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楼花魁竟是机关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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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醉仙楼】

绯烟翘着腿坐在梳妆台前，指尖捏着一枚赤金铃铛，百无聊赖地晃了晃。铜镜里映出一张明艳绝伦的脸——柳叶眉、狐狸眼，唇上点着朱砂，耳坠摇曳间隐约露出尖尖的耳廓。

“少主，您今日的‘猎物’到了。”门外传来小丫鬟的通报声。

绯烟懒懒地“嗯”了一声，顺手把铃铛往发间一别，起身时裙摆扫过桌角，露出藏在裙下的机关齿轮——她的左腿从膝盖往下，是一截精钢锻造的偃甲假肢。

“这次又是哪家的冤大头？”她漫不经心地问。

“说是从京城来的富商公子，坐轮椅的，但出手阔绰，一掷千金就为见您一面。”

绯烟挑眉：“轮椅？有意思。”

她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胭脂盒，指尖一挑，盒底弹出暗格，里面躺着几枚细如牛毛的银针。

“正好缺几两玄铁，今日就宰这只肥羊。”

【醉仙楼·天字号雅间】

燕昭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轮椅静静停在窗边。他生得极好看，眉眼如画，肤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膝上盖着一条雪狐毛毯，看起来病弱又贵气。

老鸨推门进来，满脸堆笑：“公子久等了，我们绯烟姑娘马上就到。”

燕昭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枚金叶子放在桌上：“有劳妈妈。”

老鸨眼睛一亮，正要伸手去拿，燕昭却忽然按住金叶子，轻声道：“听闻醉仙楼最近收了一批西域来的奇珍，其中可有……会发光的金属？”

老鸨笑容一僵：“公子说笑了，我们这儿只卖风月，不卖什么金属……”

燕昭指尖在金叶子上点了点，又推出一枚。

老鸨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是有个客人寄卖了一块‘夜明铁’，但绯烟姑娘盯上了，说是要做首饰……”

燕昭眸色微深，正要再问，门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咚之声。

“让公子久等了～”

珠帘掀起，绯烟款款而入，红裙如火，眼波流转间自带三分媚意。她手里摇着团扇，笑吟吟地朝燕昭走来，却在距离轮椅三步远时，左脚踝的机关突然“咔”地一响——

假肢失灵了！

绯烟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栽去。燕昭下意识伸手去扶，却被她直接扑了个满怀。

团扇落地，发间铃铛清脆作响。

绯烟的手正正按在燕昭胸口，掌心下传来 异常的心跳——

没有心跳声。

【暗潮涌动】

两人同时僵住。

绯烟眯起眼，指尖悄悄下移，触到燕昭腰间一块硬物——是半枚青铜虎符，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