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百年幻境诉衷肠 双神认输释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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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通道后,周围的黑暗如墨汁般浓稠,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无尽的虚空之中。然而,就在这片漆黑中,裁决之杖上的祝福宝石却散发出一丝微弱的红光,宛如夜空中的一颗孤星,为他们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两人的脚步声在通道中回响,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历史的尘埃上,唤醒了沉睡已久的记忆。他们就这样缓缓地走着,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那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摇曳。
不知走了多久,通道的尽头终于出现在眼前。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刻着一幅古老的壁画,壁画上的场景栩栩如生,仿佛将他们带入了一个遥远的时代。
壁画上描绘的是一场惨烈的战斗,无数巨龙在天空中盘旋,它们的翅膀掀起阵阵狂风,口中喷出熊熊烈焰。地面上,无数战士在厮杀,他们手持各种武器,奋勇向前,与巨龙展开殊死搏斗。整个画面充满了血腥和暴力,让人不寒而栗。
在壁画的中央,一座金字塔状的建筑矗立在那里,它宛如整个战斗的核心,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烈九的目光在壁画上停留了片刻,他凝视着那座金字塔,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推开了石门。随着石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门后是一座巨大的殿堂,殿堂的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坛,祭坛上摆放着一颗巨大的水晶球。
水晶球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萤火虫,若隐若现,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烈九凝视着水晶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他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想要更近距离地观察这颗神秘的水晶球。
周兰芝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牢牢地锁定在那颗水晶球上。它静静地放置在祭坛中央,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周兰芝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去,脚步轻盈而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醒了这个沉睡的神秘物品。
当她的手指触碰到水晶球表面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感觉顺着指尖传来,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周兰芝的眼睛微微睁大,露出一丝惊讶之色,她低声喃喃道:“这是……龙族的力量?”
站在一旁的烈九见状,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同样凝重地落在那颗水晶球上。他深知这颗水晶球所蕴含的力量非同小可,很可能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所在。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探索这股力量的时候,突然间,殿堂的四周亮起了无数符文,这些符文如同夜空中的繁星一般,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将两人紧紧地困在了祭坛中央。
烈九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他手中的裁决之杖在瞬间亮起,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警惕地环顾着四周,口中沉声道:“小心,有陷阱!”
周兰芝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佩剑,掌心微微出汗。她的目光迅速扫过四周,观察着那些符文的变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突破这道屏障。她知道,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而真正的危险,或许才刚刚开始。
殿堂的四周,符文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在酝酿着某种强大的力量。烈九和周兰芝背靠背站在一起,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就在这时,殿堂的中央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声,那颗水晶球中的光芒骤然亮起,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烈九的目光紧紧盯着那颗水晶球,手中的裁决之杖微微颤抖,仿佛在回应着某种强大的力量。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准备好,真正的战斗……要开始了。”
周兰芝点了点头,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目光中闪过一丝坚定。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么危险,他们都必须坚持下去,因为葬神渊的秘密,远古大战的真相,或许都隐藏在这座殿堂之中。
殿堂中的光芒越来越亮,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烈九和周兰芝站在祭坛中央,目光坚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他们的身影在光芒中显得格外渺小,但他们的意志却无比坚定。
二人踏着龙骸前进时,天空的光斑开始不安地躁动。周兰芝突然拽住烈九:\"有东西跟着我们。\"她剑尖指向右侧——那里的骨灰表面浮现出细长凹痕,仿佛有无形的蛇类游过。
烈九抓起一把骨灰扬向空中。灰烬在某种力场作用下勾勒出透明轮廓:那是个身高近丈的人形生物,头部位置延伸出数十条触须!
\"闪开!\"裁决之杖横扫而过,烈焰烧焦了空气。隐形生物发出高频尖叫,显露出真容——惨白的皮肤上布满鳞片,没有五官的脸部中央是个不断旋转的漩涡。
周兰芝的剑法快如闪电,银光织成密网罩住怪物。但她的剑锋每次划过,怪物被切开的部分就会雾化重组。更可怕的是,战斗惊动了更多隐形生物,骨灰平原上隆起数十道移动的\"浪痕\"!
\"物理攻击无效!\"烈九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出发前她给的雷符,\"试试你家的这个!\"
就在符纸被点燃的一刹那,金色的雷霆如同暴雨一般倾泻而下。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周兰芝身上的鲛绡纱竟然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自动飘动起来,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引导着它。只见那鲛绡纱如同灵动的舞者一般,巧妙地将一部分雷光引导向了周兰芝手中的剑尖。
刹那间,周兰芝宛如雷神降临世间,她手中的长剑闪烁着耀眼的电光,每一剑挥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那些被雷光击中的怪物,瞬间就被汽化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最后一只怪物也在雷光中消散时,周兰芝突然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烈九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她。这一扶,他才发现周兰芝银甲的腰部竟然有一道细微的裂缝,丝丝鲜血正从那裂缝中渗出。
“什么时候受的伤?……”烈九惊愕地问道,急忙撕下自己的衣角,想要为周兰芝包扎伤口。
周兰芝的脸色苍白如纸,但她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容:“那畜生临死前的反扑罢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说着,她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烈九的手,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你摸,我的心跳还很有力呢……”周兰芝轻声说道,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烈九的耳根瞬间发烫,他完全没有料到周兰芝会有如此举动。他的手像是被火烤了一般,想要抽回却又有些迟疑。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周兰芝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怎么,烈将军也会害羞吗?”周兰芝似笑非笑地看着烈九,调侃道。
巨大上古之门。这座由青铜与白骨垒砌的建筑散发着腐朽气息,入口处矗立着两尊背生双翼的恶魔雕像。当烈九踏上台阶时,雕像的眼窝突然燃起绿火!
\"凡人...止步...\"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台阶缝隙渗出粘稠黑液,在空中凝结成一张虚幻的脸,\"这是神的领域...\"
烈九的裁决之杖迸发冲天火光:\"装神弄鬼!\"火焰烧穿黑液伪装,露出后面真实的景象——金字塔内部是个巨大的环形空间,中央悬浮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每下搏动都使空间扭曲!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心脏周围缠绕着无数青铜锁链,每根锁链都串着上百具干尸。从服饰判断,有人类、魔族甚至兽人,所有尸体都保持着伸手抓向心脏的姿势。
\"万灵血祭……\"周兰芝的声音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着,变得低沉而压抑,她的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诡异的气息。
\"这应是用祭品唤醒邪神的场景!\"周兰芝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盯着祭坛上的那团黑暗,仿佛能透过它看到隐藏在其中的邪恶力量。
就在这时,烈九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般,毫不犹豫地冲向祭坛。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控制,完全不顾周兰芝的呼喊。
随着烈九的靠近,他体内的龙血像是被点燃了一般,与那黑色的心脏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的皮肤下,一道道古老的纹路开始闪烁着暗红色的光芒,如同烙铁一般炽热。
当烈九手中的裁决之杖即将劈中那黑色心脏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侧面袭来!
\"小心!\"周兰芝见状,飞身扑向烈九,想要将他推开。然而,那黑影的速度实在太快,她只来得及用身体护住烈九,自己却被黑影狠狠地贯穿了腹部。
周兰芝的身体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鲜血从她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那道黑影在半空中显露出身形,原来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高大身影。他的身体异常枯瘦,仿佛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而那只从黑袍中伸出的手爪,正滴着鲜血,显得格外狰狞。
\"龙族的血脉的蝼蚁……\"黑袍人发出了一阵金属摩擦般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还真是有趣……送你们去时间幻流吧\"
烈九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周兰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发出了一声怒吼,那声音如同雷霆一般,震得整个金字塔都簌簌落灰。
他手中的裁决之杖突然迸发出耀眼的火光,原本暗红色的火焰在这一刻竟然变成了纯白色,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烈九挥动裁决之杖,带着无尽的怒意和力量,狠狠地劈向黑袍人。
只听一声脆响,黑袍人的左臂应声而断,断臂在空中飞舞着,落地后竟化作数十条黑蛇,嘶叫着钻入地缝之中,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袍人退到心脏下方,掀开兜帽露出真容——那是张与传说中龙首相似的脸,但额头双角中间多出只竖瞳:\"吾乃此处的记忆暗神-----安雷铎!愚蠢的人类,你们根本不明白即将到来的荣光...\"
周兰芝突然掷出银簪。灌注雷符之力的簪子如闪电刺入竖瞳,安雷铎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烈九趁机跃上祭坛,裁决之杖狠狠刺入黑色心脏!
他们两个面前的整个葬神渊金字塔开始崩塌。安雷铎的身体像蜡像般融化,却在消失前狞笑:\"太迟了....\"
烈九抱起重伤的周兰芝向外冲去。金字塔坍塌的青铜块砸在背上,龙血纹路亮到极致又迅速暗淡。当他们冲出入口的瞬间,身后传来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骨灰平原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剧烈起伏。烈九紧紧护住周兰芝,用身体抵挡飞溅的骨片。当震动停止时,原本金字塔的位置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巨坑。
\"成功了吗?...\"周兰芝虚弱地抬起手,抚上烈九染血的脸颊,\"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金色了...\"
烈九这才发现视野异常清晰,连远处飘散的灰烬轨迹都看得一清二楚。体内龙血似乎在与黑色心脏对抗时发生了某种蜕变。
突然!上方的虚空之中一声霹雳。一个眼睛缓缓睁开,当神之眼的凝视穿透他们的灵魂时,烈九和周兰芝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四周破碎的宇宙景象如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绝对的寂静与纯白。
这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只有无边无际的白色虚空,仿佛时间本身被抽离。他们的脚步声没有回响,呼吸没有温度,甚至连心跳都变得模糊不清。
“这是……哪里?”周兰芝低声问道,声音却像被吞噬了一般,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见。
烈九握紧她的手,发现她的指尖冰凉,而自己的掌心竟也感受不到温度。他尝试运转内力,却发现体内真气凝滞,如同冻结的河流。裁决之杖静静地躺在脚边,杖身的红光熄灭,仿佛只是一根普通的木杖。
““时间幻流么?那个黑龙说的……”烈九的声音低沉而又凝重,仿佛“时间幻流”这四个字承载着无尽的重量。他紧紧地皱起眉头,凝视着周围的环境,似乎想要从这片寂静中找到一丝端倪。
周兰芝闻言,缓缓抬起头,目光与烈九交汇。她惊讶地发现,他的眉宇间竟然凝结着一层薄薄的霜,宛如冬日清晨的冰晶,晶莹剔透却又寒冷刺骨。而自己的发丝,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不再随着微风飘动,而是静静地垂落在双肩上,仿佛万物在这一刻都被冻结,包括时间。
她环顾四周,这才意识到这里的一切都变得异常安静。没有鸟儿的歌声,没有树叶的沙沙声,甚至连空气都似乎凝固了。只有他们的意识,还在这片时间的缝隙中缓缓流动。
百年一瞬
第一年,虚空中一片死寂,没有风的吹拂,没有声音的回响,甚至连时间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烈九缓缓地睁开双眼,眼前所见依旧是那片灰蒙蒙的、无边无际的虚无,没有一丝生气。
他转头看去,不远处的周兰芝正静静地坐着。她的银簪斜插在发间,青丝如瀑布般垂落,一袭白衣在这灰暗的虚空中显得格外亮眼,仿佛与这片虚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又试过了?”烈九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周兰芝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指尖在地面上缓缓划过,留下了一道无意义的痕迹。“东边,三百步,和昨天一样。”她的声音平静而又低沉,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结果。
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整整一年了。最初的时候,烈九还会每天数着日子,用他那柄裁决之杖在地上刻下一道道痕迹,以此来记录时间的流逝。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发现,在这里,他竟然不会感到饥饿,不会感到口渴,甚至连困倦都不曾有过。时间,在这个地方,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意义。
\"你相信这是葬神渊的诅咒吗?\"烈九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尘土。他的铠甲早已卸下,只穿着简单的布衣,却依然保持着军人的挺拔。
周兰芝抬头看他,眼眸如墨。\"我更相信是某种阵法。寒鸦渡这个区域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地下埋着多少亡魂,谁也说不清。\"然后两人还是以往的沉默。
\"你当时在想什么?\"烈九突然问道。
周兰芝微微一愣。\"想这个世界只有你我二人。\"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你呢?\"
\"哎,也不会饿,不会渴'。\"烈九也笑了,\"好像更不会老去。\"
\"可惜,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无聊了。\"周兰芝轻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烈九望着这个名满比奇皇城的周家才女,现在却成了这永恒囚牢中唯一的同伴。他记得那一次自己在比奇医馆治疗时候,见到周兰芝时的情景。
\"说说你的事吧。\"烈九在她身边坐下,\"离开武校以后的事?\"
周兰芝的指尖在虚空中画了个圈。\"因为我父亲缘故,他自盟重回京任职太子太傅的时候去看了我。\"她顿了顿,\"十岁那年在武校,他发现我能熟练地操控银丝剑法,然后带我回家,每日教导我剑法。\"
烈九想象着那个画面——小小的周兰芝,借着烛光如饥似渴地练习的模样。\"然后呢?\"
\"然后被父亲找来的各种师傅对我种种训练。\"周兰芝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他那时候很忙,却也在每日黄昏亲自教我。\"
\"所以你继承了周家剑法。\"
\"不全是。\"周兰芝摇头,\"十五岁那年,我女扮男装参加了边关战役。一场小仗,却让我明白了剑法的局限。回来后,我开始融合实战经验改良周家剑法。\"
烈九注视着她说话时微微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女子比战场上更加耀眼。\"你杀兽人时候的剑法就是你的改良?\"
\"是。\"周兰芝坦然承认,\"我还研究过你的剑法役,特意为你准备的几招克制你,谁让你打断我家的命运之剑。\"
烈九大笑起来,笑声在虚空中回荡。\"那我该感到荣幸了!\"他顿了顿,\"你知道吗?我也真的佩服你二哥的剑法尤其是他打败后面的赤月的剑法\"
周兰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打败了赤月,赤月那么厉害,假了吧。\"
\"我亲眼所见,这里记住了。\"烈九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你们周家的剑法真的不错,可惜他当时血气太甚,伤了我的兄弟克岸,我上台打断你家的剑。\"
他此刻变得局促起来:“关于这个事,真是对不住,你周家,我也莽撞了,还好你周家并没有像其他家族一样,斤斤计较我。”
“呸!我当时就和大哥要前来银杏山谷找你算账,绳子都准备好了,抓了你绑了来我二哥那里,都想好了对你百般羞辱的方法,”
周兰芝杏眼一挑“可惜,父亲不知道为什么拦住我们,让我们别追究,说什么断了也天意,二十年前,他就预测到了。说了如何如何的一大堆.......我们才没有来找你,要不你小命,此时恐怕早就没有了”语气间还透露着当时的气愤。
“那你那次救治我伤的时候,也有机会啊”
“谁叫我不争气,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
“啊,哦。啊?”烈九对于兰芝的直白,显得局促不安起来。“这姑娘也。特么的太直白了吧???”
他们相视一笑,在这一刻,敌对的立场仿佛从未存在过。
\"说说你吧。\"周兰芝歪着头看他,\"大将军烈九,你这几年怎么过来得?\"
烈九的表情黯淡下来。\"七岁小姨被追杀,我后来在武校也被追杀.......。\"他沉默片刻,一段段,一幕幕的回忆浮现\"我被秋雅姐姐,和那个神秘嫁衣女子带到雪域.....\"他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周兰芝屏住了呼吸,听到烈九诉说到一个人,孤苦伶仃在葬剑冢练剑的情景。不由得随着诉说心紧起来
\"最是可怕那些骷髅的出现。\"烈九的声音低沉,\"等我杀了那些骷髅,拿到了我第一个武器,青铜战斧,我就....\"
周兰芝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所以你就...\"
\"对,我就在不断的逃跑中,躲避中,练习自己剑法,也在练习中杀戮。\"烈九苦笑,\"带着一腔怒火和无辜者的血债。\"
虚空再次陷入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令人窒息。他们分享了最深的秘密,仿佛在这永恒中,过去的恩怨都变得微不足道。
\"你知道吗,\"周兰芝轻声说,\"第一次听到他们传闻你是个冰冷的杀神的时候',我直觉那称号名不副实。\"
烈九挑眉。\"哦?\"
\"真正的屠夫不会埋葬自己的猎物。\"周兰芝直视他的眼睛,\"我为了让克岸和沙风给我讲述你的故事,废了我好几瓶陈酿呢。\"
烈九感到胸口有什么东西在发烫“几瓶酒,酒出卖了我的故事,好你个克岸,好你个沙风!”。
\"周大师,\"他半开玩笑地说,\"再这样下去,我几个兄弟都变成你的先锋队了吧。\"
周兰芝没有笑,也没有恼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如水。\"为了你,我什么都舍得。\"
烈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这姑娘的直性子,还真是?他不敢细想。
\"我们继续找出口吧。\"周兰芝爽快的站起身,结束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烈九点点头,跟着站起来。但这一次,当他们并肩行走在这虚无中时,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第十年
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不是因为他们无话可说,而是因为说话变得费力——不是身体上的费力,而是一种心灵上的疲惫。当永恒摆在面前,连语言都显得苍白。
周兰芝用银簪在地上刻字。她刻得很慢,每一笔都凝聚着全部的注意力。烈九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刻完《兰亭集序》的最后一个字。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烈九轻声念道,\"你的字很美。\"
周兰芝抬头微笑。\"小时候被父亲逼着练的。他说,书法如剑法,心乱则笔乱。\"
烈九蹲下身,用裁决之杖的尖端在地上画起来。他画的是山川河流,战场布局。周兰芝凑过来看,发丝垂落,轻轻擦过烈九的脸颊。
\"这是...寒鸦渡?\"她辨认出来。
烈九点头。\"我记忆中的样子。\"他指着一条蜿蜒的线,\"这是渡口,我们在这里布阵。你大哥的部队在这边...\"
他们一起回忆那场未完成的战役,讨论着各自的战略意图。这种讨论在三百年前是不可想象的——敌对双方的将领如此坦诚地交流战术。
\"其实,\"周兰芝突然说,\"我原本计划在劝说你第三天黎明发动总攻。你的左翼有个薄弱点。\"
烈九挑眉。\"真的?我以为那里是我阵型最坚固的部分。\"
\"表面上是。\"周兰芝用银簪在地上点了几下,\"但你的后勤补给线从这里经过,如果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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