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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赵云不再看姜维一眼,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随手将那杆钝头木枪插回角落的木架,动作随意得如同放下一根柴禾,然后转身,步履沉稳地离开了喧嚣散尽、只剩下灼热阳光和呆立人影的演武场。

留下姜维一个人,抱着自己心爱的银枪,站在滚烫的沙地上,失魂落魄。手腕的剧痛依旧清晰,而心中那份被彻底击碎的骄傲和迷茫,更让他如坠冰窟。寅时?活鸡?后山断崖?将军到底要做什么?他低头看着枪尖上跳跃的寒光,第一次觉得这光芒如此刺眼,如此……不真实。

翌日,天边尚未透出一丝鱼肚白,浓重的夜色如同化不开的墨汁,笼罩着整个汉中大营。寅时刚至,万籁俱寂,只有巡夜士卒沉重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刁斗声,更添几分肃杀寒意。

姜维几乎一夜未眠,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准时出现在后山断崖之下。他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灰色短褐,背上依旧背着那杆亮银枪,只是此刻握枪的手,再没有了昨日的意气风发,反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他的右手腕依旧隐隐作痛,肿胀并未完全消退。

他怀中,紧紧抱着一只不停挣扎扑腾、发出惊恐“咯咯”声的大公鸡。那公鸡羽毛鲜艳,鸡冠鲜红,显然是伙房精心挑选、准备犒劳将士的“储备粮”,此刻却被姜维用布条草草捆住了双脚,徒劳地扇动着翅膀,弄得姜维衣襟上沾满了凌乱的鸡毛和……些许可疑的污渍。他脸色尴尬,又带着深深的困惑,实在不明白赵将军为何要一只活鸡。

断崖下,怪石嶙峋,草木丛生,地形颇为复杂。晨雾弥漫,带着沁骨的凉意,打湿了衣角。赵云早已等在那里,依旧是一身玄色劲装,负手而立,如同一块历经风雨的磐石,融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他身边没有带任何兵器,只有腰间挂着一个寻常的水囊。

“将军!”姜维赶紧上前,有些局促地行礼,怀里的公鸡又是一阵剧烈挣扎。

赵云转过身,目光扫过姜维和他怀中那只躁动不安的公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把鸡放下,解开它的脚。”

“啊?解开?”姜维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着赵云不容置疑的眼神,他只得依言,小心翼翼地将公鸡放在地上,解开了捆脚的布条。

那公鸡骤然获得自由,惊魂未定,先是僵在原地,绿豆小眼警惕地打量着四周,随即猛地发出一声高亢的“喔喔”啼鸣,翅膀扑棱棱一振,竟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崖下茂密的灌木丛中狂窜而去!速度快得惊人,只留下一道斑斓的残影和漫天飞舞的鸡毛!

“追!”赵云口中只吐出一个字,身形已如鬼魅般蹿出!他并未走直线,而是如同猎豹扑食,脚尖在凸起的岩石、虬结的树根上轻点借力,每一次落点都精准无比,动作迅捷流畅得不可思议,几个起落间,便已逼近那只亡命狂奔的公鸡!

姜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喊了声:“将军!鸡跑了!” 同时脚下发力,也追了上去。他年轻力壮,轻身功夫本也不弱,发力狂奔之下,速度极快。然而,当他刚追出十几步,眼看就要超过赵云,直扑那只鸡时,眼前人影一晃!

赵云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前进的路线上,身形微微一侧,右肩看似随意地在他左肩上一靠!

一股沛然莫测、却又极其精妙的力量瞬间传来!姜维只觉得身体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又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漩涡卷入,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侧前方踉跄扑出!他急忙调整重心,才勉强站稳,没摔个狗啃泥,但速度却骤然降了下来。再看那只鸡,早已窜入更深的草丛,只留下一片晃动的草叶。

“将军!您……”姜维又惊又急,话未说完,赵云的身影再次如风般掠过他身边,只留下一句:“跟上!抓住它!用尽你的本事!”

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在这片崎岖的后山断崖下,上演了一场极其荒诞又令人抓狂的追逐。

那只受惊的公鸡,爆发出了惊人的求生潜能,在乱石、灌木、草丛间左冲右突,速度快,转向更急,路线刁钻诡异,毫无规律可言!时而钻入低矮的荆棘丛,时而跳上陡峭的岩石,时而又突然折返,从追捕者的脚下溜过。

姜维使出了浑身解数!他施展轻功,高高跃起,想从空中扑击,那鸡却“哧溜”一下钻进石缝;他伏低身子,想从侧面包抄,那鸡却猛地一个急转弯,翅膀扇起的尘土扑了他一脸;他试图预判鸡的路线,提前堵截,那鸡却总能从他意想不到的、最不可能的角度溜走!他追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灰头土脸,衣袍被荆棘刮破了好几处,脸上手上也添了几道血痕,狼狈不堪。而那只鸡,仿佛成了精,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还不时发出几声挑衅般的“咯咯”叫,气得姜维七窍生烟。

反观赵云,他的动作并不像姜维那样大开大阖、声势惊人,反而显得异常简洁、高效,甚至有些……闲庭信步。他很少做大幅度的跳跃或冲刺,只是身形如同流水般在复杂的地形中自然流淌。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似乎总能提前一瞬捕捉到那只鸡最细微的转向意图。当鸡向左急转时,他早已提前一步卡在了它可能逃窜的几个关键路线上;当鸡试图钻入密不透风的灌木丛时,他随手捡起的一块小石子,便精准地打在它前方的空地上,惊得它立刻改变方向,落入更易捕捉的开阔地;当鸡被逼到一处陡峭的岩壁下,看似无路可逃时,姜维大喜过望猛扑过去,赵云却轻轻一拽他的后衣领,让他扑了个空。与此同时,那鸡竟利用岩壁的微小凹凸,扑棱着翅膀,连跳带爬地窜上了岩壁顶部,再次逃之夭夭!

姜维累得像条脱水的鱼,拄着膝盖大口喘气,看着岩壁上那只得意洋洋梳理羽毛的公鸡,再看看旁边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未乱的赵云,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巨大的疑惑。这……这跟兵法有什么关系?

终于,当那只鸡再一次试图从一块巨石后溜走时,赵云动了!他没有扑,没有追,只是在那鸡窜出的瞬间,左脚看似随意地向前踏出半步,脚尖轻轻一勾地面上一条不起眼的藤蔓!

那藤蔓如同活了过来,“唰”地一下弹起!不偏不倚,正好绊在那只狂奔的公鸡脚上!

“咯——!”公鸡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恐的啼叫,整个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如同一个五颜六色的毛球,打着滚儿向前扑倒!

就在它将要落地的刹那,赵云的身影如同瞬移般出现在它前方。他甚至没有弯腰,只是右手闪电般向下一捞!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下一刻,那只刚刚还神气活现、溜得姜维团团转的大公鸡,已经被赵云稳稳地捏住了双翅根部,倒提在手中!鸡头无力地耷拉着,只有两只爪子还在徒劳地蹬踹着,发出微弱的“咯咯”声。

整个追逐,戛然而止。

姜维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太诡异!将军似乎……根本没费什么力气?只是……只是轻轻勾了一下藤蔓?然后……鸡就自己送上门了?

赵云提着那只还在挣扎的公鸡,走到姜维面前。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将鸡随手抛给还在发懵的姜维。姜维手忙脚乱地接住,鸡毛又沾了一身。

“兵法要义,首重为何?”赵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沉默。

姜维下意识地挺直腰板,脑中飞快闪过兵书上的句子:“禀将军!首重天时、地利、人和!其次为谋略、奇正、虚实……”

“错。”赵云打断了他,声音平淡,却如同重锤。

姜维愕然抬头。

赵云指了指他怀中那只惊魂未定、还在瑟瑟发抖的公鸡,又指了指周围嶙峋的怪石、茂密的灌木、起伏的地形,最后,目光锐利如刀,落在姜维迷茫的脸上:

“首重,是你的敌人。”他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你可知它为何总能逃脱?”

姜维茫然摇头。

“因为你只盯着鸡,却没看懂这片山崖!”赵云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穿透力,“你只想着追,却忘了看!看它惊慌时翅膀会下意识地夹紧,那是它要加速;看它脑袋偏向哪边,那是它要转向;看它爪子在碎石上的抓痕深浅,那是它力竭的征兆!更要看这山崖——哪里是绝路?哪里有缝隙?哪里藤蔓低垂?哪里岩石松动?哪里是它必定会经过的‘咽喉’?”

他指着刚才绊倒鸡的那条藤蔓:“就像那条藤!它一直在那里!是你视而不见!你只想着用你的枪,用你的力气去追去堵,却不知借这山崖本身之力,轻轻一绊,胜你百般扑腾!”

姜维如遭雷击!他猛地低头,看向怀中那只普通的公鸡,又猛地抬头,环视这片他追逐了半日、却从未真正“看懂”的断崖!那些嶙峋的怪石,不再是障碍,仿佛成了天然的屏障和陷阱;那些低垂的藤蔓,不再是麻烦,仿佛成了无形的绊索;那些看似绝路的岩壁,竟也有可供攀爬的缝隙!这整个后山,在他眼中,瞬间活了过来!变成了一个巨大而精密的战场!而那只鸡……就是他要“算计”的敌人!将军不是在玩闹,是在用最鲜活的方式,向他展示兵法的真谛!

“为将者,眼中岂能只有自己的刀枪,自己的阵图?”赵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大吕,敲击在姜维的心头,“你的眼睛,要像鹰隼!看透山川草木,看透风雨云雾!更要看透你的对手!他的习惯,他的弱点,他的恐惧,他每一步可能的动向!看得越透,算计越精,越能料敌机先!越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果!”

他顿了顿,看着姜维眼中那逐渐燃起的、名为“明悟”的光芒,声音放缓,却更加意味深长:“至于那枪法……”

赵云的目光扫过姜维背上那杆依旧华美的银枪,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近乎“恶劣”的笑意:

“与其把力气花在抖那些没用的枪花上,不如多练练……”他指了指姜维沾满鸡毛和污渍的衣襟,又指了指那只蔫头耷脑的公鸡,慢悠悠地道:

“……学学怎么叫得像它一样逼真。战场上,有时候一声恰到好处的‘鸡叫’,比十招花枪……更能救命。”

姜维:“……”

他抱着鸡,呆立当场。看着赵云那难得流露出的一丝促狭,再低头看看怀中这只给他带来无尽狼狈和巨大启发的“活教材”,少年俊朗的脸上,表情精彩纷呈,先是愕然,随即是羞赧,最后化作一种豁然开朗、哭笑不得的复杂神情。那点被昨日校场打击得支离破碎的骄傲,此刻被一种更厚重、更接地气、也更令人敬畏的东西所取代。

他默默地解下背上的亮银枪,将它轻轻靠在旁边一块粗糙的岩石上。然后,他深吸一口气,抱着那只鸡,走到一片相对平整的空地上,盘膝坐下。他不再看枪,不再看赵云,而是摊开手掌,仔细地、认真地观察起掌中那几根刚刚从鸡身上掉落的、带着体温的彩色羽毛。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和明亮,仿佛要透过这小小的羽毛,看穿天地间万物运行的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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