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意识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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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啸，山巅之上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

女娲的手指仍贴在九曜莲上，掌心残留着那道微不可察的裂痕。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片花瓣，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端倪。伏羲缓缓站起，脚步踉跄，嘴角血迹未干，目光扫过四周——那些倒地的妖兽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阵法边缘的符文重新焕发光泽，黑雾已然消散无踪。

“它……真的走了？”一名修士颤声问道。

鸿钧老祖缓缓收回手掌，金光如流萤般从指尖褪去。他低头看了眼阵法中央，眉头紧锁：“不，它只是被封印得更深了。”

伏羲冷笑一声：“封印得再深，只要不动它，就别想再出来。”

女娲却依旧沉默，眼神落在那只闭目倒地的妖兽身上。她记得，最后那一刻，那妖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不是恐惧，而是……某种熟悉的从容。

她没有将这个念头说出口。

“现在最重要的是恢复。”鸿钧老祖环视众人，“这场净化耗尽了我们太多力量，必须尽快调息，否则一旦再生变故，恐怕无力应对。”

伏羲点头，盘膝坐下，开始运转体内残存的灵力。其余修士也纷纷调整状态，有的疗伤，有的守阵，山巅逐渐恢复了些许秩序。

但女娲始终没有离开九曜莲半步。

她伸手轻抚那道裂痕，指尖传来一阵奇异的震颤，仿佛莲花内部仍有某种力量在流动，不属于她，也不属于伏羲或鸿钧。那是一种更古老、更深层的波动，像是某种记忆的余韵，又像是未曾完全熄灭的火种。

“你在想什么？”伏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女娲回头，看见他站在身后，眼神虽疲惫，却带着探究。

“你觉得，这朵九曜莲……真的只是净化之物吗？”她问。

伏羲皱眉：“你什么意思？”

“它的反应不对。”女娲低声说，“当邪恶意识挣扎时，九曜莲也在回应它。不只是被动承受，而是……主动牵引。”

伏羲脸色一沉：“你是说，九曜莲本身可能与它有关？”

“我不知道。”女娲摇头，“但我想确认。”

伏羲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你小心些，别让它察觉到。”

女娲没有回答，只是再次将神识沉入九曜莲之中。

这一次，她不再压制自己的感知，而是顺着那股细微的波动深入其中。刹那间，她的意识仿佛被卷入一个幽暗的空间，那里没有时间，也没有方向，只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和低语在回荡。

她看到一片混沌，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悬浮其中，似乎正在注视着她。

“你终于来了。”那声音低沉而熟悉，是先前那个邪恶意识。

女娲心头一震，立刻想要抽离神识，却发现自己的意识已被牢牢牵引住，无法挣脱。

“你以为你能净化我？”那声音继续说道，“你不过是打开了另一扇门。”

画面骤然变化，她看到了一座古老的阵法，阵法中央，正是一朵金色的莲花。而在莲花旁边，站着一个身影，面容模糊，却让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谁？

她还未及细看，整个空间猛然崩塌，她的意识被猛地拉回现实。

睁开眼的一瞬间，她剧烈喘息，额上冷汗涔涔。

伏羲扶住她：“怎么了？”

女娲嘴唇微颤，良久才说出一句话：“九曜莲……并不是单纯的净化之物。”

伏羲神色一凛：“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