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雨燕的最终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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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刺破青梧里 7 号楼的死寂时，苏棠正跪在天台边缘。

月光给张燕来的尸体镀上一层青白，他的右手仍保持着攥握的姿势，凝固的血痕在混凝土上蜿蜒成未完成的雨燕图腾。

李默蹲下身子，医用乳胶手套与地面摩擦发出细微声响。

他的目光如扫描仪般在尸体上移动，指尖轻触死者脖颈处的文身，荧光物质的触感黏腻而冰凉，与林双生药瓶底部的双环标记散发着同样幽蓝的光。

“尸斑集中在背部，” 他掀开死者衣物，手电筒光束扫过皮肤下暗紫红色的斑块，“符合死后两小时内形成的特征，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小时。”

突然，他的瞳孔微微收缩 —— 张燕来右手食指指甲缝里卡着的灰白色碎屑，在紫外灯照射下泛着金属光泽。

李默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刮取样本，放进证物袋：“这是混凝土碎屑，但其中混有异常金属成分，可能是某种建筑材料，也可能……”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天台边缘的防护栏，“是凶器残留。”

当他将尸体翻转，后颈处文身渗出的荧光液体正沿着皮肤纹理缓缓流淌。

李默取出便携式质谱仪，将探针贴近液体表面。仪器发出规律的蜂鸣，屏幕上的数据疯狂跳动：“和林双生药瓶标记的荧光物质成分完全一致，看来这个文身不仅是身份标识，还可能与黑中介的恐惧传导系统存在某种联系。”

在检查死者衣物时，李默的手指在衣领内侧摸索到异样的凸起。

他用剪刀小心剪开缝线，露出那支已被砸出裂痕的微型录音笔。金属外壳上诡异地浮现出冷光纹路，与 “雨燕的最终证言” 主题呼应。

“能在遭受重击后仍保留部分数据，说明这是特制的防损坏设备，” 他将录音笔接入随身携带的频谱分析仪，“而且这些冷光纹路，很可能是一种加密传输信号的载体。”

随着仪器启动，电流杂音中突然爆出陈美玉的冷笑。

李默立刻调整频谱参数，将声音波形放大分析：“注意这个 3.17hz 的频段，叠加着婴儿啼哭的波形，和承重墙音箱的声场频率完全一致。这不是普通录音，而是经过特殊调制，用于传递某种关键信息。”

当林双生调出张燕来的工作日记，李默凑上前仔细查看血渍晕染的字迹：“2025 年 5 月 5 日，墨迹未干就被血液覆盖，说明他是在遭遇危险前紧急写下的。”

他用放大镜观察纸张纤维，“而且纸张边缘有轻微灼烧痕迹，是用打火机快速烘干的，他当时应该处于极度紧迫的状态。”

在分析从张燕来鞋底夹层取出的微型胶片时，李默将照片放在便携式显微镜下：“这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很讲究，陈美玉修改检测报告的细节被清晰记录，连文件编号都能看清。”

他调出数据库比对，“和我们即将发现的‘混凝土里的双生罪证’原始钢筋样本档案号完全一致，这不是偶然，说明他早就掌握了核心证据，并且在寻找合适的时机传递出去。”

警探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杂音，七座城市房屋检测中心遭电磁脉冲攻击的消息让现场气氛骤然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