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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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雪玩儿累了,裙摆沾着细碎草叶,跟着二哥三哥慢慢踱回老宅。
雕花木门开合间,暖黄的壁灯将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二哥沈明煦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三哥沈知屹弯腰替她拍掉裙摆上的尘土,动作熟稔得仿佛重复过千百遍。
二哥和三哥熟练地把沈梦雪放在柔软的天鹅绒沙发上,深紫色的靠垫衬得她小脸愈发瓷白。\"乖,等我们回来,我和你三哥有个实验要做,\"
二哥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在这里不要乱跑。嗯?\"
沈梦雪仰头望着哥哥们,浅紫色眼眸映着水晶吊灯的光芒,乖巧地点点头,发间珍珠发箍随着动作轻晃。
等实验室的门重重关上,黄铜门锁发出咔嗒声响,偌大的客厅只剩下座钟的滴答声。
沈梦雪蜷在沙发里,望着佣人们递来的青瓷茶盏,袅袅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
茶水里漂浮的茉莉花瓣沉沉浮浮,像极了她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人生。
她翻开父亲布置的\"作业\",牛皮纸文件夹里塞满了财务报表和合同草案。
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数字,8岁那年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沈磊将钢笔塞进她稚嫩的掌心,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冰冷如霜:\"从今天起,你要学会承担沈家的责任。\"那时她还不懂,这份\"宠爱\"背后,是永无止境的束缚。
佣人们的私语从门缝飘进来,混着茶水的清香。
\"小小年纪就管着跨国项目听说上周签了三亿的合同\"......这些话像藤蔓般缠绕着她,越勒越紧。
沈梦雪望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花园,玫瑰在暮色中垂着头,忽然想起小姨寄来的明信片,爱琴海边的蓝白小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她赤着脚走到落地窗前,玻璃映出她单薄的身影。
小手贴在冰凉的玻璃上,指腹摩挲着窗框的雕花,仿佛能触摸到远方的自由。
闭上眼时,浅紫色睫毛微微颤动,海风的咸涩、海鸥的鸣叫、沙滩的温热在脑海中翻涌。\"很快的,很快,我就能自由了。\"
她对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再过8年,她就18岁了。8年,不过是2920个日夜。沈梦雪数着窗棂上的花纹,指甲在玻璃上划出无声的轨迹。
她知道这8年不会轻松,大哥的严厉、家族的规矩、商业的暗涌......但只要想到成年那日,能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沈家,所有的隐忍都有了意义。
暮色渐浓,她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自由的幻影在紫色眼眸里燃烧,比任何珠宝都耀眼。
一个小时后
实验室的金属门发出液压装置泄压的轻响,二哥揉着发酸的手腕率先走出,白衬衫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淡淡的勒痕;
三哥肩头还沾着蓝色试剂,银链缠绕的手指捏着半融化的冰袋,用来冷敷方才被仪器烫伤的虎口。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蜷缩在沙发里的小小身影上。
沈梦雪歪着头靠在天鹅绒软垫上,珍珠发箍滑到额角,浅紫色眼眸专注地盯着摊开的财务报表。
暖黄壁灯在她睫毛下投出扇形阴影,握着红笔的指尖沾着墨渍,却在发现兄长们的脚步声时,立刻挺直脊背,将文件整整齐齐码放在膝头。
那些复杂的资产表在她手下仿佛成了精美的画册,翻动时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哥蹲下身与她平视,修长手指拂过她散落的发丝,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尖:\"真乖,想要什么奖励?\"
他西装袖口的紫藤花袖扣轻轻蹭过她的发顶,带着实验室里残留的薄荷气息。
三哥则大大咧咧地瘫在沙发另一侧,长腿交叠着踢掉皮鞋,露出袜子上歪歪扭扭的卡通兔子——那是沈梦雪六岁时用马克笔涂鸦的杰作。
沈梦雪摇摇头,丝绸裙摆下的小脚无意识晃动,银镯撞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响:\"我什么都不缺。\"
她垂眸时,浅紫色眼瞳倒映着二哥衬衫上未系好的纽扣,忽然想起幼时发烧时,也是这双温暖的手,彻夜贴着她的额头试体温。
二哥与三哥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她左右落座。
皮革沙发因他们的重量下陷,将沈梦雪轻轻往中间挤了挤。
二哥的手臂自然搭在她身后的靠垫上,三哥却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被沈梦雪拍开时还夸张地叫了声\"疼\"。
\"梦雪,如果……我说如果。\"
二哥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飞了什么,他转动着袖扣,金属表面折射的光斑在沈梦雪裙摆上跳跃,\"你以后有了弟弟或者妹妹,你会像保护二哥和三哥一样。保护他们吗?\"
沈梦雪猛地抬头,浅紫色眼眸里盛着惊讶与认真。
她将文件推到一旁\"当然会,\"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风铃,伸手勾住二哥的小指,又去勾三哥的小拇指,三根手指交叠在一起,\"我是一定要保护他们的,就算付出我的生命。也一定不能让他们伤到一根毫毛。\"
\"为什么?\"三哥故意板起脸,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
他看着沈梦雪认真思考的模样,想起她五岁那年,自己被兄弟们‘欺负’,是这个小不点举着玩具水枪冲出来,边哭边喊\"不许欺负我哥哥\"。
\"因为我们是亲人啊,\"沈梦雪的目光扫过两人,像掠过最珍贵的宝物,\"血浓于水的亲人,\"
她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银镯内侧的\"沈\"字,想起祖母戴着老花镜教她背家训的模样,\"而且我比他们大,大的本就该让着小的,这还是祖母教我的。\"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进客厅,将三个交叠的影子,镀成了永恒的琥珀色。
“谁说大的就要让着小的啦?为什么不能让小的让着大的呢?”一道尾音带着笑意的温柔声线划破静谧,沈梦雪只觉空气里忽然漫开淡雅的铃兰香气。
转头时,她看见二婶苏玺文正款步走来,黑色长裙的荷叶边随着步伐轻颤,像是夜蝶舒展的翅膀。
银色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月光顺着裙摆的褶皱流淌,在珍珠刺绣的花纹上凝成细碎的银河。
苏玺文每走一步,耳畔的水滴形钻石耳坠便轻轻晃动,与她眼角温柔的笑意相映成辉。
这位女强人周身萦绕着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
她的眉眼像是被江南烟雨浸润过,眼尾微微上挑,却因柔和的眉形而不显凌厉。
唇角总是噙着三分笑意,说话时声线如同温热的蜜糖,字字句句都裹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当她驻足时,沈梦雪才注意到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指尖涂着淡雅的珍珠色甲油,腕间缠着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发出清越的声响。
“二婶。”沈梦雪下意识挺直脊背,浅紫色眼眸亮得如同盛满星光的琉璃盏。
苏玺文俯身时,发间的白玉簪子扫过沈梦雪肩头,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少女的脸颊,指腹的温度比天鹅绒还要柔软:“怎么看起来有些不高兴呢?谁惹我们家梦梦了?跟二婶说,二婶儿给你做主。”
说着,她用食指指腹轻轻擦过沈梦雪眼下淡淡的阴影,语气里染上几分心疼,“是不是又熬夜看那些枯燥的报表了?你父亲也真是,总让我的小宝贝这么辛苦。”
她转身时,长裙的拖尾在地面扫出优雅的弧线,随后自然地在沈梦雪身边坐下。
丝绸裙摆与天鹅绒沙发相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苏玺文将沈梦雪搂进怀里,身上的铃兰香水味愈发清晰,“告诉二婶,方才在争论什么有趣的话题?”说话间,她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少女有些凌乱的发丝,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最珍贵的瓷器。
二哥沈明煦轻咳一声,喉结在松开的领口处滚动:\"在聊兄弟姐妹间的相处。
梦雪说长姐如母,将来若有弟妹,定会拿命护着。\"
他垂眸时,紫藤花袖扣在暖光里流转冷意,余光瞥见苏玺文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翡翠镯子。
苏玺文闻言轻笑,眼尾的细纹都染上温柔:\"我们梦雪就是心善。\"
她将少女散落的珍珠发箍重新戴好,冰凉的指尖擦过沈梦雪发烫的耳垂,\"可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经地义的牺牲?\"
话音未落,三哥沈知屹突然从沙发缝隙里掏出颗草莓糖,\"啪\"地拍在沈梦雪掌心。
\"二婶说得对!\"他咬开糖纸时,银链随着动作晃过沈梦雪鼻尖,\"上次大哥罚我跑圈,还是梦雪偷偷塞给我巧克力呢!\"
沈梦雪攥着草莓糖,糖纸在掌心发出窸窣轻响,浅紫色眼眸突然亮起——记忆里那个暴雨夜,是二婶撑着描金伞,踩着积水带她去看急诊。
苏玺文伸手拢了拢沈梦雪凌乱的裙摆,珍珠装饰在她指尖滑过:\"就像这珍珠,每一颗都该有自己的光。\"
她忽然转头看向二哥,眼角眉梢带着几分调侃,\"景寒,你小时候为了护着知屹,把隔壁家孩子的风筝剪了,这事还记得吗?\"
沈知屹立刻来了精神,整个人扑到苏玺文膝头:\"还有还有!二婶第一次进沈家,就是因为梦雪发烧,大哥联系不上,二哥急得把古董花瓶都摔了!\"沈梦雪听着兄长们的糗事,忍不住轻笑出声,却在触及苏玺文温柔的目光时突然愣住。
二婶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翡翠镯子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血缘是羁绊,但不是枷锁。\"苏玺文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当年我嫁进沈家...\"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沈梦雪腕间的紫藤银镯上,\"也以为要按规矩活一辈子,直到遇见你们这些孩子。\"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过雕花窗框,在苏玺文的裙摆上织出银色的网。
她伸手将沈梦雪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与多年前那个雨夜如出一辙:\"梦雪,你看这镯子上的紫藤花,\"她指尖划过银镯内侧的刻痕,\"即便缠绕生长,每朵花也都朝着不同的方向。\"
沈知屹突然坐直身子,锁骨链晃出冷光:\"懂了!就是说我们沈家的人,既要互相护着,也要各活各的精彩!\"
他猛地伸手搂住沈梦雪和苏玺文的肩膀,\"以后不管是谁,敢拦着我们追梦,先过我这关!\"
沈梦雪靠在二婶肩头,听着兄长夸张的宣言,突然觉得掌心的草莓糖似乎更甜了。
苏玺文身上的铃兰香混着三哥身上淡淡的薄荷味,在暖黄的壁灯下酿成温柔的酒。
她望着二哥悄悄把财务报表塞进沙发缝,忽然明白,或许这就是家的意义——既有遮风挡雨的屋檐,也有自由生长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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