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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德抬起头,水珠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滚落。他看到了船头的我,眼中凶光爆射,竟无半分惧色,反而发出一声嘶哑的狂笑:“关羽!吾宁死于刀下,岂降贼乎?!” 笑声未落,他猛地挥动大刀,竟将身边一个试图劝他投降的亲兵头颅斩飞!热血喷溅,染红浊浪!他状若疯虎,对着船上声嘶力竭地咆哮:“有种的,来取庞某头颅!”

“冥顽不灵!” 周仓早已按捺不住,双目赤红,怒吼道,“将军!让末将去宰了这厮!” 他手中泼风刀寒光闪闪。

我看着水中那如同受伤孤狼般咆哮挣扎的庞德。此人虽狂悖,然其勇烈刚毅,确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我缓缓抬手,止住周仓。目光与水中庞德那燃烧着疯狂战意的双眼碰撞。

“成全你。”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风雨。

我身后的亲兵队长会意,猛地一挥手:“放箭!”

弓弦齐鸣!密集的箭矢如同死亡之雨,瞬间覆盖了庞德所在的区域!他挥刀格挡,刀光舞成一团,击落数箭,然而更多的箭矢穿透了他的甲胄,钉入他的身体!他身体剧震,动作顿时僵滞。一支利箭更是精准地射穿了他握刀的右臂!

“呃啊!” 庞德发出一声痛吼,截头大刀脱手坠入浑浊的洪水之中。

周仓瞅准时机,如同一头出闸的猛虎,咆哮着从船头一跃而下!沉重的身躯砸起大片水花!他水性极佳,几个扑腾便到了庞德身前,趁其重伤力竭、无力反抗之际,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抓住庞德浸透的甲绦!

“狗贼!与我上来!” 周仓狂吼着,力大无穷,竟生生将身披重甲、还在挣扎的庞德从水中提起,拖向船边!

船上的士卒七手八脚,用挠钩套索将两人拉上甲板。庞德重重摔在湿漉漉的船板上,浑身是血,数支箭簇深深没入甲胄,右臂更是无力地耷拉着。他挣扎着想要爬起,却被周仓一脚狠狠踏住后背,动弹不得。他仰起头,脸上血水混着雨水,依旧死死瞪着我,口中嗬嗬作响,如同濒死的野兽,充满了刻骨的仇恨与不甘。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甲叶上的雨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脸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曾与我大战百合、抬棺而来誓取我首级的悍将,此刻如同离水的蛟龙,困于泥淖。

“庞德,” 我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有些飘忽,“汝主马超何在?汝故主马腾一门又为谁所害?不思报仇,反助逆贼曹操,与吾为敌!忠义安在?!”

这番话,如同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庞德狂怒的心底。他眼中的凶光骤然一滞,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痛苦与茫然。马超……马腾……灭门之仇……效忠曹操……这些被狂热战意刻意压下的往事和矛盾,此刻被无情地揭开,血淋淋地摆在眼前。他张着嘴,想说什么,却只有大口的鲜血和浑浊的江水涌出。那狂傲不屈的头颅,终于第一次,无力地垂了下去,抵在冰冷的船板上,肩膀剧烈地抽搐起来。不知是伤痛,还是被戳中心底最深的疮疤。

周仓见状,更是怒火中烧,厉声喝道:“败军之将,何敢言勇!将军!此贼凶顽,留之必为后患!请速斩之!”

我沉默地看着脚下这曾经不可一世的猛虎,此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无声的抽搐。他抬棺而来时的狂言,那搏命的一刀,那擦鬓而过的冷箭……一幕幕在眼前闪过。此人,留不得。

缓缓抬起手。

周仓早已按捺不住,手中泼风刀应声出鞘,雪亮的刀锋在风雨中划出一道凄冷的弧光!

“庞德!记住!斩你者,汉寿亭侯关羽麾下——周仓!”

刀光一闪而落!

一颗怒目圆睁、须发戟张的头颅,在血雨中滚落船板。那双眼,至死都凝固着无尽的不甘、屈辱与一丝被道破心事的茫然空洞。

风更狂,雨更骤。浊浪滔天的江面上,漂浮着无数魏军的尸体、旗帜、辎重。荆州军的战船在洪水和风雨中穿梭,如同驱赶羊群的狼,进行着最后的收割。偶尔还能听到零星的、垂死的抵抗和绝望的哭喊,但很快便被无情的波涛和箭矢淹没。

我立在船头,赤兔马安静地站在身后。冰冷的雨水不断冲刷着甲胄,试图洗去那无形的血腥。脚下的船板,还残留着庞德头颅滚落时溅开的温热血迹,正被雨水迅速冲刷、稀释,流入浑浊的江水。

一场泼天的大胜。

俘获于禁,斩首庞德,淹杀七军……威震华夏,莫过于此。

然而,胸中却无半分畅快。只有一片沉甸甸的、如同这漫天铅云般的冰冷。这滔天洪水,吞噬的不仅仅是数万魏军,更是将这场战争推向了更加残酷、更加不可测的深渊。曹操岂能善罢甘休?江东鼠辈,坐山观虎斗,其心叵测!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如同这江底的水草,悄然缠绕上来——是臂伤在阴冷雨水中隐隐的抽痛?还是这无休止的杀伐带来的倦怠?

“父帅,于禁押到!” 关平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激昂。

我转过身。只见昔日威风凛凛的左将军于禁,此刻如同落汤鸡般被两名彪悍士卒死死按着肩膀,跪倒在湿漉漉的船板上。他浑身泥水,须发散乱,华丽的铠甲上沾满污秽,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惊恐和无法置信的茫然,昔日的统帅威严荡然无存。

“于文则,” 我的声音在风雨中显得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意,“你统兵多年,亦知天时否?”

于禁浑身一颤,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接触到我的眼神,如同被火烫到般猛地瑟缩了一下,又迅速垂下。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是将头埋得更低,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看着这位曾与曹操并肩作战、名震天下的名将,如今这般狼狈屈膝的模样,心中那沉甸甸的感觉愈发浓重。胜利的果实,竟带着如此苦涩的滋味。

“押下去,好生看管。” 我挥了挥手,声音里透出浓浓的疲惫。

士卒将于禁拖走。船头再次只剩下风雨声、波涛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胜利者的呼喝与失败者最后的哀鸣。

目光投向东南方向,那是荆州腹地,更是江东所在。雨幕重重,什么也看不清。但一股莫名的寒意,却比这冰冷的雨水更刺骨,悄然爬上脊背。

“传令诸军,” 我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打扫战场,清点缴获,速回襄阳!严密监视江东、许都动向!”

“得令!”

战船调头,劈开浑浊的浪涛,驶向襄阳水门。身后的洪水依旧在肆虐,卷走一切痕迹。这一仗,淹没了七军,淹没了庞德,也仿佛淹没了某些东西。

赤兔马打了个响鼻,温热的鼻息喷在颈后。我抬手,轻轻抚过它湿漉漉的鬃毛,指尖传来生命的温热。唯有这份温热,在这冰冷的胜利之后,尚能带来一丝微弱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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