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拜访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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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知许怎么有脸问出口?
这身体如今的糟糕状况,若要追根溯源,难道不是拜他玄知许所赐?
时少卿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那黑暗的牢狱之中,那一脚仿若还带着凌厉的风声,重重地踹在自己身上。
他定是已经忘了,忘了当初在自己身上施加的种种折磨。
忘了那被强行灌进肚子里的烈药,忘了那被泼洒在身上的冰冷的酒,忘了那毫不留情的一脚。
将他的尊严与希望一同践踏。
还有那一个个被煽动的死囚,如同恶狼一般扑向自己…
还有什么?
时少卿缓缓抬眸,看了玄知许一眼,那目光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他笑了一声,笑声里却带着一抹深深的,无奈的自嘲:“胸口疼,不过是老毛病罢了,习惯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似带着千钧的重量。
时少卿仔细打量着玄知许的神色,试图从中寻找到哪怕一丝一毫的愧疚。
然而,他失望了,玄知许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一丁点愧疚的迹象。
他是真的忘了。
这一切,他都忘了。
玄知许,你真的该去死。
玄知许扶着时少卿下了床,看着他动作缓慢又安静地穿好衣袍。
时少卿的模样虽显虚弱,可看着却依旧有着别样的韵味。
时少卿那病弱的身姿,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单薄且脆弱,让人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泛起一股保护欲。
只恨不能将他圈禁在身边,豢养起来,日日悉心照拂。
玄知许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拉过时少卿的手。
那双手透着丝丝寒意,与自己温暖宽厚的掌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几分惹人怜惜的柔弱。
他的指腹缓慢地摩挲着时少卿的手背,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今日天气不错,可想出去逛逛?”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试探。
时少卿盯着自己被紧紧握在手心的手,沉默地没有做出一点反应。
“要去吗?”玄知许再次耐心询问。
时少卿缓缓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
片刻的沉默过后,他的嘴角忽然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又无比温顺:“哥哥说了算。”
那声音里,满是逆来顺受的意味,仿佛对眼前之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听从。
玄知许心里却无比清楚,时少卿对他的顺从,皆是源于当初那无尽的恐惧。
这并非他想要的,可事实却如此残酷。
看着时少卿这副毫无生气,逆来顺受的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闷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胸口,逼得他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
花园。
玄知许坐在石凳上,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专注地看着时少卿在湖边喂鱼。
时少卿伸出手,将鱼粮轻轻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鱼儿欢快地聚集过来,争抢着食物。
他随即缓缓蹲下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脚边,将那朵掉落的海棠花拾起。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将海棠花丢进水中。不一会儿,便有一条灵动的鱼儿将花顶起,顺着流转的水纹缓缓荡走。
待时少卿又俯身捡起一朵花,还未丢出,突然顿住了手,侧头看向身旁的玄知许,眼中带着几分疑惑:“这湖是活水湖吗?”
玄知许嘴角的笑意未减,轻声应道:“嗯。”
时少卿站起身,走到玄知许身旁,将花轻轻放在石桌上,眸光中透着思索,语气带着几分探究:“若有人想进宫,岂不是游湖便能进来了?”
玄知许面上带笑,看着时少卿,没有立刻回答。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弟弟说得对。”
可谁不知道,宫闱深深,岂会让人家那么轻易便游进来?
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时少卿身上。
光影交错之间,他原本清瘦的身形仿佛更显单薄,倒显出几分残破不堪的美感来。
“你…可有什么想做的事?”玄知许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目光中满是关切。
时少卿坐到玄知许身旁,侧过脸,目光有些放空,似是陷入了对往昔回忆的漩涡。
片刻后,才轻轻吐出几个字:“就想再见一见故人。”
话落,玄知许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紧接着,温柔地询问:“哥哥陪你可好?”
时少卿缓缓伸出手,覆上玄知许的手。
他抬起头,直视着玄知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道:“好。”
玄知许眼中满是笑意,那笑意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明亮。
他紧紧握着时少卿的手,感受着彼此掌心的温度交融。
半晌。
“明日十日朝,后日出发,可好?”
“好。”声音很轻。
…
柳府门前。
时少卿从马车上下来,抬眼扫视着眼前的一行人,目光急切地搜寻着那熟悉的身影,然而,在众多身影中,他却没有看到柳弦。
“君上。”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
玄知许抬手,动作自然地挡住了正欲行礼的柳世宜。
他目光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身旁的时少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本君这弟弟与令公子柳弦交情匪浅,二人许久未见。本君特地带他过来,免得他整日念叨着失了往日的情谊。”
柳世宜一听,朝站在一旁的柳潇招了招手,急切地问道:“弦儿呢?”
柳潇匆忙迎上前,一边朝玄知许和柳初宜行礼,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堂兄他…他…”
柳初宜见状,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隐隐有生气的迹象。
时少卿见此情景,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抬起手,按在了柳潇行礼的手上,随后转头朝柳世宜温和地说道:“无妨,许是有急事在身吧。我等等便是。”
柳世宜看了玄知许一眼,又看了看时少卿,心中虽有疑虑,也不好再说什么,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犬子无礼,恐冒犯了二公子。”
“无碍。”
…
玄知许一进前厅,便兴致缺缺地与柳世宜寒暄寥寥几句,而后目光便如胶似的黏在时少卿身上,仿佛生怕一眨眼他就没了。
时少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嗅茶香,而后开口:“柳前辈,晚辈闻着这茶香得很,不知是何茶?”
柳世宜嘴角上扬,露出和蔼的笑容:“这是兰景轩新出的丹参茶。此茶对调养身心颇有裨益,小公子不妨多饮几杯。”
玄知许虽在一旁,却依旧目光紧紧锁住时少卿。
时少卿面色带着些不正常的苍白,唇色也略淡,在这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虚弱。
柳世宜见此状,心中关切难以抑制,突然转移了话题:“小公子面色瞧着实在苍白,可曾找医师看过?这病症可是折磨得久了?”
时少卿抿起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眉眼间却仍透着几分倦意,说道:“多谢前辈关怀,晚辈正调理着。不过是些小毛病,不值一提。”
…
柳潇气喘吁吁地从院外冲进来,连门都顾不上敲,直直闯入炼丹房,高声喊道:“堂兄!君上和二公子都来了,此刻正在前厅寻你呢!”
柳弦指尖的法力骤然消散,身体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往后一仰,长长地叹了口气:“老时也来了?”
“快别耽搁了,快去前厅吧!再不去,伯父怕是要生气了!”柳潇一面催促,一面伸手去扶柳弦。
柳弦连忙撑着身子想要起身,却不料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他赶忙说道:“拉我一下,脚麻了。”
柳潇无奈,连忙上前,稳稳地扶住柳弦。
待柳弦一瘸一拐地赶到前厅,抬眼便瞧见时少卿面带笑意,正与柳世宜相谈甚欢。
“老时。”柳弦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时少卿原本正端起茶杯轻抿,听到这声呼喊,手微微一顿,茶杯在指尖晃了晃,茶水溅出些许。
他连忙将茶杯放下,快步走到柳弦身旁。
时少卿自然地走到柳弦身边,将柳潇的位置“挤开”,去搀扶柳弦。
柳潇的眉心猛地一跳,眉心微蹙。
时少卿转身,看向柳世宜,刚要开口说话,便听玄知许适时开口:“柳公子可愿带他去散散心?”
柳弦点头,客气道:“自然。”
时少卿朝在场的几人行了一礼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柳弦的手,脚步匆匆地往外走去,徒留柳潇一脸复杂地留在原地。
…
“老柳,你离柳潇远点。”玄知许目光冷峻,语气不容置疑。
“潇潇待我极好,为何要远离他?”柳弦一脸不解,眉头微皱。
听到柳弦的回应,时少卿满是无奈,抬手扶额,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你知道什么?柳潇此人心思可不简单。”时少卿压低声音,神色凝重。
见时少卿如此这般,柳弦心中虽仍有疑惑,却也迟疑地点了点头:“好,我听你的。”
缓了缓,柳弦又关切地问道:“你身子如何了?”
时少卿摊开双手,苦笑一声:“老毛病了,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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