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东瀛的落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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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莲绽放的光芒中，叶尘的意识漂浮在时空裂隙之间。心口的剧痛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抽离感——他看见自己的血化为金线，与编钟放出的魂魄光点交织，在海底绘成一幅浩瀚星图。

阿蘅青铜化的手臂突然龟裂，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她惊愕地抬头，发现黑碑崩解后的碎石正逆流升向海面，每一块都映出不同时代的剪影：春秋战国的竹简、盛唐的诗歌、宋元的航海图……

\"这是……\"

\"华夏文脉。\"叶尘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的肉身已化为光尘，唯有眉心印记愈发明亮，\"徐福想截断的，从来不是某一朝代的史书。\"

海底震荡，鲛巫残存的躯体突然发出凄厉哀嚎。那些被它吞噬的童男女魂魄，此刻正从它体内挣脱，如萤火般汇入青莲。徐福站在破碎的船板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绛珠血泪\"一颗颗碎裂。

\"不可能！我明明已经修改完了。\"

\"你篡改的只是幻象。\"姜子牙的声音从青莲中心传来。九节杖破水而出，杖尾长命缕突然展开，露出上面用金线绣的《尚书》残篇：\"惟殷先人，有册有典。\"

最后一个字浮现时，整个东海沸腾了。

叶尘再度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终南山巅。云海之下，没有徐福神社，没有日文石碑，只有绵延万里的山河。姜子牙的白玉冠在夕阳中泛着暖光，老人手中捧着一盏青灯，灯芯竟是那枚带血的铜钱。

\"第十鼎补全了？\"叶尘摸向心口，触到一片冰凉——那里嵌着半块编钟残片。

\"文明如长河，改道千百回，终归沧海。\"姜子牙指向灯焰中的画面：琅琊港遗址旁，新立的石碑刻着\"秦方士徐福止于此\"。而海底的黑碑碎片，已化作珊瑚礁的一部分。

叶尘忽然想起母亲临死前最后的微笑，她现在应该活在某条支流时空里。。

\"阿蘅和洛真呢？\"

山道上传来木屐轻响。戴木制面具的少女牵着百越女孩走来，洛真腕间的红绳已褪成月白色。阿蘅的机关臂换成了青竹材质，上面刻着一行小字：\"墨守非攻，薪火相传。\"

姜子牙的九节杖突然裂开，露出藏在杖中的一卷空白竹简。

\"青莲使者叶尘，华夏文脉已被修正，想要窃取华夏文脉的扶桑算计落空，你这次做的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华夏文脉得以延续便是最好的奖励。”

海风拂过山巅，掀起竹简一角。叶尘看见简背用朱砂画着一朵未开的莲花，花苞里隐约是母亲教他写字的模样。

他伸手接过竹简，云海尽头，朝阳初升。

晨光穿透终南山云海时，叶尘站在新立的\"观瀛台\"前。这座以海底黑碑残石筑成的楼阁，飞檐上悬挂着青铜编钟改制的风铃，其声可传三十里。

山下驿道传来马蹄疾响。阿蘅策马而至，腰间除了机关弩，还多了块\"文脉巡按使\"的铜牌。她摘下新制的青竹面具，露出右脸已消退大半的咒纹：\"东海郡来报，又有三艘扶桑遣唐使船在舟山触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