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名氏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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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格冷笑:“可你已经站了出来,你在反对乌萨斯。”
爱国者的目光坚定:“我反对的,是帝国。不是土地,不是人民,不是乌萨斯本身。”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
“如果是医学大臣造成现状,他就是敌人。如果是议会谋划,我们就推翻议会。如果是军队制造对立,就毁掉军队。”
他的声音如钢铁般冰冷:“塔露拉有远大目标。我的目标,更阶段性,但更明确。”
“过去的乌萨斯,战争是正义的;现在的感染者,战争是正义的。”
“我为正义而战。正义,永远属于乌萨斯。”
不远处,几名整合运动成员正拖拽着几个衣衫褴褛的感染者走来。为首的整合运动成员高声报告:\"抓获了一批在起义过程中有漠视纪律行为的成员,这是名单!\"
另一人翻看着名单,眉头紧皱:\"主要发起人里,基本没有第二、第三和第六大队的成员!\"
爱国者的铠甲在残阳下泛着冷光,面甲下传出低沉嘶哑的声音:\"这只是小部分。\"
\"这个......\"整合运动成员面露难色,\"关于具体的实施人,其实我们很难调查。\"他搓着手,声音越来越低,\"很多同胞对切尔诺伯格人咬牙切齿,他们不可能通报......\"
爱国者的拳头猛地攥紧,铠甲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违纪,对平民下手?\"
周围有的整合运动成员面面相觑。终于有人忍不住辩解:\"可这些切尔诺伯格人那么冷酷,这是他们罪有应得!\"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如果不是他们,很多感染者也不会落到今天,指挥官!求你......\"
爱国者的呼吸声透过面甲变得沉重,周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传令。\"他的声音如同冰封的湖面,平静下暗藏杀机,\"吊死,主要人员。让我的士兵,动手。\"
他转向另一侧:\"警告,梅菲斯特,弑君者。\"
整合运动成员打了个寒颤:\"是......\"
爱国者的目光扫过剩下的人:\"剩下的,记过。\"
\"记、记过吗?\"有人难以置信地抬头。
\"再犯,处死。\"爱国者的声音不容置疑,\"把这些也,通知领袖。\"
当整合运动成员匆忙离去后,爱国者沉重地叹息:\"仇恨,太深重了。\"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铠甲上的裂痕,\"再不战斗,仇恨会遮住,乌萨斯所有眼睛。\"
赫拉格的黑色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位将军此刻眼中满是复杂:\"整合运动比我想的要散漫......\"他看向爱国者,\"你对军纪的要求比乌萨斯大多数队伍都高。\"
爱国者的铠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绝大多数,都不是士兵,缺乏训练。必须整顿。\"他的声音坚定如铁,\"有纪律,才配攻坚。\"
赫拉格望向远处燃烧的建筑,火光在他苍老的脸上跳动:\"对立继续加剧,任何一方都不会再有申诉的机会了。\"他转头看向爱国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也许你是对的。乌萨斯需要一次警醒。\"
\"将军也可以,帮助我们。\"爱国者突然说道。
赫拉格摇头,眼神变得疏离:\"不了,'爱国者'。我不会再踏入另一场战争。\"
爱国者的面甲微微低垂:\"是了。这确实,是战争。\"他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落寞,\"您,不想再打仗。我知道那件事。\"
赫拉格的表情突然变得疲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我和乌萨斯之间已经没什么了。一切都随着时间流失殆尽。\"他的手指轻轻抚过腰间的佩刀,\"我已经没以前那么在乎这个国家。原谅我,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个没志气的懦夫。\"
\"不!不。您不是。\"爱国者的声音陡然提高,铠甲发出沉闷的碰撞声。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如果我儿还活着,我不会,走到今天。我能理解您。\"
赫拉格猛地抬头:\"什么?你的......\"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低声道,\"......他是个优秀的人。抱歉。\"
爱国者的笑声从面甲下传出,带着金属的共鸣:\"您为什么道歉,将军?您没犯错,该死的是我。\"
他突然想起什么,\"啊,是了。您手中这把刀,对,您收养了,敌指挥官的女儿。\"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温情:\"我女儿,年纪大点。下次见面,我会带她在身边。\"
赫拉格嘴角微微上扬:\"呵,希望她们能好好相处。\"
远处突然传来骚动。几名整合运动成员抬着担架匆匆跑过,鲜血不断从担架边缘滴落。\"那里有伤员!快去对一下血型!别搞错感染者和普通人的了!快点!\"
\"普通人的血可以输给感染者!\"另一人高声回应。
\"这位是谁的家属?不管了,先送到安全区去!布里叶特......动作快!\"
爱国者目送他们离去,突然转向赫拉格:\"塔露拉攻击罗德岛,这个误会,我很难解开。\"他的声音低沉,\"如果,事情无法挽回,我也不想与您对立。\"
赫拉格的眼神变得锐利:\"这可能不再是你我能决定的事情。\"
\"将军。\"爱国者的声音突然变得郑重,\"不能再次,与您并肩作战,我很遗憾。\"
赫拉格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听好,'爱国者'......\"他的声音如同古老的钟鸣,在废墟间回荡,\"乌萨斯不会因我的一己之力就变得强盛或衰弱。\"
他缓步走向一处残垣,手指抚过焦黑的砖石:\"数以千计的将领尝试过,个个都想着成为帝国命运的主宰者,他们无一不凄惨地失败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历代陛下一样逃脱不了命运的坑害。\"
爱国者静静聆听,铠甲上的源石结晶在夕阳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帝国在风雨飘摇和重塑荣光间摇摆不定。\"赫拉格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疲惫,\"哼,巫师都能描摹国家的未来,弄臣可以预测战役的走势,说客也懂天灾的变化......\"
他突然转身,目光如炬:\"我没有参与过任何一次政治聚会。无论是议员们的,还是军人们的,我都没有参加过。\"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们的自信让我感到可耻。所有觉得自己能胜的都输了。所有觉得自己能活的,都死了。\"
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喊声:\"妈妈,晚上吃什么呀?又是土豆吗?我,我不想再吃水煮的土豆啦!\"接着是更稚嫩的声音:\"嗯?妈妈还要去打仗?妈妈,能不能别去?\"
爱国者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铠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赫拉格的目光投向声音来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无论输赢,我们一直在发动战争。\"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伴随着我们的只有毁灭,只是毁灭。\"他看向爱国者,眼神突然变得锐利,\"我们都只是战争的棋子,有谁在乎棋子有没有名字?\"
爱国者挺直身躯,铠甲上的冰晶簌簌落下:\"您,没有错。我,没有错。战争,不认对错。\"他的声音坚定如铁,\"您坚持,我也坚持。\"
赫拉格突然提高了声音:\"为什么?整合运动的'爱国者',我问你——\"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哪怕战争真有什么意义——\"他的手指向四周的废墟,\"乌萨斯无数年的征战之后,那能够塞满十几座城市的尸体,他们的命有没有意义?有谁能记住他们的名字?\"
爱国者的声音平静如水:\"名字,被人知道?不需要。战士不考虑这些。\"
\"你把他们叫做战士——\"赫拉格冷笑,\"有些时候,这些没有名字的人,连参加战争的理由都说不出。\"他的声音陡然低沉,\"现在,他们再也没机会说了。\"
他转身背对爱国者,长袍在风中翻飞:\"我厌倦了这一切。现在的我只想保护身边人,这点小事,至少触手可及。\"他的声音带着决绝,\"对乌萨斯如此,对感染者也如此。这就是我的答复。\"
爱国者沉默良久,终于开口:\"这不怪您,将军。没有人必须,再去赴死。\"他的手指轻轻敲击胸甲,发出沉闷的声响,\"矿石病,终归会让我死去。我是个士兵,我想死得,有价值。\"
赫拉格的表情微微松动:\"你有继续奋战下去的理由,很好,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爱国者突然上前一步:\"将军,请听听,我的观点。\"
得到赫拉格的默许后,他继续说道:\"您不怕死。如果怕死,您现在,已经身在罗德岛。\"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激动,\"您留下来,想听我的态度,您不怕天灾。您想知道,整合运动的目的。\"
赫拉格微微颔首:\"确实。我想知道,你们想让乌萨斯的感染者走到哪一步。\"
爱国者的声音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您,厌倦战争,我,帮你打。\"他的拳头重重砸在胸甲上,\"感染者的权力,我,为您和您的孩子,为所有感染者,打回来。\"
他的语气渐渐柔和:\"您厌恶战争。请,继续厌恶下去。如果能,结束所有战争,也好。\"面甲下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我,时日无多,我用来,斗争到最后。\"
赫拉格凝视着这位旧识,眼中的坚冰渐渐融化。许久,他轻声道:\"你才算是个真正的乌萨斯人。\"他的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真是场可悲的战争。\"
他转身望向远方的地平线:\"也许在我有生之年,我不会再踏上乌萨斯的土地一步。\"突然,他回头直视爱国者的面甲,声音前所未有的郑重:\"听好,博卓卡斯替。\"
\"我不会与你为敌。绝不。\"
爱国者的身躯微微一震,铠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缓缓抬起右臂,行了一个标准的乌萨斯军礼:\"我不曾是,您麾下的士兵。这是我的,遗憾之一。\"他的声音嘶哑却坚定,\"将军,我也绝不成为,你的敌人。\"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最终,爱国者放下手臂:\"时候不早了,将军。让我的士兵,送您出城。没人能阻拦。\"
赫拉格轻笑:\"如果你的领袖向我发难,我不想让你难做。\"
\"不会的,将军。\"爱国者的声音带着某种释然,\"她不在乎。\"
赫拉格点点头,转身欲走。突然,爱国者再次叫住他:\"将军!\"
赫拉格回头,看见爱国者的面甲微微抬起,仿佛在凝视远方的夕阳:\"祝您......祝您......\"他的声音罕见地犹豫,最终化作一声叹息,\"祝您找到自己,真正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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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废墟中的近卫干员死死咬住嘴唇,鲜血从嘴角渗出。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地面,脑海中回荡着Scout留下的字条内容。远处,赫拉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中,而爱国者仍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钢铁铸就的雕像,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Scout先生......\"干员的声音哽咽,\"我有什么值得你这么做的地方?\"他的拳头狠狠砸向地面,\"像我这种废物,究竟哪里值得你这么做......!\"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远处,爱国者的身影终于移动,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夜幕降临,切尔诺伯格的废墟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零星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如同无数逝去的灵魂,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战士!”爱国者突然低喝一声,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阴影,直视着躲藏的身影,“我的声音,你听得见。”
干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知道自己已被发现——那双猩红的眼睛,隔着面甲也能感受到其中的压迫感。
爱国者并未上前,只是站在原地,声音低沉:“你有离开的机会,只等入夜。”
他抬起手,指向南方:“向南走,避开灯光。机会只有一次,就在今晚。”
风卷着灰烬从两人之间掠过,带着焦灼的气息。爱国者的铠甲在夕阳下泛着暗红的光,像是干涸的血。
“——或者,”他顿了顿,手指转向另一侧,那里传来孩童的啜泣声,“在切尔诺伯格,有许多人需要照料。你可以亲眼看看。”
他的声音平静,却重若千钧:
“选择。这是你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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