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命定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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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3月17日，下午2点57分。

芽衣的学校门口，东方炎百无聊赖的靠在车上玩着游戏，等芽衣放学。

由于极东地区学业没有神州那么繁重，所以一般情况下，这里的小学都是下午三点放学。

“叮铃铃铃！”

伴随着放学的铃声响起，学生们陆陆续续的从校门口走出，东方炎收起手机，一眼就看见被学生们簇拥着的芽衣。

“芽衣！”

东方炎微笑着挥了挥手，芽衣顺着声音看去，在看见东方炎的时候，稚嫩的小脸上绽放出明亮的笑容，她匆匆跟身旁的同学告别，小跑着来到东方炎面前。

“哥哥！”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过的开心吗？”

“嗯！很开心。”

“是吗。”

东方炎轻轻摸了摸芽衣的紫色长发，伸手打开车门。

“上车，咱们回家。”

“嗯。”

在芽衣坐进车里后，东方炎也跟着坐了进去，还没等东方炎坐稳，芽衣就直接钻进东方炎的怀里，一屁股坐在东方炎的腿上。

东方炎抚摸着芽衣的小脑袋。无奈的轻笑着。

司机淡淡的看了一眼后视镜，熟练的发动车子朝着家里开去。

经过四年时间的相处，东方炎和芽衣的关系已经相当亲近，而亲眼见证了这个过程的司机，对于芽衣和东方炎之间的亲密举动，也是早已见怪不怪。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听管家说，自从一年前芽衣看过一次鬼片后，晚上觉得很害怕，就去了东方炎房间。

在那之后，芽衣和东方炎睡一起的次数越来越多，到现在芽衣几乎每天晚上都和东方炎睡一起，而雷电龙马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

而且自家老板都没意见，自己一个打工的管那么多干嘛？

“今天在学校里，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东方炎看着坐在自己怀里的芽衣，放学后和芽衣聊聊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几乎已经成为了东方炎和芽衣之间日常，芽衣也很高兴有人愿意听自己分享学校里的事。

“有啊！有很多呢。”

“佐藤今天数学课的时候睡着了，被老师罚到门外罚站，结果出门的时候摔了一跤，大家都笑了。”

“还有今天绘画课的时候，有一只好漂亮的小鸟飞进教室里，它一点都不怕人，我还摸了它呢。”

“还有……”

东方炎看着怀里掰着指头，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如倒豆子一般说出来的芽衣，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思绪有些飘远。

自己来极东已经四年了，自己和芽衣的关系可以说是亲密无间，爱茵斯坦也在三年前收集够了足够的数据，回到了逆熵总部。

不过可惜的是，爱茵斯坦只分析出自己手臂上的纹路的作用，但自己身体上的纹路，爱茵斯坦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其激活。

要不是特斯拉博士，因为忍受不了繁杂沉重的工作，直接跑到极东将爱茵斯坦拖回去的话，东方炎估计爱茵斯坦会直接待到激活纹路为止。

至于那需要多久时间，那得看爱茵斯坦什么时候能找对方法了。

不过，虽然没能搞清楚自己后背纹路的效果，但好歹是知道手臂纹路的作用，这也足够让东方炎对自己的计划细节进行补全。

“按照爱茵斯坦的说法，从我体内输出的崩坏能，会被附上一种特殊的能量因子，它能在隔绝崩坏能辐射的同时，进一步提升崩坏能的转化效率。”

“不过普通的崩坏能武器，无法承受我体内崩坏能转化之后多余的能量，所以极容易过载报废，而这一点在人类身上也是如此。”

东方炎有些烦闷的皱起眉头，自己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想过用这种方法去救姬子。

但现在看来，如果自己真的那么做，那估计姬子死的更快，可能都撑不到最后一课。

虽然自己拥有八重樱和绯玉丸的天然圣痕、还有贝拉这个不知道出现的圣痕，但是天然圣痕并不能解决姬子的身体问题。

如果能把人的身体素质数据化，每个人天生的崩坏能适应性，是不同且固定的。

而圣痕，只是一个能大幅增加崩坏能适应性的道具。

我们把崩坏能适应性的高低，分为五个等级。

100～80是完美。

80～60是优秀。

60～40是普通。

40～20是差。

20～0就是死亡。

那么姬子的崩坏能适应性，就是刚好越过死亡，达到差的程度。

我们再假设，天然圣痕能够提升30的崩坏能适应性。

那人工圣痕只能提供10～15的崩坏能适应性，而且有时还会变成负数，对使用者造成侵蚀。

崩坏能适应性高的女武神，就算使用人工圣痕，只要不出什么意外，靠着自身高强度的崩坏能适应性，安度晚年不是什么问题。

但像那些崩坏能适应性一般，甚至是差的女武神来说，用人工圣痕就相当于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至于自己能活多久，那就得看运气了。

可想而知，就姬子那崩坏能适应性本就不高的人，在使用人工圣痕的情况下，和在阎王殿前反复横跳没多大区别。

就算东方炎给姬子换上天然圣痕，也只是将她的崩坏能适应性从差提升到了普通，让姬子的死亡时间稍微延后一点而已，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姬子的命运。

“除非我能直接修改姬子身体的崩坏能适应性，否则一切免谈。”

“或者给姬子造一具新的身体，不过姬子应该不会接受。”

“又或者……”

东方炎看向自己的手臂。

“……融合手术？”

在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东方炎就把它甩了出去，融合手术的成功率极低，就连前文明是用无数人命的堆积，才制造处近千名融合战士，而且融合手术的前提，就是手术对象身体的崩坏能适应性要高。

而姬子加上天然圣痕后的崩坏能适应性也只是一般而已，自己真要这么做就是拿姬子的命去赌。

“麻烦啊。”

东方炎看着天空思绪繁杂，芽衣看着陷入沉思的东方炎，也没去打扰他，只是安静的坐在东方炎的怀里。

就在东方炎思索着的时候，一辆大货车突然从前方的十字路口冲出，将路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嘎吱！”

司机猛的踩下刹车，停转的轮胎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强烈的惯性让东方炎不由得向前扑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