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回 赤月踏碎苍山雪寻秘,烈九中御书房中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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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月王冕·西风之子的战歌》
(第一篇章:诞生之颂)
当银月吻过玛法的第一片枫叶,
古老的橡树低语着破晓的预言——
「西风赤月,星辰为你褪去夜衣,
群山伏跪,献上荆棘编织的冠冕!」
地底的熔岩沸腾成摇篮曲,
每一簇火苗都在铭刻你的名讳。
狼群停止嚎叫,风铃草集体垂首,
连最傲慢的鹰隼也收敛羽翼:
「看啊!这婴孩的瞳孔里,
流淌着比龙息更灼烫的光辉!」
(第二篇章:法则之怒)
你的指尖是雷电的权杖,
轻轻一划——
沙漠的蜃楼崩塌成真实的深渊,
潮汐凝固成水晶阶梯。
当你说「要有光」,
连阴影都跪地臣服,
自愿化作你战袍的镶边!
那些胆敢质疑的愚者啊,
他们的城池在你一个呵欠间,
砖石长出獠牙,护城河倒灌天际!
「法则?」你嗤笑着捏碎所谓真理,
任时间的碎屑从指缝泻落:
「我即是混沌,亦是秩序!」
(第三篇章:血脉长歌)
记住!孩子——
你脊梁里奔涌的不是血液,
是先祖用陨星提炼的秘银!
你走过的每一寸土地,
都将觉醒为咆哮的图腾兽:
腐殖质下沉睡的巨熊骸骨,
会为你重组雷霆之掌;
干涸河床里锈蚀的刀剑,
将自动拼写成征战史诗!
我们从不跪拜神灵,
因智慧本身就是最锋利的匕首——
当那些伪神用彩虹诱惑众生,
你用一句咒语,
便让整个天穹的虹光,
扭曲成绞杀他们的锁链!
(第四篇章:加冕之仪)
终有一日,我的骸骨会化作,
支撑王座的最后一块黑曜石。
但你的脚步声里,
永远回荡着我的脉搏!
看——
东方的云层正在拆解自身,
为你铺就猩红地毯;
西方的极光撕开夜幕,
缝制加冕的披风!
连死亡都单膝跪地,
献上它珍藏的永生之酒:
「饮下吧,新王!
从此你瞳孔中的赤色,
将是万物凋零前,
最后目睹的晨曦!」
(终章:永恒战吼)
现在,对着玛法十万片落叶起誓——
让每阵风都成为你的传令官,
每粒沙都烙上你的徽记!
当终末之战号角响起时,
你要让敌人听见,
你名字的回响便碾碎他们的盾牌:
「西风赤月!」
这四字真言所至之处,
连虚无本身,
都要裂开一条通往王座的坦途!
一个您永远忠诚的仆人,跪拜在您的足下所发的感慨——古丹尔!
苍月山·子夜
赤月的快马踏碎月光,马蹄铁在青石板上迸出点点火星。三日不眠不休的疾驰,让他眼中布满血丝,却浇不灭心头那团火。山门处,西风家的守夜侍卫刚要喝问,看清来人后慌忙行礼:\"少将军?您不是去比奇城...\"
\"传令,封闭山门。\"赤月甩镫下马,黑袍上凝结的霜花簌簌落下,\"没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得进出。\"
风无言紧随其后,老护卫的胡须上结着冰碴:\"少将军,是否先见老主人?\"
赤月脚步一顿。父亲西风烈的院落就在前方,窗棂间还透出灯火。但他只是紧了紧怀中雷纹木牌——那里正传来灼烧般的温度,提醒他月蚀之夜将近。
\"明日再去。\"赤月转向后山小路,\"先去黑龙泉。\"
风无言枯瘦的手突然钳住他手腕:\"不可!老主人明令...\"
\"无言。\"赤月的声音很轻,却让老护卫如遭雷击,\"你效忠的是西风家,还是我父亲?\"
月光下,赤月的瞳孔泛起诡异的银红色,与月蚀剑鞘上的纹路如出一辙。风无言松开手,喉结滚动几下,最终深深鞠躬:\"老奴...遵命。\"
祖祠禁地
穿过三道刻满符文的石拱门,赤靴踏上了只有家主才能涉足的青苔小径。夜枭的啼叫忽远忽近,空气中弥漫着陈年香灰与某种腥甜混杂的气息。赤月的手始终按在剑柄上,月蚀剑的嗡鸣随着脚步越来越急促。
\"就是这里。\"风无言停在块不起眼的石碑前。碑上\"镇魔\"二字被苔藓覆盖大半,边缘处却有新鲜的刮痕——最近有人来过。
赤月拂开苔藓,掌心突然传来刺痛。那些看似天然的纹路竟是微缩的雷法阵,此刻正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冷笑一声,运起沃玛所授的雷诀,石碑顿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
\"少将军何时学的雷法?\"风无言惊疑不定。
赤月没有回答。石碑轰然倒塌的瞬间,地底传来锁链晃动的闷响。一条向下的阶梯显露出来,石阶上湿滑的黏液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越往下走,腥甜味越重。赤月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血脉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当踏下最后一级台阶时,眼前豁然开朗——
椭圆形的潭水漆黑如墨,水面却浮着层诡异的银光。七根青铜柱环绕水潭,柱上缠绕的锁链全部伸向潭心,没入水中不知拴着什么。最骇人的是潭边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凹槽,每个凹槽里都摆着个陶罐,罐口贴着符纸。
\"这些是...\"
\"历代家主的本命罐。\"风无言声音发颤,\"西风家规定,每位家主继位时都要取心头血封存于此,死后才能开罐验看。\"
赤月走近最近的一个陶罐。符纸上\"西风烈\"三个朱砂字刺得他眼眶发热。父亲的血...为何要存放在这种地方?
潭水突然无风起浪。锁链哗啦作响,水面银光聚成漩涡。赤月体内的魔血瞬间沸腾,皮肤下浮现出与月蚀剑相同的暗纹。他踉跄着跪倒在潭边,看到水中浮现的画面——
燃烧的优昙花海中,银甲将军率六位高手围攻白衣男子。当那人转身时,赤月如遭雷击:那张脸竟与烈九有七分相似!而银甲将军胸前的徽记...分明是西风家历代家纹。
\"花无咎...\"赤月脱口而出。这个名字像钥匙般打开了记忆闸门,更多画面洪水般涌来:冰晶棺中的女子,啼哭的婴儿,以及...黑龙潭底那双缓缓睁开的黄金竖瞳!
风无言突然拔剑指向潭心:\"少将军小心!\"
锁链绷直的尖啸声中,潭水猛然炸开。赤月滚地避过飞溅的黑水,却见那些液体落地后竟化作无数细小的黑蛇,嘶嘶吐信朝他游来。月蚀剑自动出鞘,银红剑气横扫而过,蛇群瞬间汽化。
但真正的恐怖才刚刚浮出水面——锁链尽头拴着的,竟是一颗房屋大小的龙首!漆黑鳞片覆盖的头颅上,七根青铜钉贯穿头骨,龙吻被符咒铁链死死捆住。最骇人的是那双黄金竖瞳,此刻正直勾勾盯着赤月。
\"这是...什么?\"赤月的声音干涩得不似人声。
风无言已经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回少将军,此乃西风家世代镇压的魔龙残魂。当年先祖...\"
\"撒谎!\"龙首突然开口,声浪震得陶罐纷纷龟裂。那双竖瞳收缩成细线,\"小子,你体内流着我的血!\"
赤月如遭雷击。沃玛展示的画面在脑海中闪回——襁褓中的婴儿被放在西风家门阶,脖颈挂着半枚染血的魔族玉珏。难道自己真是...
魔龙突然剧烈挣扎,锁链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七根青铜柱同时亮起符文,雷霆顺着锁链劈向龙首,却只在鳞片上留下浅痕。
\"没用的!\"魔龙狂笑,\"月蚀将至,封印衰弱。这小子身上的钥匙已经启动!\"
赤月低头看向怀中的雷纹木牌——它不知何时已融化成液态,正顺着他的衣襟流向月蚀剑。当两者接触的瞬间,剑身爆发出刺目血光,潭水顿时沸腾如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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