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见缝插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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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智爵士诡异的笑了笑，他没有讲真话，府邸外突然传来雷击的声音，随即开始凄凄沥沥下起雨来。

“说不好在他们眼中，亚人根本不算人吧。”

柏克闻言长叹一口气。

“要是当年那位帮我从树变回来的褪色者成王就好了。”

阿金听他这么一说突然想起来那一群支持黄金王朝的褪色者。

“葛德文这么闹腾就没有别的公民站出来讲话吗？玛丽卡和葛孚雷呢？也不管？”

百智爵士意味深长的伸出指头甩了甩。

“他们啊，在幽影地忙活着呢，暂时顾及不到这里，就算顾忌他们也懒得管。”

他的视线转到旁边假装昏迷的亚勒托身上。

“你想想，玛丽卡是稀人，黑刀刺客也是稀人，葛德文又是黑刀刺客用命定之死杀的，你品，你细品。即使机智如菈妮，也会被人利用呢，不过也不怪她，毕竟对手这一盘棋下的太大了。”

阿金似乎从百智爵士漆黑的头甲缝隙之间看到他微微翘起来的嘴角。

亚勒托身体微微一怔，心中涌起的波澜如同被狂风搅动的湖面，难以平息。

作为黑刀之首，她无数次在黑暗中穿梭，执行着那些见不得人的任务，每一次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即使当初在黑刀之夜刺杀葛德文的她也从未有过此刻的无助。

“狄希……”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愤怒。她一直以为那是为了更大的计划，为了某种无法言说的使命，但现在，这一切似乎都变得模糊而可疑。

现在看来，她更像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一个连自己女儿都无法保护的失败者。

“狄希，我的狄希……”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黑刀之首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情感，习惯了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现在她十倍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脆弱带来的悲伤。

百智爵士低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但很快就被狡黠的光芒所取代，他继续用狄希的死刺激着亚勒托。

“是啊，狄希，她本该拥有美好的未来，却成为了这场权力游戏的牺牲品。你觉得，玛丽卡会为你的女儿哀悼吗？葛孚雷会为她流下一滴眼泪吗？不，他们不会的。在他们眼中，你和你女儿都不过是实现他们目的的工具罢了。”

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就像黑刀扎进胸口狠狠搅动了两圈，最后卡在肋骨之间，这种感觉让她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跪坐在地，双手无力的瘫在地上，压抑百年的情感像潮水一样决堤，她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成为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黑刀之首也不过是一个失去了女儿、失去了方向的母亲。

“你应该要让罪魁祸首吃到苦头，你的女儿和你阴阳两隔，而他们却在享受天伦之乐。”

百智爵士弯下腰在狄希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