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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下颌轻轻摩挲着怀中人柔顺的发丝,五指无意识地与云槿的指缝交缠:“梦见什么了,与我说说。”
“我梦见了儿时的自己,那时我和爹娘还住在镇子上,可街坊邻里都说我是怪物,从不让自家小孩与我玩耍。”云槿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慢慢摊开一幅年久褪色的画轴,“后来爹娘就带我来到了浮苍山,说这里灵气充沛,世人寻不到我,便伤不了我。”
叶怀南静静地听着,臂弯不自觉地收紧,将人往心口拢得更紧。
“阿娘每隔几日便会带我到山上来,起初只是让我自由自在地玩耍,说山中灵气养人。没多久,獐子野兔小獾青鸟都好奇地接近我,很快我们就成了彼此的玩伴。阿娘就坐在一旁的松树下看着我们,她的笑容是那样温柔。等我稍大些,阿娘便开始教我认识一些草药——茎直叶扁的紫苏可祛风寒,藤蔓缠绕的忍冬能消痈肿,就连鬼针草和血灵芝这等世间罕见的药材,在浮苍山上都只是麂儿赤瑛它们嚼着玩的草籽。”她躺在柔软的怀抱里,抬眸望向山巅的位置,“再往上走,灵力汇聚之处,连石头缝里都会生出发着光的小草。有一次阿娘抱着我坐在山顶的老榕树下,看见了绝壁上抽枝的蓝银草,荧光流转,比夏夜的星空还要美上许多。”
“你阿娘定是个蕙质兰心之人。”叶怀南指尖拂过她鬓角碎发,语气里浸着暖意。
“嗯,阿娘是极好的女子,阿爹和我都很爱她……”她的目光忽然凝重,“南姐姐,你记得我们去集镇那日,那个佝偻的老婆婆给我的那封信吗?”
“记得,信封上写着‘清瑶亲启’。”
“我那时不知清瑶是谁,可在梦里,阿爹竟唤阿娘作‘清瑶’,可阿娘分明叫云纾啊!”她的神情忽然变得紧张,大脑里好似有两种声音在互斥,冷汗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叶怀南看出了她的不适,指尖凝着清润仙气按上她眉心,灵力如春水漫过干涸河床:“我听说有一种失传已久的秘术,可以篡改人的记忆。”云槿听了叶怀南的话,眼中满是震惊。“难道我的记忆被人篡改了?那阿娘真正的名字是清瑶?可又是谁要这么做呢?”她紧紧抓住叶怀南的衣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叶怀南轻抚她的背,安慰道:“别急,我们慢慢查。那封信或许是个重要线索。”
云槿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那封信上的字迹,我见过。”她眸光里透露着坚定,“在阿娘的梳妆盒里。”
叶怀南闻言指尖微顿,云槿下意识攥紧她的袖口时,掌心恰好触到她腰间滑落的羊脂玉佩。
“南姐姐,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云槿盯着那枚泛着温润白光的云纹玉佩,指尖轻轻拂过凹槽。她的脑海里闪过些许零星的记忆碎片,仿佛有什么尘封的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叶怀南垂眸凝视着玉佩,素白的指尖摩挲着云纹沟壑:“我十三岁下山历练时,偶然之间救了一家三口,这块玉佩,是……”话音戛然而止,她忽然抬眸,瞳孔骤缩,“我当年所遇,是你和你的爹娘?”
云槿的眼底骤然漫上水光,温热的液体从夺眶而出,她颤抖着点头:“我们竟然,早就见过。”她的呼吸混着抽泣,“可我的记忆里,为何毫无这一段过往。”
叶怀南用袖口轻轻拭去她脸颊的泪痕,指腹触到她颤抖的睫毛,心如琴弦震颤。如果早知那是小槿,她一定将人护在羽翼之下,不让风雪沾染分毫。她猛地将人搂进怀里,月白道袍裹住青衫的纤弱,像春雪覆住初萌的嫩芽。原来她们的缘分,早在十年前就已写下了注定。
“别哭,小槿,如今重逢便不算晚,往后年岁我皆与你同在。”
老松树的阴影笼罩着青白交融的身影,当清风抚过松针带来凉意,云槿的目光落在叶怀南眉骨的旧痕处。她忽然抓住叶怀南的手腕:“当年那个要害我们的黑袍人,能操控蝴蝶。”
“是蛊毒。”叶怀南凝眸,眼中闪过一些冷冽,“医术分两途:一为救人,以草木金石悬壶济世;一为毒人,借虫蛊邪术戕害生灵,端的是一念光明一念黑暗。那日遇见的,是医圣慕清子那因偷学阴毒蛊术,被逐出师门的徒弟……那日之后,我也寻过他的踪迹,可未曾有结果。”
慕清子,怎么又是慕清子?云槿断定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和这个叫慕清子的人脱不了干系。
“我想,我知道该去哪里查了。”叶怀南看向云槿时,云槿也正望向她,眼神交汇中,两人同时开口——悬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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