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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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正大光明的出招，手中三毒直逼叶钰。叶钰迅速反应过来，用碎玉撩开，化解了这凌厉的一剑。三毒顺势向上挑起，刹那间，两人剑影交错，就此缠斗在一起。

江澄习得江氏剑法，叶钰幼时曾见过他们练剑，剑招兼具侠气与飘逸之感，没有聂氏刀法那般大开大合的豪迈，却如潺潺溪流，行云流水。

叶序虽在阵法、占筮方面毫无天赋，可在剑道一途上却颇有造诣。凭借叶钰的回忆，他们曾仔细拆解过江氏剑招，所以叶钰与江澄对打，某种程度上真有点欺负人的意味。毕竟把对方战术研究得透透的，想输都难。

何况叶钰本就不是拘泥于君子之道的人，若真想赢，嘴上扰乱对手心态、暗地里使些小毒，甚至顺手悄无声息地布个阵法，都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不过她的目的不是赢，所以也没搞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而是老老实实的跟江澄对招。

江澄的三毒、魏无羡的随便以及叶钰的碎玉，皆是当年江枫眠求得一位高人共同打造而成，灵剑品阶相差无几，谁也占不了谁的便宜。两人都未动用灵力，江澄攻势迅猛，招招紧逼；叶钰则见招拆招，边打边退。

忽然，三毒的剑尖猛的下压朝叶钰左肩一点，叶钰情急之下，转腕一抬，崩回了三毒，两个人这才分开。

叶钰擦了一下额间的细汗，忍不住吐槽：“江兄，给我留条后路啊，你这打法太激进了吧？”

江澄意犹未尽的收回三毒，他好久没打这么痛快了，以往和魏无羡对招，他很少接受，要么就是敷衍了事，想着早早打完出去玩，今日与叶钰这一场比试，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忍不住赞叹道：“你这剑不错。”

叶钰一听，笑道：“自然，它叫碎玉，好听吧？我起名的时候，想了好久呢！”

江澄礼尚往来：“我的佩剑叫三毒。”

叶钰自然是清楚的，不过她还是很捧场，“江兄起的名字也很好听。”

江澄微微颔首示意，那模样看在叶钰眼里，透着股骄矜劲儿，惹得叶钰一阵好笑。

打完这一场，叶钰的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她刚想张嘴打个哈欠，打到一半，江澄突然说道：“我好像见过你。”

这一句话瞬间把叶钰的困意吓得烟消云散，硬生生把哈欠憋了回去，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她这么快就要掉马了？

江澄陷入回忆，若有所思道：“你这身青衣，我之前见过。”叶钰干笑两声，故作镇定地说：“穿青衣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是你记错了。”

江澄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突然道：“莳花女，你两年前是不是去过潭州？”

叶钰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指两年前的事，便点点头说：“对，是见过，只是那时我急着去秣陵，没来得及和江兄交换姓名。”

江澄微微扬眉，说道：“现在认识也不迟，叶兄，天色已晚，那我就不打扰了。”叶钰点点头回应：“江兄，好眠。”

……

大半夜不睡觉跑去跟人打架的后果就是，叶钰第二天差点睡过头起不来。等她迷迷糊糊、强撑着身子走到兰室时，魏无羡已经和来听学的世家公子们热络地聊了一圈了。

“叶兄！这里！”

清河聂氏的聂二公子，聂怀桑极为热情的朝她招手。

叶钰拖着沉重的步伐朝他们走去，神色恹恹地说：“怀桑，话说这是你第几回来啊？明年还要来吗？”

聂怀桑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投来幽怨的目光：“叶兄，你要是还没清醒，要不先别说话成吗？”

叶钰点点头，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

魏无羡十分自来熟地揽住她的肩膀，说道：“叶兄，你昨日睡太早了，太可惜了，没喝到那闻名遐迩的天子笑。”说完还咂吧咂吧嘴，仿佛在回味滋味。

叶钰瞥了他一眼，打了个哈欠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没碰到有名的蓝二公子，也没来得及和人家打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