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凌晨的报警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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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刑警大队指挥中心的电话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大厅里格外刺耳。值班警员小吴下意识地看了眼来电显示，屏幕上显示的是\"无号码\"。

\"您好，这里是xx市刑警大队。\"小吴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沙沙的电流声，夹杂着微弱的喘息。

\"救...救命...\"一个沙哑的女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我在...城西废车场...他们要杀我...\"

\"请保持冷静！我们马上派人过去！\"小吴立刻记下地址，转头向值班的洪飞队长汇报。

洪飞眉头紧锁，作为有着二十年刑侦经验的老刑警，他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城西废车场早在三年前就被封锁，那里正在进行拆迁改造，按常理不应该有人。但电话里女子的求救声太过真实，容不得半点马虎。

\"通知一组、二组，五分钟后集合。\"洪飞迅速做出部署。

警车呼啸着驶向城西。雨不知何时下了起来，细密的雨幕中，废弃的车场显得格外阴森。锈迹斑斑的铁皮在风中发出呜咽，破碎的车窗像一只只空洞的眼睛。

\"分散搜索！注意安全！\"洪飞下达命令。

队员们手持强光手电，小心翼翼地在废墟中搜索。突然，二组警员小李惊呼一声：\"洪队！这里有血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地上蜿蜒着一道新鲜的血迹，在雨水的冲刷下泛着暗红。顺着血迹，他们来到一辆报废的卡车前。车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微弱的抽泣声。

洪飞示意队员们做好警戒，自己缓缓拉开卡车门。车内一片漆黑，手电光束扫过，他看见后排蜷缩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女子长发遮面，肩膀不住地颤抖。

\"别怕，我们是警察。\"洪飞轻声说道，慢慢靠近女子。

就在这时，女子突然抬起头，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她的眼睛是空洞的两个血洞，嘴角裂到耳根，露出森白的牙齿：\"你们终于来了...\"

洪飞瞳孔骤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但已经来不及了，女子的身体突然化作黑色烟雾，将众人笼罩其中。烟雾中传来无数凄厉的惨叫，洪飞感觉有无数只冰凉的手在撕扯他的衣服。

\"保持冷静！用强光手电！\"洪飞大喊。

队员们纷纷打开手电，强光穿透烟雾，那团黑雾发出刺耳的尖叫，渐渐消散。当烟雾散尽，卡车内空无一人，地上的血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洪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李脸色苍白，声音发颤。

洪飞没有回答，他注意到卡车仪表盘上放着一张泛黄的报纸。捡起一看，日期是1998年10月15日，头版头条赫然写着：\"城西废车场连环杀人案告破，凶手畏罪自杀\"。

回到警局，洪飞立刻调取了当年的案卷。1998年，城西废车场发生了一系列骇人听闻的凶杀案，共有七名年轻女性遇害，尸体均被残忍肢解。案件的主犯是一个名叫张强的维修工，在警方即将将其抓获时，他在废车场的一间小屋里上吊自杀。

案卷里夹着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张强面带微笑，眼神却透着阴冷。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我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