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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被拉长。远处巷子里的混乱声浪成了唯一的计时器。汗水从云黯额角渗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封印在体内缓慢地旋转,每一次调动那丝微弱的灵力都像是在砂纸上摩擦经脉。他必须全神贯注,任何一丝过大的力道或灵力波动,都可能惊醒这头沉睡的、粗糙却致命的警报兽。

就在他指尖终于绕过最后一块灵石碎片,即将触碰到陶瓮本体边缘时——

“砰!”石屋的木门猛地被从外面撞开!

一个醉醺醺的矮壮身影踉跄着冲了进来,带着一身浓烈的劣质酒气,正是黑鼠!他显然被外面的吵闹惊动,提前回来了,脸上带着烦躁和戾气。

“妈的!吵吵吵!吵个鸟!耽误老子喝酒……呃?”他骂骂咧咧,浑浊的眼睛扫过屋内,似乎没发现角落阴影里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云黯,径直朝着破木床走去,一屁股坐下,似乎想倒头就睡。

云黯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撞了一下,瞬间冻结。他保持着半蹲在陶瓮旁的姿势,全身肌肉绷紧到极致,如同被冰封的雕塑,连呼吸都彻底停滞。指尖距离瓮壁只有半寸。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黑鼠浑浊的鼾声响起,但云黯知道,只要自己再动一下,哪怕是最轻微的衣料摩擦声,都可能惊醒这头醉醺醺的野兽。

时间在死寂中艰难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外面巷子的喧嚣似乎也低了几分。黑鼠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含混的梦话。

就是现在!

云黯的指尖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在解除冻结的瞬间,爆发出无与伦比的精准与速度!不再是探测,而是攫取!五指虚影在陶瓮口边缘一闪而没,仿佛穿透了物理的阻碍。瓮内空间的结构、物品的形状、灵力属性……瞬间在脑中成像。目标物品的位置被精准锁定!

“千幻手”再次展现神技!五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探入瓮口,避开盖板石下沿的磷火引线,如同最灵巧的探囊取物。一把把灵石被捞出,塞入腰间的特制皮袋,发出极其轻微的沙沙声,被黑鼠的鼾声掩盖。几瓶贴着粗糙标签的低阶丹药、几块散发着微弱灵光的矿石……迅速易主。皮袋迅速变得沉甸甸。

动作行云流水,却又快如鬼魅。整个过程不超过五息。瓮内值钱的、方便携带的“精华”已被席卷一空。

云黯没有丝毫留恋,身体如同鬼魅般飘起,无声无息地掠向那个靠墙的破木柜。柜门是虚掩的。他拉开一条缝隙,目光一扫。“识宝之眼”确认了目标——几株用油纸包着的十年份紫须参,药性尚可;一叠大约七八张画着扭曲符文的低阶“火球符”和“轻身符”。他伸手一探,药材和符箓瞬间消失。整个过程快得柜门都来不及发出呻吟。

收获颇丰,远超预期。他准备撤离。目光最后一次扫过石屋,如同最严苛的清道夫,确保没有遗漏任何有价值的微光。就在他的视线掠过黑鼠床下那片最浓重的阴影时,识宝之眼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与屋内其他驳杂灵力截然不同的波动——微弱,内敛,带着一种古老的沉寂感,仿佛深埋地底的冷铁。

不是灵石丹药那种活跃的能量,更像是一种……被岁月尘封的器物?

云黯的脚步顿住了。撤离的指令在脑中响起,但身体的本能却驱使着他向那床下的阴影靠近。那丝波动像冰冷的钩子,穿透封印的压制,在他灵魂深处轻轻拨动了一下,带来一阵微弱的、源自血脉的悸动。危险!李智在尖叫。黑鼠近在咫尺,鼾声稍有不稳就可能醒来!

但身体已经动了。他矮下身,如同一道贴着地面的阴影,滑到床沿下。床下空间狭小,堆满了空酒坛和散发着霉味的破布。他的指尖探入污秽的杂物深处,精准地避开那些障碍,触碰到一个坚硬、冰冷、裹满油腻尘垢的物件。入手沉重,触感非金非木,带着一种深沉的凉意。他毫不犹豫,五指发力,将其从杂物中无声地抽出。

入手之物触感冰凉,形制扁平,似乎是个尺许长的盒子,表面被厚厚的油泥污垢包裹,看不出材质,但那份沉重和那丝穿透污垢散发出的古老沉寂感,绝非寻常。云黯甚至来不及细看,直接将其塞入怀中紧贴胸口的内袋。入手瞬间,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从接触点蔓延开来,仿佛沉睡的巨兽在深渊中翻了个身,并非苏醒,仅仅是梦境边缘的涟漪。他体内那道无时无刻不在缓慢旋转、压制一切的封印核心,竟极其明显地、前所未有地剧烈波动了一下!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块巨石,激荡起无声的狂澜!一股冰冷而狂暴的力量瞬间冲撞着封印壁垒,试图破体而出!

剧痛!如同千万根烧红的钢针从心脏深处猛然炸开,瞬间席卷全身经脉!云黯眼前猛地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一晃,几乎要闷哼出声。他死死咬住牙关,铁锈味瞬间在口腔弥漫。冷汗如浆,瞬间浸透了后背。

不能出声!不能倒下!

他强行压下那几乎撕裂灵魂的剧痛,将全部意志力灌注于双腿。身体借着刚才晃动产生的微小惯性,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猛地向后飘飞!动作依旧迅捷无声,却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僵硬和踉跄。他撞向刚刚进来的气窗,身体再次不可思议地扭曲,从那狭小的空隙中倒射而出!破布在他身后落下,掩盖了一切。

院内依旧空荡,远处巷口的喧嚣尚未平息。云黯的身影甫一落地,没有丝毫停顿,甚至不敢回头确认,立刻化作一道贴地疾掠的幽影,朝着与混乱源头相反的方向,瞬间没入院墙角落最浓重的黑暗里。阴影如同活物般接纳了他,将他存在的痕迹彻底抹去。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刹那——

石屋内,躺在破床上的黑鼠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浑浊的小眼睛里没有丝毫醉意,只有野兽般的警觉和一丝疑惑。刚才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冰冷锐利的东西擦着他的头皮掠过,让他从浅眠中惊醒。他坐起身,狐疑地环顾昏暗的石屋。一切似乎如常,鼾声也是真的,但一种莫名的、让他浑身不舒服的空虚感攫住了他。

他晃晃沉重的脑袋,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那个埋陶瓮的地方——盖子好好的。又瞥了一眼靠墙的木柜——门似乎关着?也许是错觉?他烦躁地嘟囔了一句,翻身下床,想找点酒压压惊。脚踢到床下的空酒坛,发出哐当一声。

这声音像是提醒了他什么。黑鼠皱起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烦躁地蹲下身,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微弱光,朝自己藏东西最深的床下阴影里摸索……手指在冰冷的尘土和破布中搅动了几下,动作猛地僵住!

那个裹满油泥、被他当成破烂随手塞在床下最深处的硬疙瘩……不见了!

一股冰冷的寒气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酒意彻底吓醒了!

“谁?!”黑鼠发出一声惊怒交加的嘶吼,猛地跳起来,像一头被踩了尾巴的鬣狗,疯狂地扑向角落的陶瓮!

他粗暴地掀开沉重的石板盖板!

预想中刺耳的尖啸和磷火并未出现。瓮口静悄悄的。借着昏暗的光线,黑鼠探头一看——瓮底空空荡荡!只有几粒散落的灵沙在角落里闪着微弱的光,仿佛在无声地嘲笑他。

“啊——!!”黑鼠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狂嚎,目眦欲裂!他辛辛苦苦积攒的灵石、丹药、矿石……全都没了!连床下那个他看不懂但直觉是好东西的硬疙瘩也不见了!

“来人!来人啊!有贼!!”他像疯了一样冲出石屋,冲进院子,对着外面依旧混乱嘈杂的巷子狂吼,“给老子抓贼!抓住他!扒了他的皮!!”

他的狂吼如同在滚油里又泼进一瓢冷水,让原本就混乱的巷子更加沸腾。守卫和附近被惊动的打手们慌慌张张地跑回来,看着状若疯魔的黑鼠和他空空如也的陶瓮,脸色煞白。

“鼠爷!这…这……”

“废物!一群废物!连家都看不住!”黑鼠一脚踹翻一个守卫,气得浑身发抖。他血红的眼睛扫过狼藉的院子和敞开的石屋,猛地想起了什么,冲到院门口——门虚掩着!他记得自己明明让手下关好门的!

“是谁?!谁干的?!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他咆哮着,冲进石屋,疯狂地翻找,试图找到一点线索。

就在他踢开床下最后一个空酒坛,绝望地发现连一粒有价值的灰尘都没剩下时,他的目光猛地凝固在床边冰冷的地面上。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根羽毛。

一根通体漆黑的羽毛,如同最纯净的乌液凝结而成。在石屋的昏暗中,它本身并不显眼,却奇异地将周围微弱的光线都吸了进去,边缘带着一种近乎锋利的质感。最令人心悸的是,羽毛的根部,沾染着一小点凝固的、暗沉如血的墨迹。那墨迹并非单纯的黑色,细看之下,似乎有极细微的、难以辨识的符文在墨色深处缓缓流转,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异和冰冷。

黑鼠颤抖着手,捡起那根羽毛。冰冷、光滑、带着一种死亡的质感。那点暗沉的血墨,仿佛带着某种诅咒,烙印在他的视网膜上。

“夜…夜枭?”一个打手看着那根羽毛,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喃喃出声。底层散修间流传的、关于某些神秘盗贼的模糊传说瞬间浮上心头——神出鬼没,只留下象征死亡的黑色羽毛。

这个名字如同冰冷的毒蛇,钻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也钻进了黑鼠的心里。

“夜…枭…”黑鼠死死攥着那根冰冷的黑羽,指节捏得发白,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愤怒、恐惧、还有一丝被彻底愚弄的耻辱感在他胸腔里疯狂燃烧。他猛地抬头,充血的眼睛扫过门外依旧混乱的巷子,仿佛要穿透那重重黑暗,找出那个胆大包天的窃贼。

“查!给老子查!”他嘶哑的声音带着血腥气,在混乱的余音中回荡,“把这泥沼巷翻过来!把那个什么狗屁‘夜枭’…给老子揪出来!老子要亲手拔光他的毛!!”

他的咆哮在污浊的空气中震荡,但回应他的,只有巷子里更加惶惑不安的低语和远处窝棚垮塌处传来的断续哭泣。那根冰冷的黑羽,静静地躺在他汗湿的手心,像一枚无声的宣告,一个在幽墟底层阴影中悄然亮起的、神秘而危险的标记。

泥沼巷的夜,更深了。混乱渐渐平息,留下的是狼藉和恐惧。而在无人察觉的阴影深处,一道融入黑暗的身影,正带着沉甸甸的收获和怀中那个引发封印剧震的冰冷硬物,悄无声息地远离。夜枭之名,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第一颗石子,其涟漪,正悄然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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