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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我带着抗生素和羊奶粉回到桉树林。树洞外散落着新鲜的羽毛,母猫叼着半只山雀窜出来,看见是我才放下猎物。它的伤口开始结痂,橘色毛发间新生的粉色皮肤像朵绽开的小花。当我把泡软的猫粮放在掌心,四只小爪子立刻扒住我的手腕,温热的小舌头贪婪地舔舐着。
\"它们需要名字。\"我对着专注哺乳的母猫喃喃自语。晨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每只小猫的皮毛上投下不同的光斑——最活泼的那只额头有火焰状的斑纹,我叫它赤焰;总是躲在最后面的胆小鬼,因为灰扑扑的毛色被唤作雾霭;还有双胞胎姐妹,琥珀色的眼睛像极了母亲,干脆都叫小珀。
日子在往返救助站与桉树林间悄然流逝。我学会了用桉树叶驱赶跳蚤,在袋鼠洞旁布置简易的喂食点。有次撞见巡查队的吉普车开过,我慌张地把猫群塞进废弃的矿洞,自己挡在洞口假装捡拾枯木。队长摇下车窗:\"看到野猫记得上报,下周要投毒饵了。\"引擎声远去后,母猫蹭着我沾满泥土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安慰般的呼噜。
三个月后的暴雨夜,我被急促的猫叫声惊醒。浑身湿透的赤焰正抓挠着阳台玻璃,脖颈缠着带刺的藤蔓。我举着手电冲进雨幕,在湍急的溪流边发现被困的母猫。它前爪卡在生锈的铁丝网里,小珀们在对岸焦急地跳脚。锋利的铁丝割开我的手掌,鲜血混着雨水滴在母猫颤抖的背上,但当我终于掰开铁丝时,它只是轻柔地舔去我伤口的血珠。
这件事改变了什么。我开始在社交平台分享澳洲野猫的真实生存状态,用镜头记录小珀们第一次爬树、雾霭鼓起勇气捕捉蚱蜢的瞬间。评论区渐渐热闹起来,有生态学家私信讨论人道绝育方案,也有华人同胞寄来自制的猫窝。当我带着猫群转移到城郊废弃农场时,二十多个志愿者开着车来帮忙,车顶上的猫笼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一年后的春天,巡查队队长带着文件找上门。他的皮靴碾碎了满地落花,却在看见院子里追蝴蝶的小珀们时愣住了。\"这些是...\"他盯着正在给野猫注射疫苗的兽医,喉咙滚动了一下。我递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播放着救助站改造计划:\"用绝育代替捕杀,把桉树林变成生态保护区。\"风掠过新栽的蓝花楹,花瓣落在队长的帽檐上,他沉默许久,终于伸手关掉了腰间的对讲机。
深夜的农场静谧安宁,母猫跃上谷仓的横梁,琥珀色的眼睛映着满天星辰。小珀们在干草堆里追逐打闹,赤焰骄傲地炫耀着新捕的田鼠。我坐在台阶上翻看手机,最新的新闻推送写着《悉尼试行流浪猫tNR计划》,配图是张模糊的照片——三只戴着绝育耳标的橘猫,正蹲坐在银桦树下,像三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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