线,脸上突然就一烧,手还是没忍住抬起来摸了几下。

“之前有次我来人界遇到月哥哥的时候,也是乞巧日。”南宫耀垂着脸看脚尖,最后说了这么一句突兀得不行的话。

谁知,就是有人读不懂他的委婉。

“那又怎样?”他果不其然地反问他。

翟月看了看周围,挂着剪纸和彩绳编织的小破玩意儿到处都是,也有不少贩着一早拖到铺里,已经卖得所剩无几的鲜花纸桥一类,他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上次的街景貌似也像这样,有点喜庆过头了,可那不是因为赶着人界的新年吗?而且……

他后又悠悠地瞥向四周有点让他在意的景象。

几乎见不到什么矮板凳似的小家伙们了,只有一群手牵着手成双成对的,又活力十足的男女。

“……”和上次的貌似还有一点区别吧。

他收了思绪,看向闷着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地上找钱袋的小子,心里疑惑万千。

所以耀儿没看出来吗?这次的才更像是人界真正意义上的“乞巧日”啊,之前那个可是正儿八经的过年。

“你问我知不知道干嘛。”

南宫耀终于局促地出声:“啊?不,其实也不干嘛啊,我就突然想到了,随口一说罢了。”

南宫耀见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男人居然还能无动于衷地盯着自己。

一时不知作何解释的他显得神色有些慌张,手微微翘着摆动来摆动去,想挥走脸上平添的一份涨热。

“哦。”暗搓搓以为小破孩没什么聊天的欲望了,翟月简单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看他。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南宫耀却兀自叹了口气。看来真的是他想多了呢。

他果然才不是喜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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