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闺阁私语夜 珠胎结战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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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暮色渐沉。
洞窟内的萤石泛着幽蓝的光晕,将石壁映照得如同浸在星河之中。花无咎盘坐在温泉边,蒸腾的水汽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晕染得愈发深邃。蚀魂引的剧毒已完全拔除,此刻他肌肉线条流畅的身躯上只余几道淡粉色的疤痕,在氤氲水雾中若隐若现。
\"哗啦——\"
身后传来细碎的水声。花无咎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双莹白如玉的手臂便从后方环住了他的脖颈。齐媚娘湿漉漉的发丝垂落在他肩头,带着温泉特有的硫磺气息与她独有的梅香。
\"躲在这里想什么坏事呢?\"她贴着耳畔低语,温热的吐息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花无咎反手扣住她的手腕,触到肌肤上未干的水珠。转身时溅起的水花惊碎了倒映的星光,他看到齐媚娘只裹着件素白纱衣,被温泉水浸透的衣料紧贴着曲线,透出底下胭脂色的肚兜。
\"在想...\"他声音骤然低哑,拇指摩挲着她腕间淡粉的疤痕,\"该怎么谢我的救命恩人。\"
齐媚娘忽然跨坐到他腿上,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交叠的衣襟。她指尖点着他心口冰蓝与金芒交织的印记,仰起脸时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用这个谢。\"
她的吻来得突然又生涩,像初春第一只跌跌撞撞的蝴蝶。花无咎喉结滚动,手掌托住她后脑加深这个吻,尝到她唇间残留的百花蜜的甜香。温泉蒸腾的热气中,他感觉到她紧绷的腰肢在掌心下微微发颤。
\"昨晚说好的我恢复......怕了?\"他稍稍退开,看着她被水汽熏红的眼尾。
齐媚娘直接扯开了他的衣带。素白纱衣顺着水流飘远时,她咬着他耳垂呢喃:\"齐媚娘...从不食言。\"
当花无咎抱着她踏上铺满绒草的岸沿,洞顶萤石突然大亮。无数光点坠落般闪烁,恍若银河倾泻。齐媚娘在璀璨光雨中舒展如初绽的白玉兰,指尖在他后背抓出几道红痕。
\"疼就咬我。\"花无咎吻着她锁骨下的旧伤,将炙热的疼痛与欢愉一同渡入给她。齐媚娘仰颈时喉间溢出的呜咽,比任何剑鸣都更令他战栗。
子夜时分,万籁俱寂,唯有温泉水面仍荡漾着细碎的波纹,仿佛在诉说着深夜的静谧。齐媚娘像一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花无咎温暖的怀抱里,指尖轻轻地缠绕着他那半湿的发梢,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亲密。
她腰间那冰蓝的寒髓脉纹路,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与花无咎心口的印记交相辉映,在幽暗的环境中泛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两颗心在相互呼应。
就在这宁静的氛围中,花无咎突然将齐媚娘压回绒草之间,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深情和爱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她一个人。
“现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调侃,“该我付治疗的诊金了。”
齐媚娘不禁笑出声来,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秀发如瀑布般散开,却依然无法遮住那如晚霞般绯红的脸庞。
“刚才不是已经付过了吗?怎么又来?”她娇嗔地说道,嘴角却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显然并不抗拒花无咎的举动。
花无咎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他的手缓缓抚过齐媚娘的脸颊、脖颈和肩膀,感受着她肌肤的细腻和温度。
就在两人情意绵绵的时候,一只黑猫不知何时悄然蹲在了洞窟的高处,它那碧绿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下方再度荡漾的水光,似乎对这一幕非常满意。
黑猫轻轻地甩了甩尾巴,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了这对恋人在温泉边继续享受属于他们的甜蜜时光。
被雪月幻境困住的两个多月后,两人背靠背走出地穴,却意外发现已经到了比奇皇城内城,皇城的警钟立刻已响彻云霄。齐媚娘突然将花无咎推入暗巷:\"你该走了。\"
\"一起走。\"花无咎抓住她的手腕,\"齐家与皇族,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齐媚娘凄然一笑:\"我是齐家嫡女,比奇帝钦定的太子妃。\"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金色凤凰纹,\"看见了吗?皇族的契约印。\"
花无咎的龙瞳剧烈收缩。他早该想到的——当年比奇大帝赐予五大家族姓氏,如今齐家已是皇族最锋利的刀。
\"那就更该走!\"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什么太子妃,什么皇族契约,我都不在乎!\"
齐媚娘仰头看着他,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可我在乎...花家就剩你一个了。\"
光如银,洒在皇城高耸的宫墙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而孤独。远处整齐的铁甲碰撞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已经能照到转角处的宫墙。
花无咎握紧了手中的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望着眼前这个此时穿着华贵宫装的女子,喉咙发紧:\"媚娘,等我,我去葬神渊给你取齐家天霜剑的剑魂。光明正大的来娶你。\"
齐媚娘却只是摇头,唇角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夜风拂过,吹起她鬓边一缕青丝,那支金凤步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知道我不能........\"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夜风吹散,\"我父亲是当朝宰相,我若跟你走了,整个齐家...\"
花无咎如遭雷击,后退半步。他知道她身份尊贵,却不知已到了这般地步。
铁甲声更近了,几乎能听见统领发号施令的声音。齐媚娘忽然踮起脚尖,在花无咎唇上轻轻一吻。
这一吻冰凉如雪,却又炽热如火。
花无咎僵在原地。她的唇带着淡淡的桂花香,柔软得不可思议,却转瞬即逝。
\"记住,齐媚娘这辈子只任性过两次。\"她后退着融入阴影,月光下她的脸庞如同最上等的白瓷,泛着莹润的光泽,\"一次是三年前救你,一次是...现在却要放你走。\"
花无咎伸手想抓住她,却只抓住了一缕飘散的衣角。他胸口如被重锤击中,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媚娘!\"
花无咎想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的双脚不知何时被冻在了地上。天霜剑的最后一丝寒气在他唇边凝结成冰晶,里面封着一滴泪。
禁卫军的火把照亮长街时,墙头只剩那只黑猫,金瞳幽幽地望着远方宫墙。它轻轻叫了一声,像是叹息。
又三个月后的齐家祠堂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古老的梁柱间交错。齐媚娘跪在青石地面上,冰蚕丝织就的裙摆如雪般铺展开来。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小腹上,那里已经能看出明显的弧度——那是她与花无咎血脉相连的证明。
老太爷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沉闷的声响在祠堂内回荡:\"媚娘!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老人枯瘦的手指指向她隆起的小腹,\"帝君已经下了聘书,你腹中这个孩子,会让我们齐家万劫不复!\"
媚娘缓缓抬头,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眼眸依然如秋水般清澈,却比从前多了几分坚韧。一滴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却在半空被她抬手抹去。
\"爷爷,\"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这孩子会是我们齐家的骄傲。\"她举起颤抖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腹部,\"我感觉,他就像他父亲...一样的倔强。\"
老太爷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香案。供果滚落一地,先祖的牌位在烛光中摇晃。
\"你...你...\"老人指着她的手指不住颤抖,\"那花家小子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媚娘突然笑了。那笑容让老太爷想起她小时候第一次握剑的模样——明明手都在发抖,眼神却倔强得让人心疼。她缓缓抽出腰间的银蛇剑,剑身映着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爷爷,\"她将剑锋抵在自己咽喉,剑尖刺破肌肤,渗出一线殷红,\"您知道的,媚娘的剑...从不虚发。\"
祠堂外突然电闪雷鸣,一道闪电劈开夜空,照亮了媚娘决绝的面容。她的小腹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明显,那里孕育着一个顽强的新生命。
老太爷的嘴唇颤抖着:\"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值得!不只是为他,\"媚娘点头,另一只手始终护着小腹,\"也是为我自己。\"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心里无限遐想\"爷爷您可知道,每次胎动时,我都会想起无咎第一次抱我的样子...他那么小心翼翼,好像我是什么易碎的珍宝。\"但是她此话羞于出口。
又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剑身上蜿蜒的血纹——那是花无咎每次为她挡剑时留下的印记。媚娘的指尖抚过那些纹路:\"这上面的每一道痕迹,都是他爱我的证明。\"
老太爷颓然坐倒在太师椅上,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窗外的暴雨拍打着窗棂,像是无数人在呜咽。
\"你走吧...\"老人摆摆手,声音嘶哑,\"去寒冰洞...就说闭关参悟剑诀。\"他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等孩子出生...带回来给我看看。\"
媚娘怔住,媚娘手中的剑\"当啷\"一声落地。她重重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地面上:\"孙女...谢爷爷成全。\"额头触地的瞬间,一行泪砸在青砖上,很快凝结成冰。她没看见,背对着她的老人,同样老泪纵横。
当她站起身时,裙摆下的弧度更加明显。已经五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的腰身不再纤细,却透出一种母性的坚韧。暴雨中,她挺直脊背走出祠堂,银蛇剑在腰间轻晃,剑穗上系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是花无咎从前亲手为她系上的。
祠堂外,一道黑影悄然跟上。黑猫的金瞳在雨夜中闪闪发亮,它轻盈地跃上媚娘肩头,尾巴轻轻环住她的脖颈,像是在守护这对母子。
媚娘摸了摸小腹,轻声呢喃:\"宝宝别怕,娘亲带你去见爹爹...\"她的声音淹没在暴雨中,却透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雨幕里,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唯有腰间银蛇剑的寒光,刺破重重雨帘,如同她眼中永不熄灭的火焰。
媚娘怔住,随即重重叩首。额头触地的瞬间,一行泪砸在青砖上,很快凝结成冰。她没看见,背对着她的老人,同样老泪纵横。
深夜,万籁俱寂,整个府邸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齐霜儿像一只轻盈的猫儿,蹑手蹑脚地穿过庭院,悄悄地溜进了姐姐的闺房。
一进入房间,她便迅速反手将门闩扣紧,仿佛生怕有人会突然闯进来似的。然后,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看到姐姐媚娘正倚在窗边,专注地绣着一件小衣裳。
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媚娘的指尖,使得她手中的针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月色下流转着柔和的光芒。
“姐!”霜儿轻声呼唤道,然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样,猛地扑到了绣榻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快说说,你和那个花家郎君……”霜儿话还没说完,就调皮地眨了眨眼,“在雪月幻境里……”
媚娘的耳尖瞬间染上了一抹绯色,手中的银针差点就戳到了自己的手指。她有些慌乱地抬起头,嗔怪道:“胡闹!”
然而,霜儿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更加兴奋地说道:“我都听说了!”说着,她从媚娘手中一把夺过了那块正在绣的丝帕。
丝帕上绣着一对交颈鸳鸯,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会振翅高飞。霜儿仔细端详着丝帕,突然惊讶地叫道:“这是你回来后偷偷绣的女红吧?你看这针脚,都乱了三次呢……”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凑近媚娘的耳边,神秘兮兮地问:“孩子想好起什么名字了吗?”
媚娘羞得将绣绷往妹妹怀里一砸,却掩不住唇角的甜蜜。窗外梅枝轻颤,仿佛也在偷笑。
记忆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那六十多个日夜,每一个夜晚都如同电影般在眼前不断放映。
第一夜,他刚刚伤势恢复,他竭力克制着自己,几次的动作仅仅只是轻柔......!
第三夜,恰逢幻境中的月圆之夜。他们在杏花树下相对而坐,气氛微醺之际,他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锁骨下的凤凰契约。
这一举动惹得她娇嗔连连:“这契约……迟早要你亲手来破……”当夜,杏花落红如雨般纷纷扬扬地洒落,花瓣如雪花般轻盈地飘落在他们纠缠的青丝之上。
幻境里每一天有他的日子过的充实和快乐。
然而,第四十九夜却是最为荒唐的一夜。她在溪流中沐浴,而他则在十丈之外默默守候。然而,一条突然出现的毒蛇却打破了这份宁静。
水雾弥漫之中,她故意将天霜剑远远地扔到了一边,娇柔地喊道:“无咎……我冷……”这一声呼唤仿佛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火焰,他们的动作大的瞬间让整条溪水都蒸腾起了白茫茫的雾气,惊走了林间所有的飞鸟。
齐霜儿突然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将头凑近姐姐的耳边压低声音,再次重复刚才的问题:“姐,你想过这孩子起什么名字了吗?”
媚娘原本正专心致志地刺绣,听到妹妹的话,手中的绣花针微微一顿,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窗户,望向那残缺不全的冷月,眼眸中仿佛燃起了一簇炽热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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