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旧影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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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鹫宫深处，寒气逼人。

水晶棺静静矗立于大厅正中央，宛如时光凝固的印记。

棺中之人须发皆白，面容枯槁却神态安详，仿佛只是沉睡未醒。

他身上的气息早已与天地交融，若非那若有若无的呼吸波动，几乎要以为他早已化作尘埃。

天山童姥站在棺前，神色复杂，眼中竟有片刻的柔软。

她轻叹一声，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棺壁。

“砰——”

一道无声的波纹扩散开来，水晶棺瞬间碎裂，化为无数晶屑飘落。

一股古老而磅礴的气息弥漫而出，整个宫殿随之震颤，仿佛从千年的沉寂中苏醒过来。

陆无涯心中一凛，体内武道碑悄然运转，感知着那股不属于凡俗的力量。

仪琳亦是眉头微蹙，掌心已握紧一枚净莲护符，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

棺中老者缓缓睁开双眼，两道目光如雷霆划破长夜，直刺人心。

他的视线扫过众人，在天山童姥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落在陆无涯身上。

“你是谁？”无崖子声音低沉而空灵，像是从遥远时空传来，“为何能感应到归墟之息？”

陆无涯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语气不卑不亢：“晚辈陆无涯，机缘巧合得传武道碑，行走诸天，掠夺武道气运。此次来灵鹫宫，并非觊觎逍遥神功，而是为了探寻归墟之谜。”

此言一出，大厅中顿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天山童姥与苏星河皆露出震惊之色。

他们虽知陆无涯来历非凡，却没想到他竟能直言归墟二字，且语态从容，毫无畏惧。

无崖子眼神微动，似乎被勾起了什么久远的记忆。

他缓缓坐起身来，虽虚弱却依旧威严凛然，凝视着陆无涯良久，忽然开口：“你既敢言归墟，可知何为武道？何为命运？何为归墟本身？”

此问三连，如惊雷炸响。

陆无涯眼神一凝，毫不犹豫地回答：

“武道，乃强者通天之路，亦是逆命之刃。武者修己身，宗师悟道，大宗师御势，武圣统天。但万法终归一线，强则生，弱则亡，这便是武道的本质。”

“命运……”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不过是强者不愿认输的借口。所谓天命不可违，实则是败者的叹息。真正的武道，当踏碎天命，挣脱枷锁。”

最后，他看向无崖子，眼神坚定无比：

“至于归墟，那是万物终焉之所，是上界不愿面对的真相。它是毁灭，也是新生。我之所以追寻它，是因为只有真正了解归墟，才能打破这方世界的桎梏，创造属于自己的武道之路！”

话音落下，整个大殿仿佛都被他的气势所震撼。

无崖子沉默许久，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