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学校对面的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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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裹挟着枯叶掠过青石板路，洪飞裹紧大衣，目光再次落在学校对面那家无名商店上。墨绿色卷帘门半掩着，玻璃橱窗里陈列的玩偶歪头咧嘴，塑料眼珠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幽光。

\"洪老师，别盯着那家店看。\"身后突然传来学生的声音。扎着马尾的陈小雨抱着书本，脸色苍白，\"听说进去的人，都会买走不该买的东西。\"

洪飞刚要追问，商店的卷帘门突然哗啦作响。染着紫色挑染的店员小娜探出头，猩红的嘴唇勾起冷笑：\"这位老师，不进来看看吗？我们有您需要的一切。\"

当晚值班，洪飞批改到陈小雨的作文。字迹工整的稿纸上，赫然画满扭曲的黑色线条，中心用红笔反复写着\"别去商店\"四个字。更诡异的是，作文本夹缝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朱砂画着镇邪符咒，背面歪歪扭扭写着：\"保安老杜知道真相\"。

值班室的挂钟指向凌晨一点，洪飞轻手轻脚来到保安室。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灯光，老杜布满皱纹的脸在烟雾中忽明忽暗。洪飞正要敲门，却听见屋内传来小娜的声音：\"那批货什么时候到？\"

\"放心，今晚就有新鲜的。\"老杜掐灭烟头，露出森白的牙齿，\"隔壁班那个转学生，看着挺合适......\"

洪飞的手机突然震动，家长群跳出新消息。陈小雨的母亲发来语音，声音带着哭腔：\"洪老师，小雨从昨天起就说胡话，总说有人要挖她的眼睛......\"

第二天课间，洪飞在走廊拦住转学生周阳。男孩低头把玩着一枚银色戒指，戒面刻着奇怪的符号。当洪飞提到商店时，周阳的身体猛地颤抖，戒指从指间滑落，在地面撞出清脆的声响。

\"别去那里......\"周阳的声音细若蚊蝇，\"他们会把人做成玩偶......\"话音未落，小娜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拐角，紫色长发在风中翻飞。周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抓起戒指转身狂奔。

深夜，洪飞带着手电筒潜入商店。门铃发出刺耳的嗡鸣，货架上密密麻麻的玩偶齐刷刷转头，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柜台后的小娜把玩着一柄骨制梳子，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洪老师，终于等到你了。\"

洪飞后退半步，却撞上货架。成排的玻璃罐从头顶坠落，里面浸泡着新鲜的人体器官。他这才发现，商店深处的布帘后，挂着十几个栩栩如生的人偶，他们的面容赫然是失踪学生的模样。

\"这些年，总有些好奇心太重的人。\"小娜的指甲划过洪飞的脸颊，冰凉刺骨，\"不过你比他们有趣，不如留下来当模特？\"

千钧一发之际，保安室的方向传来巨响。老杜举着电棍冲进来，看见洪飞的瞬间瞳孔骤缩：\"你怎么会......\"

洪飞转身就跑，却发现来时的门变成了一面镜子。镜中的自己脖颈缠绕着黑线，嘴角裂开诡异的弧度。小娜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这里的出口，可不是那么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