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被动收入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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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市肆观贾

时维季秋，商风肃肃。陈翁过东市，见胡商列肆十楹，琉璃器皿罗列如星，贾人踞胡床持筹算值，若蛛结网而坐收市利。翁顾谓从者曰：\"昔范蠡治产积居，三致千金，犹需乘时逐利；今胡商端坐获利，得非世人所言'被动收入'耶？《史记·货殖列传》载猗顿起于盬盐，郭纵成于铁冶，此以财生财之祖，然其道可得闻乎？\"

适有洛阳少年李生策蹇而至，长揖对曰：\"翁所见乃被动收入之形，晚生近览《查士丁尼法典》'用益物权'之制，又读威尼斯《康曼达契约》，知此道古今相契。昔宋之交子铺户收'纸墨之费'，荷兰东印度公司发券分息，皆为斯事之典范。\"

陈翁抚掌曰：\"善！吾闻近世有赁屋取租、持券分息者，谓'睡后收入'，愿闻其理安在？如《管子·轻重甲》言'万乘之国必有万金之贾'，此贾者之利，与农耕之劳，其道异乎？\"

李生肃容对曰：\"翁既有问，敢不具陈。请以中外典要为舟，渡此财智之海。\"

第一章·资本之轮：被动收入之本源

陈翁曰：\"《老子》云'上善若水'，然财若死水则腐，若轮轴则转。吾见周赧王债台高筑，知财需流转；若使财如江河，其术安在？\"

李生对曰：\"被动收入之基，在'以资生资，如钱树开花；以智驭利，似园丁修枝'。《管子·乘马》曰'时之处事精矣，不可藏而舍也'，言财需乘时而动。西哲亚里士多德《政治学》辨'货殖'如树结果，'诡诈'如藤缠木，明正当之利本乎自然。

\"考其本源有三：一曰资本积累，如猗顿初贩盐时车载斗量，后成盐池万顷，此'涓滴成海'之理；二曰契约信立，如宋代交子赖《唐律》为绳墨，犹工匠以规矩定方圆；三曰复利乘时，如《战国策》'千金之资坐收十倍'，似春播一粒而秋收万颗。今之西人着书，版税绵延如长河，岂非'一木成舟，万世摆渡'？\"

陈翁颔首曰：\"吾乡王翁置桑田百亩，令佃户代耕，岁收定额如磨转谷。尝谓'初垦时手足胼胝'，知被动之利，必如老圃艺菊，前期培土浇水，秋后始得繁花。\"

李生曰：\"翁言得之。罗马法谓'所有权含用益权'，譬如巨木生菌，非夺木气，实乃共生。今之区块链如自动织机，代码即梭子，虽无织妇，实赖巧匠先期编程，此合《庄子》'依乎天理'之理。\"

第二章·古今商典：被动收入之范例

陈翁曰：\"愿闻古今善用者，以明其道。\"

李生曰：\"请先言中国故事。《汉书·食货志》载秦汉列侯食邑，岁率户二百，如漏刻计时；宋泉州蒲氏海舶互市，设'纲首'代营，坐收三成，犹巨舶扬帆，舟主端坐而舵工操桨。

\"近世张謇创纱厂，晚年以厂利设学，如筑堤蓄水，既济农田，复润桑麻。西方典例如威尼斯'康曼达契约'，资本者出赀如聚沙成塔，航海者出力似引水入渠，按三七分利；荷兰东印度公司1602年发股票，股东凭券分息，譬如群蜂筑巢，工蜂采蜜而蜂王享蜜。

\"美第奇家族以银行业资助达芬奇，如种丹桂于庭院，当期不见花，而香溢六百年；清代徽商设'族学田'，以租息资学，犹置灯塔于江海，既照舟船，复遗后世。\"

陈翁曰：\"吾读《阅微草堂笔记》，见士绅立'永佃制'，佃户自耕如牛曳犁，田主岁收定额如蚕结茧，保家族三代殷实。此非'以时生财'之验耶？\"

李生应曰：\"翁言及此，可参巴菲特投资之术。其谓'寻有护城河之企业'，犹筑堰防水，与《孙子》'先胜后战'同归。今之REIts，集众人之资为广厦，按股分租，亦如古之'素封之家'。\"

第三章·众说辨疑：被动收入之诸论

陈翁蹙眉曰：\"世有论者谓'钱生钱'为剥削，又谓'躺平'可赖此为生，其说当否？\"

李生正色曰：\"诸说各有见地，当以典要析之。谓剥削者，盖见《墨子·节用》'赖其力者生'，然宋交子铺户便民如架桥渡水，荷兰公司通海似开山修路，此非零和，乃两利共生，如商贾贩盐，既济人食，复获己利。西哲洛克谓'私产源于劳动混合'，譬如渔人织网，网成得鱼，非夺水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