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劫后抉择与真相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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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羽形单影只，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穿梭于青云宗这片令人触目惊心的废墟之上。每一步落下，脚下的碎石瓦砾便发出“嘎吱”声响，宛如一首如泣如诉的悲歌，为这往昔辉煌灿烂、今朝却满目疮痍的宗门沉痛哀吟。此地，曾是他魂牵梦绕的修行圣地，承载着他无数的憧憬与梦想，宛如一座希望的灯塔，照亮他修行之路。

自踏入宗门那一刻起，程羽便全身心投入苦修之中，极少参与同门间的热闹聚会。偶有闲暇，他会瞧见师兄弟们于宽敞热闹的演武场上切磋比试。彼时，明媚的阳光倾洒而下，柔和地映照出他们活力四溢的矫健身姿，喝彩声与欢笑声交织成一曲欢快的乐章，处处洋溢着青春的朝气与对修行的炽热激情，那画面仿若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然而此刻，演武场一片荒芜，地面布满了如蛛网般交错纵横的坑洼与裂痕，恰似大地遭受重创后留下的一道道狰狞伤口。四周的建筑东倒西歪，墙壁坍塌破败，烧焦的梁柱突兀地耸立着，在风中摇摇欲坠，发出“嘎吱嘎吱”的哀号，仿佛在声泪俱下地诉说着那场浩劫的惨烈与无情。

望着这片凄凉衰败之景，程羽心中五味杂陈，悲痛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几乎将他彻底淹没。尽管他一心专注于苦修，与同门交流甚少，但青云宗于他而言，无疑是如同温暖家园般的存在，给予他庇护与力量。如今宗门竟衰败至此，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被他强忍着，不让其轻易落下。

“宗门啊……你怎会沦落至这般田地……”程羽喃喃自语，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悲戚与无奈，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承载着他对宗门深深的眷恋与痛惜。

站在这片废墟的中央，程羽满心皆是迷茫，未来的道路该如何抉择，成了横亘在他心头的一道难题。青云宗遭受如此灭顶之灾，大部分人已纷纷前往祖地寻求庇护，而他却在追随众人与留守故土之间陷入了两难的困境。若选择留下，便意味着要独自直面未知的重重危险，肩负起守护宗门与复仇的千钧重担；若选择离去，或许能在祖地相对安全的环境中继续修行，可他实在无法割舍这片承载着无数珍贵回忆与深厚情感的土地。

就在内心纠结万分、痛苦挣扎之时，程羽突然想起识海中的三邪奴。他们作为千年前那场恐怖魔劫的亲身经历者，或许知晓这场灾难背后隐藏的真相。于是，程羽在心中试探着问道：“三邪奴，告诉我，千年前的魔劫究竟是怎样发生的，到底是什么引发了这场可怕的灾难？”

识海中，三邪奴先是陷入一阵死寂般的沉默，仿若在权衡是否要向程羽吐露实情。随后，传来那阴沉却又刻意透着“正义凛然”的声音：“哼，你既已问起，那便让你知晓。我们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真正的正义与公平，绝非你所认为的那般邪恶。千年前，大陆广袤无垠，修行者如繁星般散布于各处，然而资源的分配却犹如天壤之别，极度不均。正道宗门凭借着悠久的传承、庞大势力的以及错综复杂的关系网，高高在上，宛如贪婪无度的巨鳄，无情地垄断着绝大多数珍贵的资源。他们栖居于高耸入云的仙山楼阁之中，灵泉潺潺流淌，仙草肆意生长，修行资源应有尽有，取之不竭。而那些底层的修行者呢？他们只能在贫瘠荒芜的土地上苦苦挣扎求生，为了一丝微薄的资源，不惜拼得头破血流，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

暴躁的声音紧跟着响起，理直气壮地大声说道：“没错！那些正道宗门，平日里口口声声宣扬着仁义道德，将自己标榜为正义的化身，仿佛他们的一举一动皆是为了天下苍生。可实际上，他们对底层修行者的死活漠不关心，视如蝼蚁。他们在华丽奢靡的殿堂中高谈阔论，制定着看似公平公正却实则偏袒自身的规则，将大量的灵矿、灵草等稀缺资源牢牢掌控在手中，任由无数修行者在资源匮乏的黑暗深渊中苦苦挣扎，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们魔尊一族，不过是挺身而出，想要打破这种不公的局面罢了。我们实在看不惯正道的虚伪与贪婪，决心为那些被压迫、被欺凌的修行者讨回公道，让正义得以伸张。”

癫狂的声音怪笑着接口道：“嘻嘻，那些正道之人，占据着丰富得令人咋舌的灵矿，却任由无数修行者在资源匮乏的泥沼中挣扎求生，毫无怜悯之心。你可知，在那些偏远荒芜的角落，有多少天赋异禀、怀揣着修行梦想的修行者，因为没有足够的资源，修行之路戛然而止，空有一身才华却无处施展，只能抱憾终身。我们发动战争，正是为了让资源得到更合理、更公平的分配，让所有修行者，无论出身贵贱、地位高低，都能拥有平等提升的机会。这难道不是正义之举吗？我们要打破正道的垄断，打破他们编织的那张看似牢不可破的利益之网，让资源如同阳光雨露般，公平地洒落在每一个修行者身上，滋养他们的修行之路。”

程羽心中愤怒，忍不住反驳道：“你们这是狡辩！即便正道有不公之处，也不该以战争的方式，让无数无辜生灵涂炭。你们所谓的公平，不过是为自己的野心找借口！”

阴沉的声音冷哼一声，不屑地回应：“哼，不用战争，正道会轻易让出资源？他们根深蒂固，不打破他们的统治，公平永远只是空谈。无数底层修行者在痛苦中挣扎，我们若不出手，他们何时才能解脱？”

暴躁的声音怒吼道：“你这小子懂什么！不经历血与火，如何建立新秩序？那些死去的人，是为了更伟大的目标牺牲，他们的死会换来更多人的公平！你以为正道的和平就是真的和平？那不过是掩盖他们贪婪的假象！”

癫狂的声音嘻嘻笑道：“嘻嘻，看看你，满口仁义道德，可实际上软弱无能。我们是在为那些没有声音的人发声，为他们争取应有的权利。战争虽残酷，但这是通向公平的唯一道路。你若目光长远些，就该明白我们的苦心。”

程羽气得浑身发抖，大声说道：“你们简直不可理喻！战争带来的只有毁灭和痛苦，无数家庭破碎，亲人离散，这就是你们想要的正义？你们把人命当儿戏，根本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阴沉的声音冷冷道：“私欲？若为私欲，我们大可像正道一样，躲在背后享受资源。我们是为了改变这个腐朽的世界，让它变得更好。你的短视，让你看不到我们的伟大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