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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鸾暗道了一声倒霉,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早知如此,她宁可溺死在湖中,也不要来这照玉轩了。
室外风雨如晦,她却被沈之珩当囚犯一样看押起来,不久前她刚从冰湖里爬出来,身上的衣裳还是潮湿的,体内又有媚香作祟,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简直苦不堪言。
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出沈之珩那张清俊的脸,以及那被酒液浸润的唇。
她碰过那双唇,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两人自两年前决裂至今,还从未同今日这般说过这样多的话,她千不该、万不该就如此莽撞地闯进了他的书房,如自投罗网一般,任他宰割。
且不说这个,就说今晚,她似乎撞破了他的什么秘密,所以,他不肯在此时放她离去,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说不定,还要利用她做他的替罪羊……
可她清楚地记得,前世的今日,除了因她那件事大闹了一场,府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异状发生,更别提刺杀这种大事。
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所知的前世之事,荣王府与滇王一党有联系是真的,他会造反也是真的,但不是现在。
荣王若是那个贼,他在沈家贼喊捉贼是要做什么呢?
无意卷入阴谋纷争的云鸾顿时如坐针毡,窗外的雨也像是跟她作对一般愈发急了,泥土的腥气和潮气扑面而来,她似是发起了烧,迷迷糊糊昏迷了过去。
她似乎回到了前世的季府。
几日前有人送来了沈家大公子病逝于岭南的消息,她接连几日胸口憋闷,睡不着索性披衣起床,漫步在弥乱的夜色中。
天快亮时起风了,她沿着回廊往回走,却见回廊尽头缓缓行来一人。
他不是……
他不是已经死在岭南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季府?
她站着没动,惊讶地看着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宽阔的云袖带起了一阵飘逸冷冽之风。
“……大哥哥?”
他没有应她,只是眸光淡淡地看着她,清隽的脸在夜色中愈发斯文苍白,往日温润的眉眼也不知何时染了丝丝戾气。
“你下定决心了?”他问。
没头没脑一句,被他看的心中慌乱,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一道惊雷落下,暴雨噼里啪啦砸落瓦面。
雨雾腾起,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四妹妹,今后可要好自为之啊。”
她瞬间惊醒,神思混沌,目光下意识看向碧纱橱外。
沈之珩已回来了,正在榻上看书。
如今的他依旧年轻,清绝孤寒如一株苍翠的竹,撑着胳膊靠在软枕上,眉梢慵懒,眼眸微阖,昏暗光线下,看着像是什么诱人堕落的禁欲圣子。
可不管是前世还是当下,她一直都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已经病逝的沈之珩为何会在深更半夜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又为何会同她说,要她好自为之?
他要做什么?
照理说,沈家失去了如此惊才绝艳的长房长子,本该元气大伤一蹶不振才是,可奇怪的是,沈家竟然飞黄腾达。
她左思右想不解疑惑,直到一道极低的耳语传来,云鸾才猛然回神。
虽然那人声音很低,虽然窗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有雨打湖面的嘈杂声响,但她还是听见了。
那人唤他“殿下”。
殿下……
与此同时,她突然福至心灵,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迷雾一瞬间散尽,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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