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生死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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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艰难地抬手，想擦掉苏瑶脸上的泪，却发现自己手上全是血。

\"媳妇儿......\"他咧嘴一笑，\"我帅不......\"

\"帅个屁！\"苏瑶哭骂，\"你个骗子！说好的要回来娶我呢！\"

沙陀咳出一口银血：\"戒指......戴了吗......\"

苏瑶这才想起那枚刻着\"S&S\"的银戒，慌忙从脖子上掏出来：\"戴了！我一直戴着！\"

沙陀满足地笑了，转头看向天空中得意的赤发，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系统......\"他在心里呼唤，\"最后帮个忙......\"

【能量不足】

【但可以启动自毁程序】

【效果：与目标同归于尽】

【成功率：99.99%】

【备注：宿主会死得很彻底】

\"值了。\"沙陀轻轻推开苏瑶。

\"闭眼，媳妇儿。\"

他轻声说，沾血的手掌覆上她湿润的眼睛，\"这次......真的会有点亮......\"

苏瑶死死攥住他破碎的衣领：\"你敢！沙陀你听好，你要是敢——\"

后颈突如其来的钝痛截断了她的话语。

在意识坠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感觉到沙陀的唇贴上她耳垂，温热的气息带着铁锈味：\"密码是你生日......保险柜里有......求婚台词......\"

当特警队长接过昏迷的苏瑶时，沙陀的手指在她发梢多停留了0.1秒。

一丝微不可见的银光渗入她鬓角。

这是他最后1%的系统能量，足够在未来三十年里替她挡三次致命伤。

\"红毛杀马特！\"沙陀转身时，全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他歪歪扭扭地站着，像个被孩子随手插在沙堆上的破旧玩偶，唯有光头开始迸发刺目光芒。

\"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男主光环！\"

赤发的血色能量如陨石般砸下，沙陀却张开双臂迎了上去。

在相撞的瞬间，他残缺的左手无名指上的纹身突然亮起。

那是个粗糙的爱心，里面歪歪扭扭写着\"瑶\"字。

【自毁程序激活】

【3...2...1...】

【轰！】

爆炸没有声音。

或者说，声音已经超出了人类听觉的极限。

天空仿佛被撕开一道口子，银色光芒如天河倾泻，将血色云层冲刷得干干净净。

赤发在绝对的光明中溶解，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而沙陀在湮灭前的最后一帧意识里，看见自己遇见了苏瑶。

从那一刻起，他的命运轨迹似乎就变了。

他的嘴唇动了动，尽管声带早已汽化，但他知道她会懂。

当苏瑶在医疗舱中惊醒时，窗外正下着一场银色的雪。

无数光点在空中舞蹈，有一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在消散前隐约凝成沙陀痞笑的模样。

她颤抖着去摸脖子上的戒指，却摸到一片滚烫。

银戒不知何时烙在了锁骨上，那两个\"S\"字母深深嵌进皮肤，像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避难所的广播正在播放胜利通告，背景音里有人在欢呼，有人在哭泣。

苏瑶把掌心按在那枚灼热的烙印上，突然想起沙陀常说的那句话：

\"放心啦，你男人可是有系统的挂逼。\"

泪水模糊的视野中，最后一片银雪落在她无名指上，转瞬即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