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冰弦引杀局,弹幕定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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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诡谲的光芒,如同投入墨池的沸水,毫无征兆地从御书房一角爆裂开来,无声无息,却瞬间吞噬了原有的沉寂。光芒旋转、膨胀,带着不属于此间尘世的喧嚣幻影,硬生生将一方庄严肃穆的宫室,涂抹成了市井杂耍的方寸之地。
萧令仪猛地抬首,凤眸之中雷霆乍闪,厉喝已冲至唇边:“何人放肆?滚出……”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自身后袭来,如铁箍般精准地扼住了她执笔的手腕,猛力向后一拽!
朱砂御笔脱手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刺眼的红痕,狠狠跌落在地,几滴浓稠如血的墨汁溅上龙椅扶手的金漆蟠龙。
萧令仪被那股无法抗拒的蛮横力量拽得向后倒去,脊背狠狠撞上冰冷的龙椅靠背。一股温热的气息瞬间贴了上来,带着暧昧的青草气息,萦绕在她颈侧敏感之处,激起一阵冰冷的战栗。一个慵懒又带着戏谑笑意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的耳廓响起的,丝丝缕缕钻入耳中:
“陛下,一日不见,就这么急着轰臣走?” 沈知节——她身边那个容颜昳丽、惯于藏起毒牙的男宠——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肩膀,牢牢禁锢着她挣扎的身体,另一只手,正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面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琉璃镜。
镜面光华流转,映出御书房一角的华美陈设,更映出她此刻的狼狈:冠冕微斜,一缕乌发自鬓角滑落,衬得那张因愠怒而绷紧的绝色容颜苍白一片,唯有眼底燃着能焚尽一切的怒火。
“沈知节!松手!”萧令仪咬紧牙关,声音从齿缝里迸出,冰冷的威严之下是压不住的惊愕与羞愤,“你手里是何妖物?胆敢秽乱宫廷!”
沈知节低低笑开,胸膛的震动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垂的绒毛,激起一片细小疹子。他不仅没松手,反而将那面流光溢彩的琉璃镜凑得更近,几乎贴到了萧令仪的脸上。
就在镜面与她接触的刹那,异变再生!那琉璃镜面上的流光仿佛活了过来,如丝如缕地挣脱镜框的限制,在她惊骇的注视下,无声无息地漂浮、凝聚、最终在两人身前丈许远的地方,构筑成一个长宽皆逾一丈的巨大光幕!
光幕剔透无暇,清晰得纤毫毕现。映出的影像,正是这勤政殿深宫一隅:威严的盘龙金柱,叠起的紫檀奏折,燃着龙涎的瑞兽香炉……以及,龙椅之上,被俊美男子紧紧拥住、动弹不得的大梁女帝。
萧令仪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她看见了那光幕之中,如同被天神投下目光般毫无遮拦的自己!
“陛下稍安勿躁,” 沈知节的声音含混着笑意,在萧令仪耳边低语,语气温柔得像最缠绵的情话,可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毒,“此物名曰‘天眼’,能让四海臣民,一睹陛下神仪。你瞧,”他下巴微抬,点了点那光华流转的巨大屏幕,“他们都来了。”
几乎就在沈知节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光洁的巨大屏幕边缘,开始疯狂地涌现出透明的文字!一行行,一串串,如同沸腾之水里的气泡,不受控制地喷发、跳动、翻滚,转眼便铺满了屏幕的边缘,并且还在以恐怖的速度增长!
字迹清晰无比:
【天呐!这是哪?皇宫???】
【疯了吧!镜头怼龙椅上了?那位是不是…萧令仪?!大梁女帝?!】
【美炸了!这女帝颜值杀我!!!旁边小哥哥是谁?新男宠?这么野?】
【什么情况?皇帝也要搞直播了?大梁朝廷这是穷疯了?】
【楼上别瞎说!没见女帝眼神都要杀人了吗?她边上那小妖精笑得跟狐狸似的,肯定有鬼!】
【那男宠的手!啊啊啊放尊重点啊喂!】
文字滚动之快,密密麻麻,汇聚的光影映在萧令仪的脸上,交织着冰冷与荒诞。她的脸色已由苍白转为骇人的铁青。沈知节,他竟敢!竟敢将这九五至尊的御座、朝廷的中枢、她私密的愤怒与失态,如此暴露在无数不知名姓、不知底细、不知是人是鬼的目光之下!如同市集上任人围观的杂耍!
“妖言惑众!”萧令仪声音嘶哑,胸膛激烈起伏,“沈知节!你究竟受了何人指使?胆敢谋逆?”她试图聚力挣脱,可沈知节环抱的手臂如同浇铸铁水,纹丝不动。那看似轻佻妖娆的身体里,蕴藏着绝不属于男宠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串硕大无比、闪烁着刺眼金红色光芒的字幕,如同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在光幕中央霸道地缓缓划过,将其他所有弹幕都压了下去:
【至尊龙椅体验券:价值三城赋税一年!值!】
【打赏道具‘烽火戏诸侯’一套!女帝陛下,给榜一大哥舞一个?】
金红字幕的光芒冷酷地映在萧令仪怒极的眼睛里。三城赋税一年?烽火戏诸侯?榜一大哥?这些词字如同淬毒的芒刺,狠狠扎进她帝王尊严最深处。
“沈知节!”萧令仪的声音已然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颤音,那是屈辱到了极致的边缘,“放…开…朕!”
沈知节置若罔闻。他非但没松手,反而收紧了手臂,将萧令仪更深地禁锢在自己与冰冷的龙椅靠背之间。他甚至低下头,用那两片形状优美的唇,极其轻佻地拂过她因震怒而微微颤抖的嘴角,动作缱绻却毫无温度,像毒蛇冰冷的信子扫过猎物。
“陛下,急什么?”他轻笑出声,声音压得更低,混合着屏幕上不断闪过的疯狂弹幕背景,充满了某种亵渎神权般的亵渎快感,“瞧瞧,万民都在仰望您呢。那位‘榜一大哥’,可是出手豪阔,价值三个城池一年的赋税啊…如此盛情,陛下若不让万民一睹绝代风姿,岂不扫兴?”
他微微偏头,视线扫过屏幕角落,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弧度:“那位‘大哥’说了,想点一曲《惊鸿舞》…陛下,您看?”
屏幕边缘的滚屏已经彻底疯魔:
【舞!舞!舞!万人血书求陛下起舞!】
【三座城!兄弟是狠人啊!倾家荡产只为帝王一舞!】
【卧槽卧槽!烽火戏诸侯的道具都送出来了?这榜一大哥真不怕周幽王棺材板压不住?】
【哈哈哈哈太会了!这男宠不怕掉脑袋吗?陛下脸都青了!】
【赌一个铜板,女帝今天绝逼被逼疯!】
每一行字,都像冰冷的烙铁,烫在萧令仪的心口。惊鸿舞!那是她少年情动时,曾为心仪之人一舞的曲子,也是她登基大典上,于九阶高台祈告神明的礼乐!是她生命中仅有的、与纯粹喜悦和神圣荣耀相连的记忆片段!如今竟……竟要在此等境地,当着这些放肆癫狂的目光,被一个卑贱的男宠当作烟花之地的伶人一般轻慢点唱?!
肺腑间血气翻涌,一股腥甜猛地冲上喉头。她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弥漫开来。
沈知节的气息还熨帖在她颈侧,带着一丝恶劣的催促,如同最温存的催命符:“陛下?万民……可都等着看呢。”
萧令仪阖上了眼。再睁开时,那几乎要焚尽一切的熊熊烈火被一种死水般的寒寂强行压下,只余下深不见底的冰冷。她微微侧首,避开那令人作呕的吐息,声音像从九幽深处飘来,沙哑而沉重:“沈知节…你今日所作所为,朕…记下了。”
一字一句,重逾千钧,蕴含的杀机足以冻结血液。
沈知节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抱着她的手臂甚至更放松了些,显出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惬意。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几乎是半拥半挟着萧令仪,让她正对着那面吞噬着帝王颜面、翻滚着看客狂欢的硕大光屏。
然后,他如同宣布一场荒谬剧目般,温声开口:“诸位且看好。我家陛下……应下了。”
屏幕的滚屏在刹那爆炸:
【啊啊啊应了!真应了!】
【疯了!这男宠能活过明天我生吞砚台!】】
【快截图!快录下来!这可是青史留名的时刻!】
【史官呢!大梁史官何在!赶紧写:某年某月某日,帝坐于龙椅,为万人舞于光幕之前……】**
萧令仪的目光掠过这些荒诞到极致的话语,看向那冰冷的、映照着此刻自己屈辱形态的巨大光幕。金碧辉煌的盘龙御座,如山的奏折,都成了她这场羞辱表演最奢华的布景。
她缓缓地,在沈知节那双看似深情却冰冷如蛇的眼眸注视下,一寸一寸,抬起了手臂。宽大的明黄袖袍,滑落,露出一截皓腕,莹白如雪,却在微微颤抖。
动作开始极其滞涩,每一个抬手,每一个旋臂,都像在对抗着无形的千钧枷锁。她是大梁的女帝,她的舞蹈只应在祭祀神明、威服四夷、普天同庆的大典之上,在众臣俯首、礼乐肃穆之中!如今却在这诡异的“天眼”之下,被当作瓦舍勾栏的伶人取悦一群素不相识、满嘴轻薄的……“看客”?!
屈辱的岩浆在胸腔里奔突,几乎要将她撑得炸裂开来。
然而,帝王的本能如同淬火的利剑,在最深的冰寒中迸发出最后的力量。她不能疯!不能当场撕碎沈知节!更不能在那无数窥伺的目光下彻底崩溃!她是萧令仪!是大梁的皇帝!即便是粉身碎骨,亦当维持着帝王的体面!
她咬死了牙关,那力道足以碾碎玉石。闭眼,再睁开。冰封的面具重新覆盖上她惊世的容颜。手腕的动作渐渐连贯,那属于宫廷最顶尖伶师所调教出来的、融入血脉的优雅韵律开始重新支配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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