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临时工粮食补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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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青回到大院，天已经全黑了，刚进四合院，就听见许大茂的声音从中院传来：\"听说了吗？傻柱为了秦淮茹，都把咱们院苏大科长都拖下水了！\"

他停下脚步，挑眉听着。

\"不能吧？\"是刘光天的声音，\"苏科长多精明的人，咋会跟傻柱搅和？\"

\"咋不会？\"许大茂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今儿我亲眼瞧见苏科长整傻柱，还说傻柱打着他的旗号要工作，啧啧啧我就说傻柱一个厨子哪来的本事安排秦淮茹去厂里后厨上班儿......\"

苏青嗤笑一声，推开了家门。许大茂发现前院的动静，立刻闭上嘴，假装捅煤球。

张秀兰正在厨房做饭，见他回来，低声说：\"你回来啦。跟厂长吃饭，吃饱没，没吃饱可以再吃点。\"

\"我吃饱了，\"苏青脱了工装静静看着媳妇在厨房忙活。

等媳妇吃好饭，苏青躺坐在竹席上，听着窗外的蛐蛐叫。张秀兰倚靠在他身旁轻声问：\"你说傻柱这事儿，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麻烦？手续都是厂长按照正常招工程序走的。\"苏青笑了，\"他要是真有本事给我惹麻烦，我倒高兴了。\"他顿了顿，\"这傻柱啊，看着莽撞，心里也门儿清。他知道靠自己说不动厂长，才抬出我来。不过......\"

\"不过啥？\"

\"不过他打着我的旗号拿我当梯子让我不快。\"苏青叹口气，\"事已至此，一个临时工的名额，给了就给了，我总不能抓着不放，收回秦淮茹的工作。贾家确实难，咱们也不能不近人情，不能眼睁睁看着人饿死！\"

张秀兰轻笑：\"你啊，嘴上厉害，我都听说了你整治傻柱也只是让他做了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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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淮茹，脚步比往常轻快许多。怀中的棒梗早已在颠簸中睡熟，小脸上还沾着下午在食堂偷吃的面糊。今儿是他第一天上班，很多事需要他做，最重要的是，她也有定量补贴了。

目前国家政策对农村户口的临时工吃饭问题没有系统化，但是每个工厂多少都会有些补贴，只是多和少的问题。要么是高价无票吃饭，要么每月定量补贴，京城待遇好，地方的厂就没有么优待，临时工大部分吃饭的问题要自己解决。

刚推开家里斑驳的木门，就听见贾张氏刺耳的骂声混着擀面杖敲击案板的声响：\"贾东旭你个没用的！秦淮茹以后天天往傻柱那儿凑，你就干看着？哪天她跟傻柱跑了，咱们一家喝西北风去！\"

秦淮茹把熟睡的棒梗轻轻放在床上，转身时眼底泛起冷意：\"妈，您说话能不能积点德？\"她从布兜里掏出写着\"临时工粮食补助\"的通知单，重重拍在家里的木桌上，\"我今儿起就是轧钢厂后厨的帮工，每月厂里给二十斤粮食补助！\"

贾张氏拿着擀面杖顿住，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通知单：\"二十斤？这是哪门子来的好事！不会是傻柱那小子骗你说的吧！\"

\"补助是厂里农村户口的临时工都有的。不过粮食按市价折算，在每月工资里扣除，我现在每月二十块，去了补助粮食折算，工资还能领十八块。\"秦淮茹解开领口的布扣，露出被汗水浸透的衣领。

\"但算下来，每月实打实能多领20斤定量。\"她望向蹲在墙角闷头抽烟的丈夫，\"东旭，以后我不用吃家里口粮了。以后工资正常发，我还能直接把二十斤口粮省出来全部给棒梗，我用工资在食堂买饭吃，就是价格要高一倍，不过十八块已经够我一个人吃的。\"

贾东旭的手猛地一颤，烟灰簌簌落在裤腿上。这些日子工友们异样的眼光、许大茂的冷嘲热讽，黑市的高价粮，像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此刻听着秦淮茹的话，他感觉自己终于能踹口气：\"淮茹，辛苦你了......\"

\"辛苦个啥！\"贾张氏突然抢过通知单，皱纹里挤出笑纹，\"我就说我儿媳妇有本事！二十斤粮食，足够棒梗吃饱了！\"她算盘珠子般的眼睛一转，\"不过你工资除了吃饭的剩下可得交给我管，省得你乱花！\"

秦淮茹攥紧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刚要开口，贾东旭却先一步站了起来：\"妈，淮茹挣的钱，让她自己收着。\"他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深夜，秦淮茹依然高兴的睡不着，以前她是家里的累赘，现在她秦淮茹也能有粮食给家里，感觉跟婆婆说话腰板都直了不少，她安静坐在门槛上给棒梗缝补开线的布鞋。

傻柱蹑手蹑脚翻墙进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秦姐，今天食堂炖排骨，我.....\"

\"柱子，以后别这样了。\"秦淮茹放下针线看了看家的方向低声说，\"我现在有工作，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你这晚饭还没吃吧？这排骨你跟雨水吃吧，等会被我婆婆瞧见，又不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