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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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烧鞑子的船，张博文准备制作一些油罐，睐娘便提议混入毒药，燃起来的毒烟说不定也能放倒几个鞑子。

“听说多铎骁勇善战，在松山之战中打得明军大败。”

“金陵他去鸡鸣寺上香，万人去看，还踩死好些人。”男孩子对英雄总是充满了幻想。

“他暴虐嗜杀，他手上沾满了我们汉人的鲜血。”睐娘插嘴，对毁灭她家，让他们家破人亡的刽子手，她可没什么好语气。

“鞑子固然可恨！我们汉人得“软骨病”的汉奸更加可恨！若不是那些投降派，我大明江山何至于此！”张博文眼眶微红，拳头捏得“咯吱”响，手里的罐子差点打翻了。

他们一边制作了瓶瓶罐罐，睐娘斟酌了毒药方子和解毒丸，万一自己人中招，也可极时缓解。幸亏张博文家里开杂货铺，仓库里还有些存货未来得及处理，方便他们取用。

入夜，河面上的大船灯火辉煌。桌上酒肉散发出浓郁的香气，几个面容娇美的船娘，施展浑身解数取悦眼前有点醉意的男子。

按照你的方子，淹不死他们，也要毒哑着瞎他们。”张博文兴奋地说。

睐娘和青萍也相视而笑，内心却是忐忑，鞑子骁勇，靠这点小聪明真的能全身而退吗？在绝对碾压的武力值面前，任何诡计都是枉然。

就要离开这妩媚的江南，心里有点不舍。京城的朝堂尔虞我诈争权夺利，父王参与了松锦大战，击败了李自成，下江南攻破扬州并俘虏了南明弘光帝，立下赫赫战功，此次回京，恐怕会更加跋扈，父王本就是性情暴躁，平日得罪的人很多，父王就算和摄政王是亲兄弟，但也经常争吵，甚至皇上他也不放在眼里。他作为他的庶子，为父王忧心，却没有勇气去劝谏父王，想起这些烦心事，越喝越多，很快酩酊大醉。

“反清复明”小队借着夜幕，靠近码头时，他正压在一个船娘身上撕啃，那船娘衣服被撕扯得稀烂，半边脸被打得肿成了馒头。她微弱的呼救声，吓得其他船娘瑟瑟发抖，根本不会有人敢上前。

船娘实在忍不住有了一丝反抗，她竟被砍成两半丢入水中。大船侧边泛起一浪一浪的血水，她的血染红了小半边江面。

董额手下见多了这样的场面，个个哈哈大笑。

董额大手一挥，将剩下的船娘赏给手下。大船上顿时响起施暴者的污言和惨叫声。船娘们凄惨的呼救声，听得张博文个个心跳突突，血脉偾张，恨不得跳上船去，杀了那些畜生。

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些畜生！这些船娘虽说平日做皮肉生意，受虐偶也有之，但鞑子入关，烧杀抢掠干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实属平常。生逢乱世，人命如草芥。

几个孩子悄悄下水，嘴里叼着刀，靠近船沿，船上的声音入耳更加清晰，张博文恨不得跳上船和他们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南明的皇帝都被抓了，反清复明的人被清洗了几遍，谁还敢在鞑子头上动土，故而董额的奴才们甚是松懈。

船上除了喝酒的人，到底还留了一两个站岗放哨。这些鞑子都是身经百战的猛人，若在平地上，他一个人能杀这一群人。

几个“水鬼”在水下悄悄用锋利的刀片去划开船板与船板之间的缝隙。张博文曾认识水上匪帮的一个“水鬼”，那个“水鬼”是在一次打劫张家船只时，张博文带领家丁抓获，几经审问后，他们竟然成了酒肉朋友，鞑子南下，他还邀他入伙，被张公子谢绝。他好好一个富家公子入水匪，怕是脑袋有病。不过成了朋友之后，他向水匪学得了一些水下撬船的技巧，干过一两票劫富济贫的勾当。清兵南下，水匪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四散而逃，他再也没见过他。

船底慢慢有了裂缝，水慢慢渗入船底。接着张博文等人将背上背的油罐子倒在甲板上。最先发现的是船工，担任警戒的士兵顿时集结起来，因为甲板上有油，几个人差点摔跤。接着有人大喊：“水下好像有人凿船。”

“嗖嗖……”几支箭射向水中，因为天黑，准头并不好。

在水下听见船上的人飞快地跑动，赶紧往远处早准备好的船只游去。船上的睐娘搭弓射箭，箭头已经用油浸过，火光熊熊的一支箭飞着掉落水中，没射中！

第二支箭搭上了弓，青萍点火，睐娘手指微微发抖，那艘船上的人已经注意到了她！已经有士兵搭箭和她对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