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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踏出寂灭荒原那吞噬一切的罡风带,云黯却没有丝毫喘息之喜。眼前,是另一片狰狞的疆域——黑沼域。剧毒瘴气如同活物般翻涌,遮蔽天光,吞噬生机。云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识宝之眼成为他唯一的指引,在致命的毒雾迷宫中寻找着那几乎不存在的生路。而沼泽深处,凶残的猎食者已悄然张开了利齿……。

踏出那片充斥着毁灭罡风的荒原边缘,仿佛穿过了一层无形的、粘稠的界壁。身后是永恒呼啸、撕扯着空间的蚀骨罡风,身前,则是死寂的灰暗铺展开来。

空气骤然变得沉重、湿冷,带着一股浓烈的、令人作呕的甜腥腐烂气息,直冲鼻腔,几乎凝成实质。这便是黑沼域给闯入者的第一份“馈赠”。

云黯的脚步钉在原地,比在荒原面对噬岩兽时更加凝重。他微微眯起眼,深邃的瞳孔深处,一点常人无法察觉的微光悄然亮起——识宝之眼全力运转。

视野瞬间被蒙上一层奇异的滤镜。眼前不再只是灰蒙蒙的雾气。五彩斑斓、妖异诡谲的光带在空气中流淌、交织、翻涌!灰绿、暗紫、惨白、猩红……各种代表不同剧毒成分的光色如同无数条毒蛇,在视野所及的空间里疯狂扭动、渗透、彼此吞噬。它们并非静止,而是形成缓慢流淌的毒瘴河流,弥漫在广袤无垠的沼泽上空,浓稠得几乎化不开,将本就稀薄的天光彻底隔绝。

脚下的大地,是深不见底的、粘稠的黑色淤泥。腐烂的芦苇、扭曲的枯木半陷其中,表面覆盖着一层滑腻腻的暗绿色苔藓,散发出更浓郁的腐败味道。气泡从淤泥深处咕嘟咕嘟地冒出,破裂时释放出更多一小股一小股的惨白色瘴气,迅速融入周围斑斓的毒雾洪流。

“安全?”云黯嘴角扯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带着自嘲。荒原的罡风能撕裂血肉,而这黑沼的毒瘴,却是从皮肉、经络、乃至神魂层面缓慢侵蚀、腐朽。他的状态,比踏出空间裂隙时好了些许,但离“恢复”二字还差得太远。经脉像被强行拼凑起来的残破瓷器,布满裂痕,灵力在其中运转艰涩无比,每一次搬运都带来针扎般的刺痛;脏腑如同被重锤反复捶过,内里淤血未散;识海虽因蕴神玉髓的滋养不再震荡欲裂,却也如同干涸的池塘,神识外放范围被压缩到极限。

更麻烦的是体内残留的“余毒”。城主府高手的至阳灵力如同未熄的炭火,在残破的经脉中灼烧;骨船亡灵的死气则像跗骨之蛆,冰冷阴毒地盘踞在窍穴深处;空间裂隙残留的撕裂之力更是如同无数细小的风刃,在体内无序切割。三种异种能量在他这具破败的躯壳内角力冲突,时刻考验着他的压制力。而眼前这斑斓的毒瘴,无疑将是新的、更可怕的入侵者。

一丝极淡的灰绿色瘴气,如同有生命的触手,被微风吹拂着,试探性地飘向云黯裸露在破损衣袖外的手腕皮肤。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灼烧声响起。云黯手腕皮肤接触瘴气的地方,瞬间冒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青烟,一股强烈的麻痒刺痛感直钻心底!护体灵光应激闪烁,勉强将那丝毒气弹开,但接触点的皮肤已经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小片不祥的乌青色,如同被墨汁点染,并迅速向周围蔓延开细微如蛛网般的黑色纹路。

云黯眉头猛地一蹙,体内灵力本能地朝手腕涌去,试图驱散这阴毒的侵蚀。灵力所过之处,那乌青色的纹路蔓延速度稍减,但驱除的过程却异常艰难,灵力与毒素如同两股粘稠的胶体在角力,消耗远超预期。仅仅一丝最边缘、最淡薄的瘴气,就有如此威力!若是被核心地带那些翻滚的暗紫、猩红毒雾沾身……

危险!极度危险!

他立刻收敛心神,识宝之眼的微光锁定着视野中相对“安全”的路径——那并非完全没有毒瘴,而是各种剧毒光带流动相对缓慢、彼此冲突抵消或毒性稍弱的狭窄缝隙。这些缝隙并非固定,随着瘴气的涌动而不断扭曲、变形,甚至突然断裂、被更浓烈的毒雾洪流吞噬。

生路,如同在沸腾的毒海之上走钢丝。

云黯深吸一口气——这动作立刻引来更多瘴气的轻微骚动,吓得他立刻屏息,改为内循环。他调动起远比灵力更加疲惫的神魂之力,全力催动识宝之眼,瞳孔中的微光稳定而专注地流转,将前方数百丈内毒瘴流动的轨迹、交汇的节点、短暂的缝隙通道,如同最精密的星图般烙印在脑海。

他开始移动。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踏足之处,是淤泥中相对坚实、长有枯黄硬草的“小岛”,或是半埋于淤泥中的巨大朽木。落脚无声,身体重心压得极低,如同在冰面上滑行。识宝之眼死死锁定前方不断变化的“安全缝隙”,身体则如提线木偶般精准地随之调整方向、速度。时而快速穿过一片流动加快的淡灰色间隙,时而骤然停步,身体紧贴着一株巨大的、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枯树,等待前方一片浓稠如血的猩红毒瘴缓缓流过。那猩红毒雾距离他的鼻尖不足半尺,翻涌间甚至能看到其中细微的、闪烁着红芒的剧毒结晶微粒。

屏息,凝神,心如止水。唯有额角渗出的一滴冷汗,滑过他沾染污迹的冷硬脸颊,无声地没入衣领。

不知走了多久,也许一个时辰,也许半天。时间在这片死寂的毒沼中失去了意义。云黯的呼吸早已调整为最细微的龟息状态,灵力全力维持着薄弱的护体灵光,但体内的伤势和冲突却在无声地加剧。经脉的刺痛感愈发尖锐,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在穿刺。脏腑的隐痛也变成了沉闷的捶击感,每一次心跳都带来胸腔内的震荡不适。识海虽然稳定,但长时间高负荷催动识宝之眼,带来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仿佛神魂被一点点抽干。

必须补充!必须找到药材炼制解毒丹,否则他绝对撑不到走出这片毒瘴区!

识宝之眼的光芒微微偏转,从专注于寻找路径,开始扫描淤泥、枯木边缘、水洼深处可能存在的微弱灵光。很快,目标锁定。

在一处相对干燥、靠近巨大枯树根部的淤泥浅滩上,几株形态奇特的植物顽强地生长着。它们约莫半尺高,茎秆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半透明墨绿色,顶端生着几片扭曲的、边缘布满细小锯齿的黑色叶片。叶片表面覆盖着一层油腻腻的反光,散发出浓郁的、令人头晕的腥甜气息。这便是黑沼边缘常见的毒草——“腐心蓟”,剧毒无比,沾之即溃烂。但在识宝之眼的视野里,这几株腐心蓟的根须部位,却缠绕着几缕极其微弱、但异常精纯的阴寒之气。

云黯的目标,正是这些根须。它们是炼制基础解毒丹不可或缺的“引子”——黑沼毒瘴阴寒腐毒,需以毒攻毒,腐心蓟根须便是以更强的阴毒中和瘴毒寒性的关键药引。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距离腐心蓟还有丈许远时便停下。一股更浓烈的腥甜气味扑面而来,护体灵光与之接触,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灵光表面竟被腐蚀出几点微小的凹陷。云黯眼神凝重,不敢怠慢。他蹲下身,并未直接用手去触碰,而是从腰间的兽皮囊中(取自那头倒霉的噬岩兽)抽出一把用噬岩兽利爪打磨成的粗糙骨匕。骨匕泛着灰扑扑的岩石光泽,对毒素有一定的抗性。

动作极轻,极缓。骨匕小心翼翼地探入淤泥,避开腐心蓟茎叶上滴落的黑色毒露,精准地插入其根系下方。手腕以极细微的力道震动、切割,力求不破坏根须的完整性。每一株只取最长、最粗壮、蕴含阴寒之气最足的两三根主须。

空气中弥漫的腥甜毒气越来越浓,云黯屏住呼吸,额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取到第三株的根须时,一滴凝聚在叶片边缘的黑色毒露,因他切割根系的震动,无声地坠落下来!

云黯瞳孔骤缩!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思维,握着骨匕的右手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内侧一翻,同时整个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向后倒折!那滴致命的毒露几乎是擦着他翻起的袖口边缘落下,滴在他脚边的淤泥上。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腐蚀声响起,那处淤泥瞬间腾起一股浓烈的青烟,伴随着刺鼻的焦臭味。一个拳头大小、深不见底的焦黑小坑赫然出现,边缘还在不断冒着细小的气泡!

冷汗瞬间浸透了云黯的后背。他稳住身形,不敢再贪,迅速将割下的几缕墨黑色、散发着刺骨阴寒的腐心蓟根须,用早已准备好的、清洗过的厚实毒鳄皮(之前遭遇战所得)仔细包裹好,塞回兽皮囊深处。

主药引到手,还需要辅药中和其烈性毒性,并引导药力。识宝之眼再次扫视。片刻后,在附近一处浑浊的小水洼旁,他发现了目标——几簇紧贴水线生长的、仿佛铁锈凝结成的苔藓,暗红发黑,质地坚硬。“血锈苔”,蕴含微弱的火煞之气,正是中和腐心蓟阴毒的上佳辅料。云黯同样用骨匕小心刮取,收入囊中。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淤泥中几块不起眼的灰白色石头上。这些石头看似普通,但在识宝之眼视野中,其内部蕴含着极其微弱的、混乱的空间波动痕迹——这是从寂灭荒原带出的“蚀骨草”风干研磨后的粉末!虽然其本身蕴含的空间碎片极具破坏性,但若以极微量加入,利用其混乱特性,或许能打破腐心蓟与血锈苔药性融合时的剧烈冲突,起到意想不到的调和作用。这想法大胆而危险,但云黯别无选择,他手中没有更合适的辅药。他收集了一些风干的蚀骨草粉末,用另一小块毒鳄皮单独包好。

材料齐备,下一步是炼制。在这危机四伏的毒沼边缘,找一个相对安全的“丹室”简直是奢望。云黯最终选择了一处巨大的、半腐朽的树根形成的天然凹陷。他先清理掉里面的淤泥和腐殖质,用几块较为干燥的石头垒砌成一个简易的防风圈,又从兽皮囊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色泽暗淡、表面甚至有几道细微裂痕的青铜小炉——这是之前击杀那名青岚宗追踪者时缴获的低阶法器,勉强可用。

盘膝坐下,将状态调整到最专注。他深吸一口带着浓郁毒素的空气(不得不如此),强行压下体内翻腾的伤势和冲突。指尖一弹,一缕微弱的、带着阴寒气息的灵力(融合了九幽魂玉的丝丝力量)注入丹炉底部。嗡!炉内亮起一点摇曳不定的幽蓝火焰——阴火。温度不高,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和凝炼特性,适合处理这些剧毒药材。

云黯全神贯注。先投入一小撮血锈苔粉末。嗤…粉末在阴火中迅速蜷缩、焦化,释放出刺鼻的铁锈味和微弱的红芒。他小心控制着火候,待到红芒最盛时,迅速将处理好的腐心蓟根须投入其中。滋啦!根须遇火,瞬间冒出浓烈的黑烟,腥甜之味暴涨!黑烟与红芒剧烈冲突、缠绕,丹炉内发出沉闷的爆鸣声,整个小炉都在剧烈震动,炉壁的裂痕似乎都扩大了一丝!

就是现在!

云黯眼神一厉,毫不犹豫地捻起指尖一点灰白色的蚀骨草粉末,屈指一弹!粉末如星尘般没入翻滚冲腾的黑红雾气中。

嗡——!

丹炉内发出一声奇异的低鸣。那狂暴冲突的黑红雾气,在蚀骨草粉末加入的瞬间,如同被投入了滚油的水,猛地炸开!但炸开的混乱并未失控,反而在蚀骨草粉末蕴含的混乱空间波动干扰下,黑与红两种力量被强行撕扯开无数细小的碎片,然后以一种更加无序、却又诡异地趋向平衡的方式,开始互相渗透、融合!

成了!云黯心中微定,但丝毫不敢放松。识宝之眼死死盯着炉内药性的变化,双手如同穿花蝴蝶,不断打出细微的控火法诀,引导着那混乱的融合过程。他额头青筋跳动,汗如雨下,体内本就稀薄的灵力如同开闸洪水般涌向丹炉,同时还要分心压制体内伤势的恶化。

时间一点点流逝。丹炉内的轰鸣和混乱渐渐平息,最终化作一小摊粘稠的、散发着奇异混合气味的暗紫色药膏。没有丹香,只有一种刺鼻与腥甜交织的怪味。

云黯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带着疲惫,也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他迅速将这勉强成型的“解毒膏”分成三份,用干净的叶片包好。取出一份,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药膏入口,一股难以形容的、混杂着灼烧、冰冻、撕裂感的剧痛瞬间从喉咙蔓延至全身!仿佛吞下了一团燃烧的冰渣!云黯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下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残破的衣衫。他立刻运转残余灵力引导药力。霸道阴毒的腐心蓟之力率先冲入经脉,与侵入的瘴毒猛烈对冲、中和;炽烈的血锈苔药力紧随其后,如同熔岩流经,灼烧着残存的寒毒;蚀骨草带来的混乱空间波动则在最细微的层面搅动着淤积的药力,防止其凝结堵塞。

剧痛持续了足足半盏茶时间才缓缓退去。云黯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浑身湿透,脸色苍白如纸,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他清晰地感觉到,侵入体内的微量瘴毒被暂时压制住了,护体灵光对抗外界毒瘴的压力也减轻了一丝。有效!虽然过程痛苦,但确有效果!剩下的两份药膏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起。

补充了药力,压制了体内瘴毒,云黯的精神稍振。他辨认了一下方向,再次踏上那条识宝之眼标记出的、蜿蜒于毒瘴缝隙中的“生路”。

然而,黑沼的恶意远不止于此。

走出不到三里,前方是一片更为开阔、淤泥更深的水域。几株稀疏的枯树立在浑浊的水中,水面上漂浮着厚厚一层墨绿色的浮萍,死气沉沉。识宝之眼扫过,云黯的脚步微微一顿。在那浑浊的水面之下,淤泥之中,蛰伏着数道微弱但充满暴虐气息的生命灵光,如同埋藏在水底的冰冷石块。它们的气息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若非识宝之眼对能量和生命形态的敏锐洞察,极难察觉。

是毒沼鳄!至少五六头,体型不大,但潜伏在淤泥中,如同最耐心的刺客。

云黯目光微凝,没有绕路。绕路意味着要踏入旁边一片翻涌着浓郁暗紫色毒雾的区域,消耗更大。他悄然运转起影遁之术,身体轮廓在弥漫的灰色毒瘴中变得更加模糊,气息也收敛到极致,如同真正融入环境的阴影,脚步放得更轻,踏着水面漂浮的枯木残骸,缓缓向前。

一步,两步…距离那片潜伏着杀机的水域越来越近。

就在他即将踏过中心区域时,异变陡生!

哗啦!哗啦!哗啦!

他身前、身后、左右两侧的浑浊水面猛地炸开!数道裹挟着恶臭淤泥的黑影如同劲弩般射出!是毒沼鳄!它们体型不大,仅比普通鳄鱼略长,但浑身覆盖着黑油油、沾满粘液的鳞甲,长吻张开,露出匕首般交错、闪烁着幽蓝毒芒的利齿,目标直指云黯的四肢和腰腹!速度快得惊人,带起的水花和淤泥甚至暂时冲散了周围的瘴气!

致命的伏击!时机、角度都刁钻到了极点!

云黯瞳孔深处寒光一闪!千钧一发之际,他并未硬抗,也来不及完全闪避。身体内新领悟的、属于影遁升华的本能瞬间被激发!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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