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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清点账册,目光却落在西北角积灰的铜烛台上,烛台底座的云纹雕刻比寻常多出三道棱线,与苏府旧宅密室的机关暗语如出一辙。指尖轻轻转动烛台,左转三圈再右旋半周,地面传来石磨转动的闷响,西北角青砖缓缓凹陷,露出尺许高的洞口,寒气顺着缝隙涌出,带着铁锈般的血腥气。
苏信屏住呼吸,寒铁假眼在洞口微光中泛起细不可察的震颤,与当年在苏府密室感受到的共鸣相同。他摸出袖中淬毒银针,小心翼翼钻进密道,石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忽明忽暗,照出七丈深的甬道尽头有两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展翅玄鸟与火焰交缠的图案,正是云战霄玉佩上的纹章。
“咔嗒。” 当假眼凑近门锁时,青铜门应声而开。密室不足十丈见方,石台上堆着半幅残破的《江南盐铁图》,墙角樟木箱的铜锁已被腐蚀,露出里面泛黄的信笺。苏信指尖抚过箱盖,忽然僵住 —— 箱沿刻着极小的 “苏” 字,与父亲苏寒秋的笔迹分毫不差。
最上面的信笺写着 “血手门三月密函”,墨色虽已淡却,仍可见 “苏寒秋私藏宝藏钥匙,可启开国秘库” 的字迹。苏信瞳孔骤缩,翻出第二封,落款竟是云战霄的印鉴:“疫病一事,须令江南无活口。苏寒秋若不交钥匙,便纵火烧府,伪作天灾。” 信末还有一行小字:“黑衣人所用弯刀,可着人刻玄鸟纹以掩耳目。”
喉间泛起腥甜,苏信捏紧信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二十年前那场 “疫病” 原是骗局,所谓天灾不过是云战霄联合血手门制造的屠杀,父亲拼死藏起的襁褓,竟成了他复仇的唯一线索。第三封信笺上画着简略的苏府地形图,红点标记着父亲书房的位置,旁边批注:“钥匙藏于其子左眼,务必斩草除根。”
“砰 ——” 樟木箱盖因剧烈晃动砸在石台上。苏信扯下左眼眼罩,寒铁假眼在幽暗中泛着冷光,正是信中所提的 “钥匙”。他忽然想起救下自己的神秘人临终前说的话:“你父亲将秘钥融入血肉,待你成年,假眼自会与密室共鸣。” 原来那道从眼角到下颌的疤痕,正是当年黑衣人挥刀所致,却阴差阳错让假眼成为开启真相的钥匙。
小心翼翼将信笺收入贴身内袋,苏信注意到箱底还有半幅绢画,画着大胤开国皇帝与一青衫男子对饮,男子腰间玉佩纹路与自己假眼内侧的暗纹相同。正当他要细看时,密道口突然传来砖石摩擦声 —— 有人正在转动烛台机关!
苏信迅速合上木箱,将假眼重新戴好,反手扣住袖中银针。青铜门开启的瞬间,他已背靠着石壁,目光落在来者身上 —— 竟是云家三等仆役陈七,此刻正握着短刀,盯着石台上的《江南盐铁图》。
“你果然发现了密室。” 陈七的刀刃泛着青芒,正是血手门独有的淬毒兵器,“家主早说过,苏家养的小崽子聪明过头。”
苏信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腰间药囊:“云战霄让你守着密室,却没告诉你,我昨日在库房茶水里下了‘牵机散’?” 见陈七面色骤变,他继续道,“这毒需用雪山顶火蟾血为引,而你刚才摸过的樟木箱,内侧涂了火蟾毒液 ——”
陈七手中短刀 “当啷” 落地,脖颈迅速泛起紫斑。苏信擦过他身侧时,从其衣襟内袋摸出枚刻着玄鸟纹的令牌 —— 与当年血案现场遗留的残片吻合。密道口的烛台再次转动,他立刻吹灭壁灯,摸黑钻进甬道,在青铜门闭合的瞬间,听见库房外传来管家的呼唤:“苏信!家主唤你去正厅!”
整理好衣袍,苏信摸了摸藏在衣领里的信笺,假眼的寒意顺着额角蔓延。刚才在密室,他不仅找到了灭门案的铁证,更发现云战霄修炼的 “血河秘典” 残页夹在信笺中,其上记载的 “抽取精血续命” 之术,与苏府旧仆曾描述的 “凶手永葆年轻” 完全相符。
当他推开库房大门时,阳光恰好照在脸上,将那道淡红疤痕映得如血般鲜艳。管家看着他袖口的灰尘,皱眉道:“磨蹭什么?家主等着呢。” 苏信低头应是,唇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 云战霄,你以为让陈七来试探,便能堵住我的嘴?那些藏在密室里的罪证,终会像你修炼邪功时抽取的精血般,一点点将你拖入地狱。
回到西跨院,苏信将信笺藏入枕头里的夹层,指尖抚过假眼,金属表面还带着密室的寒气。窗外,云昊的咒骂声从东跨院传来,却像隔了层雾般模糊。此刻他眼中只有密室里的残卷与地图,还有那半幅画着开国宝藏的绢画 —— 原来父亲不仅是江南首富,更是守护王朝秘辛的钥匙,而云战霄等人,不过是觊觎宝藏的跳梁小丑。
暮色漫过云府飞檐时,苏信摸着腰间的雪缎,那是今日从库房取出的贡品,上面的冰蚕纹与母亲当年的绣样相同。他知晓,接下来的路会更险,云战霄的猜忌、云昊的报复,还有神秘黑衣人的监视,但至少,他已触到了复仇的衣角。灭门血仇,开国宝藏,这盘棋,终要由他来掀翻棋盘。
是夜,苏信坐在柴房木桌前,借油灯看掌心的药渍。赤焰草的红与玄霜寒毒的青在他掌纹间交织,像极了二十年前苏府大火中,房梁倒塌时划过天际的两道光。他摸了摸左眼的假眼,金属的凉意传来 —— 那是用父亲遗留的寒铁打造的,此刻正隐隐发烫,仿佛在呼应着云雪裳身上的雪魄剑。
窗外,夜莺在紫藤架上啼叫,苏信吹灭油灯,任由黑暗笼罩小屋。他知道,今日在花园的 “偶遇”,已在云雪裳心中种下了疑惑的种子。而这粒种子,终将在未来的某一日,长成刺破云府虚伪面具的利刃。至于那粒赤焰药丸 —— 他勾了勾唇角,指尖划过腰间的小玉瓶,里面还剩三粒,每一粒都掺了半分 “牵机引”,足以让云雪裳每月的寒毒发作时间推迟半个时辰,却又不致命。
这是他复仇计划的第一步:以救命之恩为饵,让云雪裳不得不依赖他的毒术,进而接近云家核心。而那柄雪魄剑,那能释放寒气的宝剑,终有一日,会与他的毒术相辅相成,斩开当年灭门案的重重迷雾。
月上柳梢时,苏信躺在床上,听着远处云府的更夫敲梆声,心中谋划着明日的布局。云雪裳的寒毒,库房的密道,还有云战霄的血河秘典,每一步都需慎之又慎。他知晓,自己如同潜伏在深渊中的蛟龙,此刻的隐忍,不过是为了他日腾空时,能携雷霆之势,将仇敌碾碎在爪牙之下。
黑暗中,苏信的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小玉瓶,指腹摩挲着瓶身刻着的苏府暗纹。二十年前的血夜,母亲塞进襁褓的,不仅是半片染血的衣角,更是让他在这世间苟活的信念。如今,这信念已化作寒铁假眼中的锋芒,终将在云府的重重迷雾中,劈开一条血路,让真相重见天日。
窗外,月光如水,照着西跨院的柴房,照着那个在黑暗中睁眸凝视未来的少年。他知道,黎明前的夜最是寒冷,但只要心中的火不熄,终有一日,他会让云府的每一寸土地,都为二十年前的血案颤抖,让那些曾在他记忆中挥刀的身影,都在双生剑的光芒下,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晚,苏信在脑海中反复推演着每一步棋,从云雪裳的寒毒发作时间,到库房密道的机关布置,再到如何利用云昊的傲慢。他如同一位执着的棋手,在云府这座巨大的棋盘上,轻轻落下第一枚棋子,静待局势的变化。而这枚棋子,正带着他的仇恨与信念,缓缓向棋盘中心移动,向着那最终的杀招,步步逼近。
更深露重,柴房的木门在风中轻晃,发出细碎的声响。苏信摸了摸左眼的假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硬的笑。云府的第一日,他已埋下了复仇的种子,接下来的日子,他会让这颗种子在鲜血与阴谋中生根发芽,最终长成遮天蔽日的巨树,将云家的虚伪与邪祟,尽数绞杀在枝叶之下。
当更夫敲过子时的梆子,苏信终于合上双眼,却未真正入睡。他的感官在赤焰药丸的作用下格外敏锐,任何细微的声响都能让他瞬间警醒。这是在江湖漂泊多年养成的习惯,也是在这虎狼之穴中生存的必备技能。
漫漫长夜,云府的灯火次第熄灭,唯有西跨院的柴房,在月光下投出一道孤独却坚定的影子。苏信躺在坚硬的木板床上,感受着体内真气的流转,寒铁假眼与雪魄剑的共鸣虽弱,却如暗潮涌动,预示着双生剑主终将合璧的未来。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穿透窗纸,照在苏信掌心的疤痕上。他起身整理衣襟,将昨日在库房发现的烛台机关细节牢记于心,袖中藏好淬毒银针与 “牵机引” 药丸,踏出柴房,迎接云府的第二日。
这一日,注定是暗流涌动的一日,却也是苏信在云府扎根的一日。他如同一条潜伏在深渊的蛟龙,正一点点积蓄力量,等待着腾渊而起的那一刻,让所有的阴谋与背叛,都在他的怒火中灰飞烟灭。
云府的清晨,依旧是繁华如旧,仆役们各司其职,仿佛昨日的一切都未发生。但苏信知道,在这平静的表象下,一场风暴正在酝酿,而他,正是这场风暴的中心。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库房,手中的钥匙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如同他心中的信念,坚定不移。
路过花园时,苏信瞥见紫藤花架下,云雪裳正倚着石桌调匀呼吸,素白纱裙在风中轻扬,腕间的雪魄剑穗随呼吸晃动。他垂眸继续前行,掌心的小玉瓶微微发烫,那是为今日准备的 “偶遇”,是他复仇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环。
在云府的每一步,苏信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又步步为营。他知晓,自己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牵动云家的神经,却也在不断试探着敌人的底线。灭门案的真相,如同一块巨大的拼图,正在他的手中逐渐完整,而云战霄等人的罪行,也终将在这拼图完整的那一刻,暴露在阳光之下。
这一日,苏信在库房与正厅之间往返,看似安分守己地清点柴薪、打扫庭院,实则暗中观察着云府的每一处细节,寻找着更多的线索。他发现,云昊的亲信常往城北破庙走动,而那里,正是血手门的一处据点;他注意到,管家每日酉时都会去东跨院,与云昊密谈,袖口的赤焰纹若隐若现,那是血手门的标志。
夜幕降临,苏信回到柴房,借着油灯整理一日所得。他在账本边缘记下云昊的动向,在地图上标出破庙的位置,袖中滑出从陈七身上搜出的玄鸟纹令牌,指尖抚过上面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这一晚,苏信睡得比往日更浅,耳中捕捉着云府的每一丝声响。他知道,云战霄不会轻易放过他,今日密室的动静,定已引起对方的警觉。但他早已做好准备,柴房的角落,藏着他连夜布置的机关,袖中的毒药,足以让任何闯入者付出代价。
当第一声鸡啼响起,苏信起身推开柴房木门,望着东方渐白的天际,心中的谋划愈发清晰。云府的第二日,他将主动出击,在花园 “偶遇” 云雪裳,以解寒毒为由,进一步接近这位云家嫡女,种下更多的线索,让复仇的齿轮,开始加速转动。
在这深宅大院中,苏信如同一只悄然织网的蜘蛛,每一根丝线都牵系着敌人的命脉。他隐忍、冷静,将自己的锋芒藏于青衫之下,却在每一个细节中,埋下致命的陷阱。云战霄等人以为他是任人拿捏的赘婿,却不知,这只潜伏的幼狼,早已磨利了爪牙,等待着撕裂仇敌咽喉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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