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再遇玄知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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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少卿正坐在窗前,月光洒在他略显疲惫的面容上,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夜空,思绪仿佛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叶怀听到师阙的呼喊,他转过头,淡淡回应:“你回去休息吧。”
“是。”
过了片刻。
“吱呀”一声,大门缓缓被推开。
叶怀从门外走进来,手中的外袍从手臂垂落,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
走到时少卿面前时,他停了下来,目光锁住时少卿身上。
时少卿依旧没有抬头,只是专注地翻过书页,那“沙沙”的翻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叶怀的心。
“南素,你看看我。”
叶怀的声音颤抖,其中夹杂着一种复杂的情感,像是乞求,又像是哀求。
时少卿的心猛地一紧,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分不清叶怀此刻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自己也不敢去猜。
他的呼吸在一瞬间停滞,随后便感觉到心口处丝丝缕缕的钝痛开始蔓延开来,如同细密的针在轻轻刺扎。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波动,声音平静如水:“你先睡吧,我把这里看完便过去。”
“今日你又去见玄知许了?还有初二那日…你怎么会出现在宫里?”叶怀眼里的担忧不似作假。
时少卿抬起双眸,那双眼睛里藏着千言万语,却在触及叶怀目光的瞬间,又黯淡了几分。
“初二…阿怀,我不想一个人。”
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无论自己再说什么,叶怀都会下意识地选择涂牧歌。
“可是玄知许对你的心思,绝对不像寻常兄弟之情那般简单。”
叶怀说着,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语气里也带上了一丝焦急,忍不住伸手按住了时少卿的手。
只是,这动作里更多是因自己珍视的东西被旁人觊觎而产生的急切,并非是真正的关心。
时少卿迎着叶怀的目光,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反问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吗?”
叶怀的嘴唇张了张,像是有许多话想说,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叶怀带着几分急切,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他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时少卿的手,急切地说道:“南素,听我的,不要和玄知许再有来往,好不好?”
“理由呢?”时少卿的声音平静,犹如一潭死水,不起一丝波澜。
叶怀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试图从时少卿的眼睛里找到一丝动摇。
然而时少卿却垂下了眼眸,躲开了他的视线。
“南素,你在宫里经历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
胸口一阵一阵的痛又袭来了。
所以叶怀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什么时候知道的?
所以他和自己关系越来越远?
如今他将自己努力想要忘掉的经历再次搬到明面上来,又是什么意思?
“叶怀,你再提及这件事,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南素…这一次你便听我的,别跟我拗,可好?你回来后性情大变,定是吃了不少苦的,他都这么对你了,你为何还要与他来往?”
时少卿笑了一声,旋即反手抓住叶怀的手腕。
那力道带着几分决绝,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都宣泄而出。
“因为我怕他。你再度提及,是想提醒我,我很脏,已经不配呆在你身边了,是吗?”
“你怎么会这么想…”叶怀唇色白了几分。
“那不然是什么?!”时少卿的眼眶泛红,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口口声声说心悦于我,可你满心满眼都是涂家人!只有你的知己涂绪歌!他死了,你便对涂牧歌百般维护…”
叶怀唇张了张,似乎想解释,可终不知如何解释:“南素…”
“我且问你,初二那一整天,你究竟和谁在一起?”时少卿的声音冰冷刺骨,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叶怀。
叶怀嘴唇颤动,犹豫了许久,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是,可是…可是我对牧歌绝不是你想象的那种感情…”
时少卿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不能两全的,你总是因为他将我一个人丢下。”
叶怀沉默了。
可这长久的沉默已经告诉时少卿答案是什么了。
时少卿嘲讽地笑了一声,嘴角勾起笑,站起身走到门口:“叶怀,我真的很喜欢你。”
时少卿拉开门,抬眸看着安静的院子。
“可我又突然发现,我只是太奢望有人能关心我了,以至于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了。”
叶怀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
他的确心怀愧疚,可那些复杂的情感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他只能无助地唤了一声:“南素…”
时少卿将门关上,站在台阶上抬头看着天。
那轮圆月尚且有繁星簇拥,可自己呢?为何自己总是形单影只,无人相伴。
自己不敢与人交好。
时少卿抬起手,缓缓摊开衣袍,那繁复精致的衣料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可再华丽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疲惫与凄凉。
时少卿轻轻将头靠在双膝上,缓缓地蜷缩起身子。
回不去了。
叶怀跟自己的点点滴滴都在脑子里重复。
可是,回不去了。
…
半夜…
时少卿睁开双眸,站起身,脚步有些迟缓,仿若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而后,他伸手推开门,迈步进了屋。
屋内,叶怀正坐在床边,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未眠。
看到被打开的门,叶怀的嘴角勉强扯起一抹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南素……”
时少卿的唇微微张开,喉咙像是被一团无形的东西死死堵住,千言万语在口中翻涌,却最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见时少卿默默解开衣袍的系带,动作缓慢,而后褪下衣袍,躺上了床。
叶怀熄了灯,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
他动作轻柔地缩进被子里,只是小心翼翼地探出手,试探着搭在时少卿的腰间。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无比漫长,不知过了多久,叶怀像是终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这才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时少卿背对着叶怀,眼眶渐渐湿润,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滑落,洇湿了被子。
他的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痛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让他根本无法入眠。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叶怀越发用力地紧紧搂住了时少卿,仿佛要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南素…我欠涂家一条命。因为我的缘故,他们全家几近覆灭,如今只留下涂牧歌一人孤苦伶仃…我只是想…”
叶怀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响起,带着无尽的懊悔与自责。
“他命不久矣,我只是想在他死前让他开心一些,也算是报答他们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叶怀的话语里满是恳切与无奈。
“可我没想到,你会如此厌恶他。这几日,我因为牧歌,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不好…”叶怀的声音里带着懊恼。
“其实,牧歌他心不坏。他没有一丝一毫跟你争夺什么的心思。他还曾跟我说,他想跟你好好相处,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不知该用何种方式…”
时少卿闭上双眸,心中五味杂陈。
他紧咬着下唇,不想再听叶怀说下去,那些话语在他听来,此刻如同尖锐的针,一下又一下地扎进他的心里……
…
时少卿闭上双眼,可眼眶内那股强烈的灼热感却如影随形,每一次眨动,都似有砂砾摩擦,让他阵阵不适。
干涩与疼痛不断侵袭着他,让他的头愈发昏沉,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迷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晨曦的微光透过窗棂洒落在了地面上。
时少卿察觉到这一变化,强撑着酸软无力的身躯从床上坐起。
一股眩晕感猛地袭来,他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脑袋“嗡嗡”作响。
他赶忙抬手扶住床沿,努力稳住身形,大口喘着粗气,过了好一会儿,这股眩晕才渐渐消散。
好不容易挨到床边,他稳了稳身形,这才将脚伸进床边的鞋子里。
由于头晕目眩,动作难免迟缓,好不容易才将鞋子穿好。
此时,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床榻。
只见叶怀眉头紧紧蹙着,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他时而轻皱眉头,时而又微微蠕动着嘴唇,似乎睡得极不安稳。
时少卿的目光在叶怀脸上停留片刻,又缓缓移开。
他抬起挂着红血丝的双眼,望向门口的方向。
那双满是疲惫与挣扎的眼睛,在这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黯淡。
他动作尽量轻缓,悄无声息地朝着门口走去,脚步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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