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师阙 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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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院内,静谧得有些压抑。
时少卿麻木地瘫坐在榻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悄然滑落,顺着脸颊的轮廓,缓缓滑过下巴,最终滴落在他那身素净的衣袍上,洇起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胸口的闷疼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袭来,每一波都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南素。”叶怀轻声唤道。
“阿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时少卿的声音沙哑,话语中满是无力。
叶怀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与心疼,但很快便转身轻轻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掩上了门,生怕惊扰到此时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少卿。
片刻的寂静之后,云昭悄然出现在房间,无声地走到时少卿身侧,然后缓缓坐下。
“想起婆婆了?”云昭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拂过时少卿那颗破碎的心。
“阿昭,为什么对我好的人都会因为我死掉。”时少卿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怨与自责,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无法自拔。
云昭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坐着,目光中透着深深的怜惜。
他愿意当一个倾听者,让时少卿将心中所有的痛苦与悔恨都尽情地宣泄出来。
“你知道吗?婆婆当时,为了给我送伞,只是为了送伞。那么矮的土坡,怎么就会摔下去没了命。”
时少卿的声音有些哽咽,回想起当日的情景,仿佛那可怕的一幕又在他眼前重新上演。
婆婆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那慈祥的面容,那关切的眼神,此刻都化作了他心口最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地刺痛着他的心脏。
“这一次,她只是为了让我离开越府,我为什么不能听她的?!我为什么非要留着!”
时少卿猛地握紧拳头,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无法释怀的执念和悔恨:“我如果早走了…是不是她就不会为了让我离开,故意去找越秋凛?”
云昭依旧静静地坐在他身侧,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伸出手,拉住了时少卿的手,将那颤抖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掌心。
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传递给此刻脆弱的他。
“明明都能避免的…”时少卿的声音渐渐低沉下去,充满了无力与沧桑。
“许经年,即便没有你,她也是死在今日,这并非你我人力可以更改的。”
云昭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在时少卿那布满裂痕的心上涂抹着一层修复的药膏。
“阿昭…”时少卿转过头,看向云昭,眼中闪烁着一丝无助。
“她不会愿意看到你这么颓败的。”
云昭伸出手,轻轻擦过时少卿面上的眼泪,那动作轻柔而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他。
随后,云昭轻笑一声,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你既喜欢叶怀,明知伤了他的心,是不是也该去好好道个歉?”
“嗯…”时少卿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
时少卿缓缓走进叶怀屋内,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轻缓,仿佛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
目光悄然落在叶怀身上,只见他正静静地坐在桌前,专注地处理着公务。
那专注的神情,眉眼间透着一股认真劲儿,让时少卿不禁一怔。
时少卿深吸了一口气,终于缓缓走到叶怀面前。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他胸膛内那颗跳动的心,让他紧张不已。
终于,时少卿打破了这份宁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阿怀…我…”
叶怀抬起头,目光温和地看着时少卿,那眼神中仿佛能抚平人内心的不安。
他轻声问道:“心情可好些了?”
时少卿犹豫了一下,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小心翼翼地探出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叶怀的衣袍。
那动作轻得如同怕碰碎了一件珍贵的瓷器,指尖传来的布料摩擦的触感,让他的心跳又加速了几分。
“阿怀…我…我昨日不是那个意思…”
时少卿的声音低低地响起,仿佛带着无尽的懊悔和自责,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
叶怀见状,站起身,展开双臂,将时少卿轻搂进怀里。
叶怀的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你只是太急于寻到爹娘,虽说当时是有些不快,但回头一想,你的反应也能理解。”
…
夜晚,时少卿捂着胸口坐起,看了眼身旁还在熟睡的人,柔和的月光洒在那人的脸上,勾勒出安详而宁静的面容。
时少卿心中一阵复杂的情绪涌过,他静静地凝视了片刻,才悄无声息地掀开被子,缓缓下了床。
每一步都放得很轻,生怕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睡不着?】
「有些。」
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缓缓走了出去。
夜晚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烦闷。
他站在空旷的庭院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这样就能缓解胸口的闷痛。
感觉要窒息了…
怎么办…
缺氧导致的闷痛让时少卿直不起腰,只得慢慢蹲下。
时少卿抬头看着天,蝉鸣从树上传来,一派静谧景象。
他呆愣地想,如果自己也死了会怎么样。
「阿昭,人活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时少卿望着天空,脸上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
【别乱想。】
一道声音及时地在时少卿的脑海中响起,将他从无尽的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过了一会儿,时少卿似乎反应了过来,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随着这轻轻的动作,他的呼吸也渐渐稳定下来,胸口的闷痛感也缓解了一些,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阿昭,我爹娘也是这样,不喜欢我吗?」
【要听实话吗?】
「嗯。」
【你们那里倒是开放,他们各自成亲了,还都有了孩子,怎么会记得你。】
各自成亲了。
这几个字像重锤一般击中了他的内心。
「那我,是他们丢掉的吗?」
【养不起便丢了,被捡走了才没死。】
「所以没找过我…」
【嗯。】
「倒和时少卿很像。」
时少卿将手按在自己的脉搏上,那动作仿佛带着一丝沉重的无力感。
他闭起双眸,眉头轻蹙,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叹气声中夹杂着无尽的疲惫与无奈。
都要憋出毛病了。
「这时少卿看着似乎很自由,但却总觉得处处压抑,真的不会出毛病吗?」
时少卿眼中透着一丝落寞与哀伤,仿佛内心深处的压抑已如潮水般即将冲破防线。
【他只想活着。】
「阿昭,爹不疼娘不爱,活着,那就是…孤家寡人了。」时少卿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眼中闪烁着泪光。
【不是还有叶怀吗?】师阙的声音像是一丝微弱的曙光,试图穿透他心中的黑暗。
时少卿微微一怔,缓缓地转过头,目光似乎透过那虚无的天空,看向了远方的某个地方。
「嗯。」
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时少卿的表情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沧桑与悲戚。
「无聊,无趣,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时少卿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来的一般,沉重而压抑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苦涩。
…
一只信鸽突然落在时少卿面前,时少卿狐疑地看了眼四周,确定没人这才将信鸽抓进手中。
「这是信鸽吗?」
【嗯,打开看看。】
“涂牧歌已归。”
涂牧歌是谁?
“南素,怎么起这么早?”
听到声音,时少卿忙不迭地将手中的纸团往手心一捏,仿佛这样就能把那纸团上隐藏的秘密都锁住一般。
他强装镇定地问道:“有些睡不着,便出来坐会儿。”
叶怀心疼地看着他,赶忙取过一旁的披风披在时少卿的身上。
一边仔细地为他理好领口,一边带着几分关切地念叨着:“夜间风大,小心着凉……嗯?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信鸽?”
“不知。”时少卿摇了摇头,目光却时不时地往那信鸽身上瞟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叶怀小心翼翼地将信鸽抱在怀里,解开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筒,眉头却在不经意间微微一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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