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回 皇诏封赏藏刀剑 寒鸦渡外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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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雪崖的寒风如怒涛般汹涌,冰冷的冰粒如箭矢般抽打在烈九的脸颊上,带来刺骨的寒意。然而,他却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雕塑,稳稳地站在崖边,任凭寒风肆虐。
他身披圣战披风,那披风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他一同咆哮。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穿透茫茫雪幕,直射向雪域深处,仿佛能洞悉那片被冰雪覆盖的世界的一切秘密。
经过三天三夜的艰苦追击,烈九率领着三万铁骑,一路破关斩将,踏破敌军的七道防线,终于将雪域残部赶回了他们的老巢。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让他的名字在这片土地上成为了一个传奇。
\"将军!皇城急报!\"一声尖锐的呼喊,在风雪中突兀地响起。烈九闻声转身,只见沙风捧着一个鎏金木匣,正快步朝他走来。那木匣在皑皑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而匣盖上烙着的比奇皇室的火漆印,更是透露出它的重要性。
烈九迈步上前,伸手接过木匣。就在他的指尖触及木匣的一刹那,裁决之杖突然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仿佛在向他传递着某种信息。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但他并没有过多犹豫,指尖轻轻一挑,火漆应声而落。
当木匣被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墨香飘散出来。烈九定睛一看,里面竟然整齐地摆放着三道盖着玉玺的诏书,那鲜红的印玺在洁白的纸张上显得格外刺眼。
第一道诏书展开时,烈九的瞳孔骤然收缩。羊皮纸上工整的朱砂字迹刺得他眼眶发烫:\"查花中兴一案,实属冤狱...特予平反昭雪,追封忠勇侯...\"那些字迹在风雪中微微颤动,仿佛四十多年前的血泪正在纸上流淌。
\"花家...平反了?\"云裳不知何时来到身侧,法神羽衣的下摆沾着未干的血迹。她看见烈九的手在微微发抖,圣战护腕的龙鳞纹路正泛起不正常的红光。她心细的看后面的文字.......“我!我?齐媚娘真是他母亲!!!”
第二道诏书的内容更令人震惊!封花家遗孤——花烈九为比奇皇城大将军,统帅比奇三军。
追封花烈九父亲——花无咎为天龙大将军,追封花烈九母亲——齐媚娘为天誉夫人。赐还花家老宅为将军府。
烈九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脑海中闪过童年记忆:小姨让他快跑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塞给他的半块玉佩,还有那个雨夜,风衣师父看着他翻越武校高墙...
“第三道呢?”周兰芝的声音从另一侧传来,清脆而急切。她腰间的虹魔佩剑仿佛也感受到了某种异样,在鞘中不安地颤动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然而,周兰芝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细节,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烈九手中的诏书上。
就在这时,云裳像一阵风一样突然夺门而出,她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眨眼间便消失在了门外。烈九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急忙展开最后一道诏书。
当他看清诏书上的内容时,面色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这道诏书竟然是命令周光玉立刻率领军队前往苍月山镇压魔患!不仅如此,诏书中还宣布了齐家的平反,准许那些被流放至寒鸦渡、杏花村以及边境的齐氏族人两万余众返回故土。
“杏花村齐家也是流放者?齐云裳……”烈九喃喃自语道,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云裳那天夜里娇媚的面容。他猛地转头,目光恰好与周兰芝相对。只见周兰芝原本文静的脸上此刻显露出焦急之色,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他和云裳的担忧。
克岸一脸茫然地挠着头,喃喃自语道:“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将军终于能够认祖归宗,云裳姑娘的家人也可以从杏花村迁回……”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现身的东溪打断了。只见东溪道姑面色阴沉,眼神凌厉。
左侧的沙风双手出汗“那天在寒鸦渡齐家门口,我就想说得”他想了想,此刻还是一言不发为妙!
与此同时,一旁的烈九也紧紧地握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他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然是被克岸的话激怒了。
四十多年的血海深仇,岂是一纸诏书就能轻易揭过的?更何况,这所谓的“恩典”竟然在他与齐家女儿两情相悦的时候到来,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莫大讽刺!
烈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圣战套装上的龙纹在他的皮肤下仿佛燃烧起来一般,那些被他刻意压抑的怒火,此刻如同火山喷发时的岩浆一样,在他的体内翻涌不息。
就在这时,又有一骑快马如闪电般疾驰而来,马背上的士兵高声喊道:“报——!周将军已在十里外扎营,请烈将军速去议事!”
中军大帐内,炭盆烧得正旺。周光玉正在沙盘前推演苍月山地形,听见脚步声抬头,却见烈九周身萦绕着肉眼可见的金色气旋——那是圣战套装感应到主人情绪波动的征兆。
\"诏书看到了?\"周光玉示意亲兵退下,力量战靴碾碎地上的一粒炭渣,\"你怎么想?\"
烈九将裁决之杖重重插进地面,杖身入土三尺:\"我早已查明,四十多年前构陷我花家的,正是当今君王十四岁登基时,为了巩固自己皇权......!\"帐内温度骤降,炭火竟被他的杀气逼得黯淡下去,\"现在平反?哈!\"
周光玉突然抛来一物。烈九接住,发现是个兵符。
\"刚才我这刚接到的军令\"周光玉的声音压得极低,\"比奇军制,虎符分三,君王持龙首,相府藏凤尾,将帅执麟身。呵呵,调我去苍月山平乱。\"
烈九翻转兵符,在灯光下辨认,一道闪电劈过脑海:“调你去苍月山,那里现在魔气冲天,什么情况未明,而此刻君王突然平反花家,是怕我的大军压境,难道这个君王做了什么瞒着我的事情?...”
帐外突然传来喧哗。东溪急匆匆闯进来:\"将军!云裳姑娘不见了!只在营帐里找到这个!\"
她捧出一枚冰晶发钗,钗头雕刻着精致的寒梅。烈九接过时,指尖传来刺骨寒意——这是那天清晨亲自为她插上的。
烈九已旋风般冲出大帐。夜空不知何时飘起红雪,远处山脊上,隐约可见一道红色身影正策马奔向北方——那是杏花谷的方向。
烈九在结冰的翡翠湖畔截住了云裳。她的法神羽衣在月光下如同流淌的鲜血,座下白马喷出的白气很快凝结成霜。
\"回去。\"烈九的声音比湖冰更冷,\"这是陷阱。\"
云裳的睫毛上挂着冰晶,法神戒指在黑暗中幽幽发亮:\"我注意到了,诏书日期是我们定情的第二天。君王早不清算晚不清算,偏偏在...\"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其实偷偷查过族谱,齐媚娘确实是我大姑奶奶,但是我不确定你姓花。\"
烈九如遭雷击,脑海中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将他的思绪瞬间照亮。他终于明白那种一直萦绕心头的违和感究竟源自何处——花家与齐家之间的血缘关系!
尽管他与云裳之间并无丝毫血亲关系,但按照两族的辈分来算,他的确是云裳的舅舅!这一事实让烈九惊愕不已,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与云裳有着如此微妙的亲属关系。
而这道诏书的下达,更是让整个局面变得扑朔迷离。齐家家族必须迁回比奇,这意味着他们将重新建立祠堂,清点族谱。同样,花家也会如此行事。毕竟,在这个时代,姓氏是由君王所赐,具有极高的权威性。
齐家将会公布寒鸦渡一脉的齐家成员,其中自然包括烈九的名字;而银杏山谷这边的齐家,则会有云裳的名字。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两人之间竟然只差了一个辈分!
这一切似乎都被精心算计过,每一个细节都恰到好处,仿佛是一个精心编织的网,将烈九紧紧地困在其中。
就在烈九惊愕之际,他突然感觉到胸口一阵灼热,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低头一看,发现圣战护心镜不知何时变得滚烫异常,烫得他的胸口直发疼。
“我小姨临终前说过……”烈九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仿佛压抑着一股巨大的情感。他猛地抓住云裳的手腕,力度之大让云裳不禁皱起了眉头。
“我其实姓花,那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了。”烈九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他直视着云裳的眼睛,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眸看到她内心的想法。
就在这时,冰层下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接着是云裳跺脚发出的“咔咔”声。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云裳内心情绪的一种外在表现。
云裳突然用力甩开烈九的手,她的动作有些粗暴,显示出她此刻的烦躁和不安。与此同时,法神项链上的晶石里,黑色的火焰如狂舞的恶魔一般肆意翻腾。
“舅舅?我怎么和爷爷去说我们的事?”云裳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她的指尖迸出火星,这些火星落在冰面上,瞬间烧出一个个小洞。
“你又怎么和你的齐家血亲说?你说你娶了银杏山谷的齐家人,还是你得外甥女?”云裳的话语像连珠炮一样,一句接一句地砸向烈九,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
\"我不是...\"烈九话未说完,脚下冰面突然炸裂!一条布满吸盘的巨大触手破冰而出,直奔云裳咽喉。他本能地挥杖格挡,裁决之杖与触手相撞迸出刺目火花——那怪物表皮竟然坚硬如铁!
\"魔化水蛭!\"云裳翻身下马,法神羽衣展开成战斗形态。七枚火球呈北斗阵型轰向触手,却在接触瞬间被一层黏液熄灭。更多触手从冰窟中探出,每一条顶端都长着布满利齿的吸盘,分泌的黏液将冰面腐蚀得嘶嘶作响。
烈九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扯开胸前铠甲。圣战护心镜背面,那个这几日被他忽略的绿色项链正在发光——这是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
\"云裳!合击!\"他大喊着将护心镜对准怪物。云裳会意,法神戒指射出一道纯粹的火线。当火焰与镜光交汇的刹那,冰湖上空突然浮现巨大的莲花虚影,每一片花瓣都流转着古老符文。
触手怪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在圣光中迅速萎缩。
但烈九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这分明是舅舅提及的无妄海魔物,怎么此刻来到了北境寒冷得冰层之下?苍月山崩塌,魔物肆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心!\"云裳的尖叫将他拉回现实。最后一条触手垂死挣扎,毒刺直刺他后心。烈九来不及转身,却见一道血虹从天而降,周兰芝的虹魔佩剑将触手钉死在冰面上!
\"你们俩闹够了没有?\"周兰芝飞下马还未落地,一句话又出:\"你们又没有血缘,云裳!如果我周兰芝换成你,我今天一样勇敢面对!哪怕我和烈九一生浪迹天涯!\"
烈九与云裳对视一眼后,两人都不禁被对方眼中流露出的震惊所震撼。他们心中各自涌起一股感慨,一个惊叹于周兰芝的心怀宽广,另一个则感叹她的洒脱不羁。
“兰芝和云裳啊!”烈九左手紧紧握住云裳那冰凉的小手,右手则拉住一旁兰芝温润的手。他的圣战臂甲与法神护腕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悦耳的铮鸣之声,仿佛在为他的决心和勇气助威。
“这些世间的琐事,又怎能奈何得了我呢?”烈九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坚毅和决绝,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划破了周围的寂静,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坚定。
“明日我们起兵回去,后日就在寒鸦渡,我们三个同一天举行大婚!”烈九的话音刚落,如同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响。
云裳和周兰芝几乎同时发出惊呼:“不行!”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她们全身的力气,声音之大,震耳欲聋,在空旷的寒鸦渡上回荡着。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不仅让烈九愣住了,就连原本准备偷袭的冰层底下的魔物也被吓得不轻,它们惊慌失措地溜回了幽灵船里,仿佛这两个字是一种可怕的咒语,能将它们瞬间化为灰烬。
“啊?”烈九见状,满脸狐疑地看着二女,他实在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原本以为这个决定会让她们感到惊喜和幸福,毕竟这是他深思熟虑后的结果,也是他对她们的承诺。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渡口迷雾
几日后的寒鸦渡的晨雾中,齐家老宅的残垣若隐若现。断墙上爬满血藤,那些暗红色的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无数窃窃私语的嘴巴。
烈九勒住战马,圣战头盔的护面落下。他身后是三百亲卫,人人刀出鞘弓上弦。云裳的法神羽衣变成了隐蔽的灰蓝色,指尖萦绕着随时可以爆发的火灵。
\"不对劲。\"周兰芝按住躁动的虹魔佩剑,\"太安静了。\"
确实安静得诡异。按诏书所说,今日该有齐家族人返乡,可渡口既无接应船只,也无炊烟人迹。唯有那些血藤格外茂盛,藤蔓间偶尔闪过银光,像是藏着什么金属物件。
烈九突然抬手射出一道剑气。金光划过三十丈,精准斩断最高处的一根藤蔓——\"当啷\"一声,半截青铜罗盘掉在碎石滩上,指针正疯狂旋转。
\"窥天盘!\"云裳脸色骤变,\"这是齐家祖传的探魔法器,怎会...\"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打断。渡口迷雾突然翻涌,浮现出整队的黑甲武士。这些武士戴着恶鬼面甲,胸前铠甲刻着古怪纹章。
\"人类。\"为首武士的声音经过面甲过滤,带着金属质感,\"为何呼唤我们?...\"
烈九的裁决之杖突然迸发刺目金光。他感应到了——那些\"武士\"铠甲下根本没有心跳!圣战套装的龙纹全部竖起,这是感应到魔气时的预警。
\"退后!\"他一把拽住云裳坐骑的缰绳。挥出一记烈火剑法,剑法湮灭黑甲武士身体同时,\"黑甲武士\"的面甲弹开,露出里面蠕动的紫色肉瘤。那些肉瘤表面布满血管,正中有道裂缝缓缓张开——竟是密密麻麻的复眼!
周兰芝的虹魔佩剑已化作血虹飞出:\"这些是外海传说中——冥海世界的魔儡!\"
大战爆发得猝不及防。更多的黑甲武士诡异出现,关节处喷出带着腐臭味的紫雾。最可怕的是它们被斩断后,残肢会自主爬行重组,除非用纯阳之火彻底焚毁。
\"我们三个一起出手!\"烈九高喊。圣战套装的金光与云裳的法神真火、周兰芝的虹魔血煞完美融合,在战场上形成金红交织的杀戮风暴。每当裁决之杖砸碎一个魔儡,就有法神火符将其残骸烧成灰烬;漏网之鱼则被虹魔剑气抽干魔血,化作干瘪的皮囊。
当最后一个魔儡倒下时,烈九突然单膝跪地。圣战护心镜变得滚烫,镜面浮现出令他血液凝固的画面——寒鸦渡深处,一个披着巨大身影的人行怪物正站在一艘散发着无边无际黑气的船头,这艘船由数百具戴着镣铐的尸骨在海面上推动着缓缓向着岸边驶来。
\"什么冥海世界...\"烈九回头望着兰芝。
只见兰芝表情严肃的说:\"那是我周家藏书阁里《冥海志》记载的,我小时候好奇翻看,还被爷爷教训过,我记得他们的样子,这艘船,叫幽灵船!传说是一代...\"
云裳和烈九在兰芝口中的叙述得知这幽灵船原本是一艘远洋商船,因载有被诅咒的宝物触怒海神而沉没在冥海,亡魂与怨念使其化为游荡在死亡之海幽灵领域。船体被黑暗力量侵蚀,甲板腐朽却永不沉没,笼罩在永恒的迷雾中。
“我记得现在,站在船头的这个影子就是这个船的船长,这个船叫血帆号。”周兰芝的声音在引导他们,仿佛在空旷的船舱里回荡着,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个模糊的影子,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船长的真实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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