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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兔闻声,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尚有生机,还值得被稍微拯救一下,也立马乱扑腾着腿与之呼应起来,小瓣嘴嚷嚷着:“啊啊啊,小子,爷没白疼你啊!快,快让那个无情的家伙把我救回去!”
无情的家伙将南宫耀听不见的“兔语”听了个干净,不过,他只是递了一眼飞刀,小家伙立马就怂得一句话不敢说了。
一旁怔得不轻的小丑以为他是在瞪自己,只觉吞刀般发渗,下意识地一巴掌拍在肉兔身上,示意它安静一点。
然而,下一秒,他突然白眼一翻两腿一软,当着众人的面瞬间跌落在地,与此同时,扭曲了的脸表情在抽搐,一只手压在另一只的手腕上抖个不停,嘴里不停嚷嚷着:“疼啊,哦,哦好疼!好疼!”
在场的人除了翟月都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甚至以为这人是中了什么邪。毕竟谁也没靠近过他,他明明是自己掐住自己的手倒在地上的。
有几个胆子大的,平日里得到丑侩不少的照顾,便不怕死地上前察看,没想到他们也被瞬间撂倒,都受了同样的招待。
小神兔从坏人手里逃脱,很快便蹦跶到远离杂乱现场的地方。它蹲在一边悄咪咪地扫了左右一眼,才悠悠来了句:“小仆从的仆从,做得还不赖嘛。”
“你们这是怎么了?”覃少及几个不知名的少爷见到这么一个场面,都有些后怕地向两边散散,似乎在担心被什么鬼祟一类的东西传染了。
“天啊,月兄,好可怕,”南宫耀低声低气地假装这么一句,装傻充愣地双手捂眼,却暗暗偷眯着缝儿勘探着现场情况,发现地上翻头抱脚地倒了一堆,惊呼着:“咦哟,会传染。”
见他像模像样地向自己靠了过来,翟月低头忍不住笑得颤了一下,这家伙演戏演得倒挺可爱。
“别怕别怕,有我呢。”他将他圈在怀里,也配合地安抚一句:“只传染坏人,不会传染到你。”
正陷入迷境找不出什么怪因的覃少等人,便把矛头指向离他们还有十几米远距离,此时正面带笑容的翟月,不出意外就他干的。
“翟大公子,在下及几位弟兄素来没有得罪于你,你今日夺我新燕也罢,还使些阴招伤我弟兄,恕在下直言,覃某实在无法接受这种大伤翟覃两家交情之事发生。”覃沐晨如此说道。
“哦,那你想怎么办?”翟月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这两家究竟有什么“交情”可言,不过这覃沐晨到底是有名有姓之人,他倒挺感兴趣地准备恭听一下。
“当然是请翟公子你能高抬贵手将我的这些弟兄们放了。”覃沐晨扫着地上还在哭爹喊娘的几人,理所当然地开口,好像就已经肯定下来是翟月所为似的。
翟月一听,见他的要求也不算过分,便懒了懒眉,道:“那这位南宫公子呢,你还想要吗?”
刚才就觉得自己少说了什么要求的覃少果然幡然大悟,他眼神深沉地瞥向那位傻愣愣地,小手正在卷头发玩的人儿,有些强势的语气开口:“我先看中的,当然得归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翟月低声轻笑几声,才道:“怎么?覃大公子先前不还说我家耀儿不是什么干净的货色吗?你就不怕他,呵,真有什么脏病吗?”
醉眼一抬,两道懦懦的视线突然投向翟月,可还没等本人捕捉过来,便飞快地黯淡了下去。
覃沐晨在心里思索了一阵,初步知晓一个事实:南宫耀,他的名字。
再昂起头来,覃沐晨便是一脸不知哪儿来的坚定,舔舔唇道:“你若是嫌脏,只管让给我便是。”
又是一阵轻笑。翟月兀自将安安静静得如同小朋友一般的南宫耀拉了过来,将他冰冷的手捏在自己手里微微摩搓几下,然后冷冷地看向覃大公子说道:“脏?呵,你看我在乎吗?”
“你……”望着他捏来捏去的破手,覃沐晨恨不得自己立马上前替他。纤细的身板走两步站在众人面前,与他对面而立,指着二人相触的手叫嚣道:
“翟兄,翟大公子,我唤你一声兄长,你可别忘了,你与我阿姐可是指腹为婚的,现在你又抓着别人的手不肯放开,你当我阿姐是什么?当我们覃家是什么!”
翟月却闭口不提他口中的“阿姐”,说实在,他现在连覃大公子的名儿都没记太准,更遑论一个自打来人界就从没见过的女子?他压根不认识。
他嘲讽道:“覃家历代家训严苛,恐怕连覃太公自己都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教大的孙子,竟然教出了一个不懂礼数,到处鬼混净使些下三滥招数的破烂来。”
“你说什么?谁,谁使下三滥招数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覃沐晨听他这么说自己,仍旧愤恨地看着他,但自知理亏只忍不住小声地为自己辩白:“我不过用了大家都用的手段罢了,你可以问问南宫,他是不是被人多次下药?总不见得次次都是我干的!”
“多次下药……”翟月恨恨地呢喃道,心中的心疼铺天盖地而来,捏着的手慢慢变成了轻握,清冷暴戾地咬牙切齿着:“所以你们都想要他,甚至不惜给他反复下药?你们真是,一个个的都该死。”
他真是后悔之前没把人收拾干净,让剩下这些循着来了,又让他知道了这么个残酷的事情真相,他却对已经发生的事无可奈何。
他刚要示意周遭潜伏的一群黑衣人,不计后果地进场收剿这群为祸之人。
他的手却突然被人用力按住了。
南宫耀的手此刻正紧紧地抓在他手背上,氤氲之息从他眼里流淌而出,温声道:“月兄,不关他们的事,他们下的药剂很轻,不会真伤到我的。”
声调轻轻的,许是因为他的酒还没醒的缘故。
“不会?”翟月挑眉,眼里是遏不住的怒气,对他这句话疯狂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不——会?”他反复重问着,又猛地抽出被他盖合的手,实在忍受不了地提高声调道:“你怎么知道不会?你为什么突然就要原谅他们?”
“如果他们不给你下那种脏东西,你怎么会一直一直往那月楼里钻,怎么会反复痴晕不清,怎么会把自己里里外外搞得都是一团糟?你知不知道,这次要不是我救你于马上,你很可能会被呕物呛死的,你也许还会……”
他一边说一边头微微下沉去,说着说着眼里不住地泛酸,实在说不下去了。
一想到他在接到这小子时,南宫耀被人蒙在黑袋里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了的模样,他的心就像有一只粗壮的手在钳着,被活活得捏疼。
“你非要真死了,才肯让我同他们算账是吗?”他突然抬手,用力地拍打着眼前人脆弱的肩,微微摇着脑袋,试图向他表达内心的担忧:“你明明就知道,你不是伤不了的不坏之身呐!”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南宫被吼得心里烦躁不安,微闭闭眼就要躲着翟月那逼人的视线,省得扎得他心底突然而至的烦闷更甚。
翟月却不要如他所愿,掰正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打着翟家的旗号轻嘲发言:“你自己的事,什么你自己的事?嗯?你的事,呵……我们翟家在京城还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你在我地盘上被人坑害,就没有什么你自己的事了,统统都是我要管的事,听明白了吗?我要管你。”
南宫耀轻吸了口气,低下头来不想理会他的话,只是兀自轻轻地低声道:“都说我的皮丶肉脏,个个抢起来比谁都厉害,真叫人荒唐。”
声音可小,像是不知道在说给谁听。
“你说什么?”翟月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他回答:“月兄给我安排的当真是好酒,我一尝过就知道月兄你对我又是何等的心意了。”
“酒?”翟月抬起眉,面露困惑,追问:“什么酒?”
他虽意识到他刚才去浴池的时候一定是喝酒了,否则不至于神智不清地穿不明白衣服就出来,但是也确实不知道那酒是从哪儿来的,多半是下面的人不了解耀儿,按照自己的习性去配置的盏酒。翟月本如是想到。
突然传来的一道红光却解开了心头之疑惑,他陡然变换脸色,怒目瞪向草丛里那只安分的白团。
接着又问:“你是说你刚才喝的酒里也下东西了?”
“真的下了?”他还要不死心的添问一句。
他看着南宫耀,他们也同样看着他,仿佛在等一个不得了的答案。
“没,我逗你玩的,”南宫耀沉寂几秒才终于轻笑一下,面前的男人却肉眼可见地放松了。
还以为他在耀儿的心里已经沦为和他们一类了。既然这样,那惹是生非的人最好还是得算算账了。
他回过头去,站得威风凛凛,活像一个将军,“不请自来,既然来我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就替你们往后做了个主,你们就一个个都留在这,永远别走了。”翟月这般说着,手中的骨节捏得作响,心中的愤恨已经达到顶点。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一道箭,堪堪斜插在覃沐晨的脚前。
他再往前稍动一毫,就能直接射穿掉两三根脚趾。
他的脸色瞬间煞白,手上哆哆嗦嗦地扶着腿,费了好大劲才抽出地上的箭,他神情恐慌地看向四周围墙,只见空无一人,连只鸦雀都未发觉,更不知道射箭之人正缩在何处。
他再开口的语气满是歉意:“翟,翟兄,你别生气,今日是小弟冒犯了,没想见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差点给南宫带来这么大的后果,实在不是我原先预想到的。”
“你没预想到?”翟月挑眉,指着南宫耀对他言道:“那你预想的是什么?你就真这么喜欢他?喜欢他喜欢到甚至不惜得到他的尸丶体?”
他怒气冲冲地拂下袖子,在空中扰动一阵有形的风。
南宫耀觉得他此处的发言不准确,上手拦在了他胳膊上,意要再改几句,可翟月却似乎心知他要说什么狗屁言论,于是不肯给他一个眼神,只顾凶恶地瞪着覃大公子。
南宫无奈,只得叹了口气垂首作罢。
“不是……”覃沐晨咽了口水,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了,只得重复着:“我也没想到的,我没想到,那混蛋用的药药性这么大。”
再说了,他要的是活生生的人,把他药死了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他在心中为自己辩说道。
“滚,”翟月一点也不想听到他不知悔改的发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我……”覃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虽心心念的人,此刻想着还是保命为大,坦然地向他询问道:“南宫,你告诉他,我下的是不是普通的那种?”
南宫耀被点名了,但他却不齿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回他。
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普通药性的迷药,但是若是以一个人界之人的造化去评定,就是烈性极大的畜药。
他都不敢想自己要是没有灵力在持,吃了那种药一个普通的人还不知会癫成什么样,也不知那样的自己真被送到别人那儿,事态会演变成什么样。
他的事迹怕是要在灵界出名了。
只是如兽性之癫也就算了,这颗药下的分量也是实打实的纯,根本不是覃之所言的那种普通型,本意就是想掏空他全部精力来的。哪知药力过猛也弄巧成拙,导致他晕倒以后直接醒不过来。
这种混蛋玩意儿能流于市,才真是叫人恐怖。
“算了,翟兄,我自己也有错,不能全怪他们。”南宫耀沉沉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下次我会注意的。”
“可是耀儿,再有一次,只怕我会因你心瘁。”翟月眼中俱是伤得颇深的神态,“如果不是我及时救了你,只怕我要从此见不到你。”
“怎会如此呢?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掉,你把事想得太大了,我没事发生才是现在既定的结局。”
他斜眼看了覃沐晨一下,口中的宽慰之意更盛:“他已经害怕了,说明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你要是真为了我在这里杀掉覃公子,覃家不会放过你的,你会难免牢狱之灾的。”
“耀儿,听我说,他不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是不会意识到的,他就是怕死了才害怕得道歉,耀儿,你听着,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才跟牢狱之灾无甚分别啊!”
将他的肺腑之言一一入耳,又从耳中纳入到深深的心中,万千涕零无法言表,安抚地拍上他的胳膊,嘴里笑着:“我哪有那么好容易死啊。”
他说得轻松,可翟月却不敢苟同。
有灵体不代表死不了,能得永恒的时间不代表永不会有死的时候。一箭穿心会死,毒发身亡会死,吐血身亡也会死。只要不是不死之身,就没有从头再活一次的机会。
“我不会死的,放心吧,这人界待我这样好,我会好好活着的。”“你也要好好活着。”即使在我不在的时候。
“嗯。”翟月松口了,被捏紧的心也惬意多了。
“那好,”翟月向后摆了摆手,庭院里却仿佛没有一丝变动,实则匍匐暗处的人影早已一齐消退。他面无表情地看向覃家公子及一众,道:“再有一次,不论是谁,我定让你不得好死。”
“好好,那翟公子的意思是?”覃沐晨问他。
翟月刚想出言,站在他身边刚才还貌似一脸醉意的人儿突然字正腔圆地替他出了声:“月兄的意思是,你们可以走了。”
南宫耀此刻的声音清脆无比,而且似乎很有力量,言毕,他缩回放在别人胳膊上的手,接着又一个摆手,只见方才还在叫苦连天的几人纷纷从地上爬起。
一个个面面相觑了一阵,最后摇着脑袋晃着胳膊拖着腰,一步一步地回到了覃少一行人当中。
他们这次可谓小伤士气,于是覃沐晨也只好弯了弯腰,冲着影子叠到一块的俩人道了声“那告辞了!”便带着众人转身走出了大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了。
以为送走了这群无事生非之人便可以得到短暂安宁的翟月,正欲派人将乌烟瘴气的院子好好打扫一番,身旁的南宫耀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
他说:“我可能得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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