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寿衣店里的借命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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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

野狗叼着王主任的假发猛甩头时，刘晓霞正被西装少年掐着脖子按在墙上。月光照见他领口的菊花纹章——那是日军高级军官后裔的标识。

\"镯子，或者她死。\"少年武士刀抵住青孙氏心口，刀柄的731部队编号清晰可见。外婆脚踝的血滴在刀身上，竟发出烙铁淬火的\"滋啦\"声。

\"我给！\"刘晓霞扯下翡翠镯子。少年接过的瞬间，镯子突然射出绿光，在墙面投下【昭和十八年借据】的虚影——借款人是王主任曾祖，抵押物竟是整条街的活人！

\"叮！触发百年债务，功德值-1000%\"系统影像丧钟。刘晓霞眼前突然血红一片，耳边响起机械音：【视觉抵押开始】

\"霞啊！你眼睛...\"外婆的惊呼中，刘晓霞摸到满脸温热的血。系统商城弹出猩红提示：借贷利率每分钟10%，逾期将抵押停觉。

\"接着！\"香港记者突然扔来相机。刘晓霞凭记忆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少年惨叫捂眼——他脖颈挂着的玉佛正是生父失踪时戴的！

\"哥？\"记者颤抖着扯开衣领，一模一样的玉佛露出来。武士刀\"当啷\"落地，少年突然用日语嘶吼：\"他们骗我说支那人都该死...\"

\"汪！\"野狗猛扑咬住少年手腕，翡翠镯子应声飞起。刘晓霞凭风声接住，眼前突然闪过画面：1945年日军撤离前，军犬叼着染血襁褓跑进青家米铺。

\"阿黄！\"青孙氏突然喊出狗的名字。野狗竟流着泪跪地，露出腹部弹孔旧疤——和外婆回忆里救她的军犬伤痕一致！

混乱中，刘晓霞摸到寿衣店门板。门缝里飘出香香味，柜台后坐着个戴瓜皮帽的老头：\"青姑娘，老朽等你六十年了。\"他掀开红布，玻璃罩里正是外婆年轻时穿金丝绒寿衣的遗照！

\"这是1943年的借命契。\"老头敲着算盘，\"你多活六十年，该还债了。\"算珠噼啪响，刘晓霞的听觉开始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