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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城头,那面象征着荆襄正统的“刘”字大纛,在凛冽的朔风中猎猎狂舞,如同挣脱枷锁的怒龙!城下,数万军民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尚未平息,灼热的声浪拍打着冰冷的城墙,也灼烧着每一个人的胸膛。那方在晨光中猎猎作响、字字泣血的素帛遗诏,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已将这荆襄九郡积压已久的愤怒彻底点燃!
“讨逆!诛贼!”
“誓死追随公子!诛杀蔡瑁张允!”
吼声如同奔雷,在浩渺的江面与巍峨的城郭间反复冲撞,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微微颤抖。无数双眼睛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死死钉在城下那面孤零零的玄色伪纛上。
锦袍使者瘫软在地,面如死灰,抖如筛糠。他带来的那些趾高气扬的荆州骑兵,此刻如同被拔了牙的野狗,在愤怒的汪洋中瑟瑟发抖,手中的刀枪成了烫手的烙铁,握也不是,丢也不是。那面玄色大纛,在无数道杀人目光的逼视下,脆弱得如同狂风中的枯叶。
“滚!”刘琦扶着城垛,身体因激动和巨大的悲恸依旧在颤抖,但那双被泪水洗过的眼睛里,却第一次迸射出一种名为“决绝”的火焰!他盯着城下那摊烂泥般的使者,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回去告诉蔡瑁、张允!荆州,是我刘氏基业!是父亲托付于我与皇叔的重担!尔等篡逆之辈,假借父名,谋害忠良,天理不容!今日起,江夏与襄阳,势不两立!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刘琦,必亲提三尺剑,踏平襄阳,以尔等狗头——祭奠父亲在天之灵!”
每一个字,都如同淬火的钢钉,狠狠砸下!那使者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窜起,连那面象征伪命的玄色大纛都顾不上,在几名同样魂飞魄散的骑兵搀扶下,仓惶如丧家之犬般爬上马背,向着来路亡命奔逃!马蹄践踏着江岸的沙石,扬起一片耻辱的烟尘。
“呸!便宜了这狗东西!”张飞环眼怒瞪,丈八蛇矛重重一顿地,溅起碎石!他身上的血污早已凝结成暗红的痂块,甲胄残破,几处伤口犹自渗着血丝,却丝毫掩不住那股冲天的煞气。“大哥!二哥!公子!还等什么?点齐兵马,俺老张打头阵!这就杀回襄阳,掀了蔡瑁那老狗的鸟窝!”
“三弟!”关羽沉声喝止,丹凤眼中寒光如电,扫过那使者狼狈逃窜的背影,又落回汹涌的江面,“穷寇莫追。蔡瑁既敢遣使逼宫,襄阳此刻必是龙潭虎穴,重兵布防。我军新聚,兵甲未齐,士气虽盛,然不可浪战。”
他转向城头,对着悲愤交加、脸色苍白的刘琦抱拳,声音沉稳如山:“公子节哀,继承州牧,名正言顺,此乃大义所在!然当务之急,非一时血勇。蔡瑁篡权,必挟持琮公子,号令荆州诸郡。我军需整饬军备,联络荆南忠义,稳固江夏根基,徐图后举!”
“关将军所言极是!”诸葛亮清越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已悄然登岸,青衫依旧,只是下摆沾了些江岸的泥泞。他羽扇轻摇,目光却越过奔逃的使者,投向西北襄阳的方向,深邃的眼眸中不见波澜,唯有冰冷的星火在跳跃。“蔡瑁此刻,如同惊弓之鸟,却又困兽犹斗。他必做两件事:其一,封锁消息,伪造州牧‘遗愿’,全力扶植刘琮,坐实其位;其二,调集重兵,扼守要冲,严防我军西进,更会……”他羽扇微微一顿,指向东南烟波浩渺的方向,“遣使许都,卑辞厚礼,引曹操大军南下,借虎驱狼,以解其困!甚至不惜……引狼入室,献出荆州!”
“引曹操南下?!”刘琦倒吸一口凉气,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无一丝血色,扶着城垛的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他……他敢?!”
“有何不敢?”诸葛亮的声音冰冷如刀,“为保权位,蔡瑁何惜卖主求荣?曹操窥视荆襄久矣,此乃天赐良机!一旦曹军南下,挟雷霆之势,荆州诸郡,望风而降者必众!届时,蔡瑁可借曹军之势,名正言顺铲除公子与我军,永绝后患!”
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比汉水的冰风更冷!蔡瑁若真引曹操南下,那将是比襄阳伪诏更恐怖百倍的灭顶之灾!
“军师!”我猛地看向诸葛亮,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迫,“可有应对之策?”
诸葛亮羽扇轻抬,指向脚下奔流不息、惊涛拍岸的长江,目光却仿佛穿透了浩渺烟波,投向更远的江东之地。“欲抗曹操,必联江东!孙权坐拥六郡,虎踞江东,水军精悍,乃抗曹中坚!其麾下周瑜、鲁肃,皆当世俊杰,深谙唇亡齿寒之理!”
“联吴抗曹?”刘琦眼中闪过一丝希冀,随即又被巨大的忧虑覆盖,“可……孙权会信我们吗?蔡瑁若抢先遣使许都,污蔑我等为叛逆,孙权岂肯轻易……”
“所以,要快!”诸葛亮的声音斩钉截铁,羽扇猛地向下一压,如同定下战策,“快过蔡瑁的信使!快过曹操南下的铁蹄!更要在蔡瑁伪命传檄荆州、诸郡摇摆不定之前,打出公子的大旗,聚拢忠义!”
他语速极快,条分缕析,如同在无形的沙盘上排兵布阵:
“其一,公子即刻以荆州牧之名,昭告荆襄九郡!言明蔡瑁、张允篡改遗诏、谋害忠良、勾结外敌之罪!公布州牧血诏!檄文所至,必有忠义之士景从!尤其荆南四郡,太守多与蔡瑁不睦,乃可争取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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