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情困与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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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传宗最近几天被婚事的困局搅得心烦意乱,连平日里最热衷的工作都提不起半分精神。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可落在他身上,却像是蒙了层黯淡的纱。
另一边,医院病房里,秀芝的烧刚退下,整个人却如同一株蔫了的花,毫无生气。
老李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的面容满是疲惫与焦虑。
他握着女儿冰凉的手,声音里带着哽咽:“秀芝,吃点东西吧……”
可秀芝只是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对父亲的话语充耳不闻,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枕巾。
老李心如刀绞,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心都要碎了。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说什么也要把女儿和易传宗的事撮合成,不然照这情形下去,真怕秀芝撑不住。这些日子,他和老母亲轮番劝说,可秀芝就像失了魂,任谁开口都没用。
秀芝又何尝不知家人的担忧?只是十年来,易传宗早已成了她心底最柔软的牵挂。
秀芝娘临终前,攥着女儿的手,虚弱却执着地示意她去寻找易传宗:“去谢谢那孩子……”话未说完,眼神里的期盼却再明显不过——分明是盼着女儿能留住易传宗,为自己寻个归宿。
秀芝又怎会不懂母亲的心思?母亲走后,父亲若再娶,这个家便不再是她的避风港;而父亲投身战事,她被送回老家,那些藏匿于地窖、躲避小鬼子、民党的日子,如同梦魇般不堪回首。
她常恍惚忆起十年前的光景,在那个小小的医馆里,才是她人生最温暖的时光。
彼时的易传宗是面貌如玉,意气风发的少年,他细心地为母亲喂药,没有半分嫌弃;手把手教她读书认字,还将一本读过的书“诗经”郑重地赠予她;闲暇时,笛声悠扬、古筝婉转,身旁还有爷爷温和的教导。
他十分认真的一字一字的教她读,教她如何正确拿笔写字。她看着他的手如白面馒头一样白的手,握住她的手教她写字,她眼中的面如白玉的少年,与书中世间罕见的美玉公子,还要强上几分。
秀芝别的不喜欢,就喜欢《诗经》里讲“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秀芝从爷爷口中得知,他自幼勤修学问,满腹经纶,与人交谈时,出口成章,每一个观点都鞭辟入里,那言语间的才情,恰似精心雕琢后的美玉,熠熠生辉。
那几日的岁月静好,如同春日暖阳,将她的生命都染成了金色。
自那以后,这份温暖成了她心底最深的执念。这些年,她拒绝了无数媒妁之言,苦苦守候,不过是想再见易传宗一面,亲口问一句:“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爷爷说等我们长大后,合适就在一起啊!”
秀芝的爷爷离世时,恰逢新华国成立的钟声敲响。此后,她与奶奶相依为命,在老家的日子却愈发艰难。
二十多岁的姑娘迟迟未嫁,流言蜚语如蛛网般将她困在其中。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异样目光,像一根根细针,不时刺痛着她的心。奶奶看在眼里,疼在心头,深知孙女这些年守着一个心结,不愿将就。
爹提出接她们进京时,奶奶几乎没有犹豫便应下了。老人家握着秀芝的手,浑浊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与期许:“孩子,咱娘俩个去城里吧,说不定......”
秀芝望着奶奶斑白的鬓角,喉头哽咽。她既高兴又难过,她知道,奶奶是怕她继续留在老家,被流言蜚语压垮;更盼着她能在京城寻得一线希望,与心心念念的那个人重逢,也好有个圆满的归宿。
于是,带着满心的忐忑与期待,她跟随奶奶踏上了进京的路,前路虽未知,但为了心中那份执念,再难,她也甘愿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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