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双面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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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的黄浦江雾锁烟笼。叶青看着苦力们将贴有\"茶叶\"封条的箱子搬上舢板，忽然发现某个搬运工的小腿反关节弯曲。当那人经过身侧时，他嗅到与红姑相同的防腐剂味道。

\"开船！\"他跺脚发令，暗中捏碎藏在袖口的磷粉胶囊。夜风卷着磷粉飘向货舱，在强化视觉下，二十七个箱体浮现出内部轮廓——十七箱鸦片，九箱军火，最后一箱蜷缩着少女的骨架。

江心突然炸起冲天水柱。改装过的日军快艇切开浓雾，探照灯将舢板照得雪亮。叶青早在三小时前就把航线卖给洪门，此刻他趁乱潜入底舱，军刺撬开那口特殊货箱的瞬间，腐烂的甜香扑面而来。

箱内少女突然睁眼，瞳孔是猫科动物的竖瞳。她脖颈套着镶有菊纹的金属项圈，锁链上刻着\"昭和十二年制\"。当利爪擦过咽喉时，叶青的触觉神经捕捉到空气震颤的频率——和红姑的链刃攻击波形完全一致。

\"他们给你喂人肉？\"叶青用日语问道，同时将杜邦的虹膜贴在项圈感应区。少女的攻势骤停，项圈迸出电火花脱落。这招是从探长记忆里挖出的管制手段。

货舱外响起密集的枪声，叶青拽着少女跳江时，看见陈九斤站在快艇甲板上。帮主的西装爆裂，伸出六条螯肢刺穿洪门刀手的胸膛。视网膜上跳动的战斗数据突然紊乱，仿佛有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正在注视这场杀戮。

在水下游出三百米后，叶青浮出水面换气。怀中的实验体正在抽搐，皮肤浮现出鱼鳞状纹路。他咬破手腕塞进少女口中，体质突破18点的血液竟让变异症状暂时消退。

\"名字？\"他沙哑问道。

\"千代......试验体千代......\"少女舔着唇边血渍，瞳孔恢复成人类圆瞳，\"他们用姐姐的子宫......\"

对岸法租界的霓虹灯骤然熄灭，整座城市陷入黑暗。叶青知道，这是青蚨帮启动全城搜捕的信号。当巡捕房的探照灯扫过江面时，他带着千代钻进废弃下水道。在这里，他提前布置的陷阱正等待追兵——用十公斤硝化甘油改造的闸门机关，触发线拴着洪门香主的怀表。

凌晨三点，叶青在秘密诊所切开千代的胸腔。夏洛特医生留下的手术刀泛着冷光，脏器间缠绕的肉瘤状组织让他想起总堂的母巢。当激光笔扫过心脏时，千代突然用关西腔说：\"他们在每个区都埋了茧。\"

属性面板突然弹出全息地图，七个红点正在申城不同方位脉动。叶青握紧手术刀，终于明白账簿里\"七月半全城开茧\"的含义——那些悬挂在青蚨帮总堂的玉牌，分明是倒计时。

窗外飘过燃烧的报纸残片，头条标题依稀可辨：\"虹口道场突发怪病......\"。叶青将千代的基因样本封存进液氮罐，罐体倒映出他此刻的面容——孙茂才的伪装正在脱落，露出底下更年轻的皮肤。

系统提示音突兀响起：【双重身份同步率突破80%，解锁称号\"无面人\"】

他走到洗手池前，看着水流冲走脸上最后一点残胶。真正的狩猎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闻到母巢核心散发的腐甜气息——那味道和陈九斤喂鱼的饵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