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美美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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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穆敏锐地注意到了九艉的不适，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抱婴儿的姿势，用温和的声音轻声哄着：“嘘，小声点，好吗？”

他轻轻摇晃着怀中的小生命，希望能平息那过于尖锐的啼声。

看来不论是什么样的小孩尖叫，大人都只会觉得吵闹。

周围的环境似乎也对婴儿的噪音作出了反应。

栖息在附近树枝上的几只羽色艳丽的小鸟，原本正悠闲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此刻却突然警觉地抬起头来。

它们的小脑袋快速转动，黑珠般的眼睛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随着婴儿又一声尖锐的“唧”声，这些小鸟好像受到了惊吓，扑棱着翅膀，一齐腾空而起，留下几片轻盈的羽毛缓缓飘落。

不仅是鸟儿，就连隐藏在草丛中的小动物们也受到了惊扰。

一只正在觅食的松鼠停下了动作，警惕地竖起尾巴，然后迅速将松果塞进嘴里，三两下窜上了更高的树梢。几只正在河边饮水的野兔也警觉地竖起了长耳朵，随后快速蹿入茂密的灌木丛中。

就连平日里胆大的小浣熊也抱着半啃啃的野果，三步并作两步地爬上了更高的树冠，躲在厚实的枝叶间探出小脑袋，好奇地望着声音的来源。

九艉注视着这一切，看着辞穆耐心地安抚着婴儿，人类男子此刻展现出令人意外的温柔与耐心。

辞穆将最后一块虾肉喂给婴儿后，轻轻擦去对方嘴角的食物残渣。他抬起头，目光越过篝火，落在那始终保持沉默的人鱼身上。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九艉赤红的鳞片上跳跃，如同跃动的火焰。

“我叫辞穆，人鱼先生你怎么称呼？”辞穆的声音轻柔，这是他被强行带来这片陌生之地后，第一次主动询问对方的名字。

九艉原本专注于水中自己倒影的目光微微一滞，那双赤红眼眸转向了辞穆。

人鱼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那声音像是来自深海的回响，既陌生又带着某种原始的吸引力。

他修长的手指撑在河岸的石块上，鱼尾轻轻拍打着水面，缓缓向辞穆靠近。

水珠顺着九艉完美的轮廓滑落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他的红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和肩膀上，衬得那张不分男女的面容更加神秘而迷人。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不知不觉中缩短，辞穆能感受到对方呼吸间带来的微凉水汽。

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速。九艉靠得极近，近到辞穆能清晰地看见那双赤红眼瞳中自己的倒影，以及深处那片如同深海般神秘的暗流。

辞穆呼吸一窒，几乎要迷失在对方绮丽的眼瞳深处。那双眼睛好像有魔力，让他他想起曾经在博物馆见过的稀有红宝石，纯净而迷人。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从九艉的眼睛滑向那线条完美的唇线，又迅速移开，脸上那道紫色的瘢痕因紧张而微微发热。

婴儿在辞穆怀中发出轻柔的咿呀声，打破了这短暂而奇异的静谧时刻，好像在提醒两个成年生物他的存在。

辞穆凝视着九艉那张不分男女的美丽面庞，不禁为其独特的魅力所吸引。他注意到，与人类不同，九艉那双赤红的眼眸上方光洁如玉，然而，这并不影响他的美感，反而让那双深邃的眼睛更加夺目。

九艉的眉骨线条优美，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辞穆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那双漂亮的眼睛，发现九艉的睫毛出奇的短。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或许是人鱼适应水下生活的结果，毕竟在深海中，长长的睫毛可能会成为累赘。

随着九艉的靠近，辞穆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线条完美的唇形和高挺的鼻梁。九艉的脸型削瘦而立体，每一处轮廓都好像经过精心雕琢。辞穆的目光不由得被那对奇特而美丽的扇形耳所吸引。

他惊讶地发现，九艉的耳朵上覆盖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银纱，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当一滴水珠顺着九艉的面颊滑落，滚过耳根时，辞穆看到那里的小小鱼鳍不自觉地轻轻煽动，好像在感受着周围的水流变化。

这一刻，辞穆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生物虽然有着人类般的上半身，却是一个真正属于海洋的精灵。

他不由得屏住呼吸，生怕惊扰了这美妙的的瞬间。

怀中的婴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安静下来，好奇地望着眼前这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奇妙相连的生命。

九艉察觉到辞穆的注视，那双赤红的眼眸中闪过几分波动。他微微偏头，银纱般的耳鳍轻轻颤动，像是在回应辞穆无声的惊叹。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九艉湿润的皮肤上跳跃，为这幅美丽的画面增添了一层梦幻般的色彩。辞穆感到自己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知道，这个奇特而美丽的生物，已经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磨灭的印象。

人鱼好奇地凝视着辞穆那张因紧张而泛起红晕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他那双没有眉毛的赤红眼睛微微眯起，如同在欣赏一件新奇的物品。九艉湿润的唇微微分开，喉咙深处发出一个清晰而独特的音节，那声音像是从深海涌出的气泡，在空气中轻轻破裂。

辞穆愣了愣，那个陌生而奇异的音节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怀中熟睡的婴儿，然后试着让自己的舌头模仿那个复杂的音律：“九艉？”

他的发音不甚准确，但已足够接近接近。

“九艉。”人鱼再次重复道，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某种庄严的意味，正在宣告一个古老的称号。

在人鱼的语言中，这个音节代表着“王”的意思，是力量与荣耀的象征。

并不是所有人鱼在有了领地后能够自称为王，九艉是经过深海之主认证过的，不轮去哪条海域，九艉的名字能代表着力量震慑着其它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