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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渊握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小团墨渍。不语,却将案头青瓷笔洗往内侧推了推。
“李大人书房中的画像…”沈知意指尖掠过宣纸一角,忽然抬眸,“莫不是哪家姑娘让大人魂牵梦绕?”
“以大人的身份,纵是嫦娥仙子也该踏云而来才是。”她故意将“身份”二字咬得极重,眼尾微挑时看见李承渊握笔的指节骤然收紧。
“你倒聪明。”李承渊起身,墨香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
沈知意后退,却不想撞在博古架上,玉瓶里的孔雀翎扑簌簌掉了两根。
他长臂撑在她耳侧,烛火将他睫毛的影子投在她锁骨处,“沈大人未觉自己僭越了?”
她喉间发紧,望着他紧绷的下颌线:“大人说笑了,民女不敢,只想替大人排忧解难。”
话音未落,“沈大人这般刨根问底...”李承渊突然扣住她腕子抵在博古架上,玉镇纸“当啷”滚落,“莫不是要替本王说媒?”李承渊忽然抬袖扫灭案头烛火,黑暗里只余彼此交错的呼吸。
沈知意后腰抵上冰凉的青瓷花瓶,鼻尖萦满他衣襟上的龙涎香,“若大人真有心上人...”尾音突然被拇指按在唇上。
此时窗外一只夜枭掠过,尖啸声里李承渊的脸越靠越近,温热气息拂过耳垂。沈知意在慌乱中紧闭双眼:“大人若再近半寸...!”却不料肩头一沉,李承渊竟将整个身子压了过来,踉跄着栽倒她肩头,喉间溢出极轻的叹息...
“赵桉!”她红着耳尖去掰腰间铁臂,却听见廊下传来极力压抑的笑声。赵桉憋着笑将李承渊扶走。
官衙飘着新研的松烟墨香,沈知意揉着发酸的手腕跨进门。
才在位子上铺开庚帖,就见温钰抱着一摞婚书摔门而入,檀木珠串在廊下断成一片:“沈知意!你好大的胆子!”
婚书拍在桌上时扬起细尘,“私自退婚?”温钰尖细的嗓音惊飞了檐下燕子,“你可知侯府递来的退婚帖印着四品官媒印?若是传出去说官媒衙棒打鸳鸯...”
“可他们二人本就无意!”沈知意将手里的庚帖重重拍在案上,“二人皆未互生情愫,只是双方父亲酒桌之约,这般捉弄...为何不尊重当事之人,偏要按死规矩来?这便是官媒存在的意义?”
温钰还要争辩,却被媒官咳嗽声打断。
媒官捋着羊角胡走向二人,目光在沈知意腰间玉佩上停留片刻:“圣上赞你破了刘三娘中毒案,水泉镇那对新人还送了谢礼来…”
沈知意刚松口气,却见他猛地一拍惊堂木,“但私改婚书乃官媒大忌!若被御史台参一本,你我都得摘了官帽!莫仗着与王爷和世子爷关系交好就可为所欲为!”
“这一月内,你不许接任何庚帖,重新参加官媒试!回去先将官媒规训抄上三遍。”媒官甩袖离去。
沈知意内心摇摆:从前世就向往已久的官媒,这个决定如今到底是对是错...但若只要身为官媒一日,就要多为女子牵引良缘!
掌灯时分,沈知意伏在案头抄《媒氏典章》,烛花爆了三次。
窗外忽然掠过黑影,她抬头时正见李承渊斜倚在月洞门处,“李大人是来看笑话的?”
他却弯腰捡起她掉落的簪子,在烛火下转出细碎银光:“明日我让赵桉送箱徽墨来,抄起字来省力些。”沈知意正要讥讽,却见其抬手将簪子插入她发间。
墨香混着梨花香在夜色里漫开,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府外更夫敲了三更,李承渊的身影已消失在游廊尽头。
抄完最后一个字时,沈知意摸着发酸的手腕站起来,可这才是第一遍。
官媒衙的铜钟敲过巳时,温钰捏着合婚帖子在廊下来回踱步。沈知意拍了拍袖口墨渍,温钰咬牙切齿,“你随我去侯府认错!这婚…得重新牵。”
沈知意打着呵欠,无奈地摇头:谢榕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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