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虚空牧者，梦境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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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借助“虚空牧者”的力量追踪并对抗普罗米修斯后，楚清歌和萧北寒并未立刻动身。

楚清歌知道，那些诞生于“格赫罗斯”法则薄弱点、以宇宙能量和法则碎片为食的奇异生命体，绝非能够轻易沟通和驱使的存在。

它们更像一群遵循某种古老而诡异的“虚空法则”行事的“清道夫”或“猎食者”。

想要获得它们的“帮助”，甚至仅仅是“不敌对”，都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或展现足以让它们感到“敬畏”或“有利可图”的价值。

而楚清歌手中这颗刚诞生不久却蕴含整个“格赫罗斯”星域核心本源及一丝“旧日支配者”梦境法则的“格赫罗斯之心”，无疑是她与“虚空牧者”谈判的最大筹码。

在接下来的数日内，楚清歌完全沉浸在对“格赫罗斯之心”的感悟与掌控中。

她像一个初生婴儿，贪婪地吸收那颗“灰色心脏”中蕴含的关于“格赫罗斯”亿万年沉淀的所有信息——破碎的星图、消逝的文明、古老的战争、禁忌的实验，以及那些如同宇宙背景噪音般无处不在却难以捕捉的“旧日低语”。

渐渐地，她对这片充满危险与未知的“破碎神域”有了一种全新认知。

她不再仅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而是仿佛成为这片星域意志的一部分。

她能清晰感觉到每一处空间的扭曲、每一次法则的波动，甚至那些隐藏在维度夹缝中普通生灵无法察觉的“虚空暗流”。

而她对那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旧日梦境法则”的理解，也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加深。

她甚至开始尝试用已初步融合“秩序”与“混沌”的灵魂之力，去“模仿”或“解析”那种能直接作用于“现实”与“虚妄”之间的恐怖力量。

虽然这个过程极其凶险，稍有不慎便可能彻底迷失在无尽的“旧日梦境”中，永世不得超生，但楚清歌凭借“东皇钟”的守护及自身坚韧无比的意志，一次又一次从足以让神明为之疯狂的“知识深渊”边缘险之又险挣脱出来。

每一次“挣脱”，都让她对“梦境法则”的理解更进一步。

终于，在第七日的黄昏（格赫罗斯星域并无真正意义上的黄昏，这只是楚清歌内心的参照），当她再次从那种近乎“与道合真”的深度感悟状态中苏醒时，那双闪烁银白与混沌双重神光的异色双眸中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深邃与神秘，仿佛能一眼看透世间所有虚妄与真实。

“北寒。”

她看着一直默默守护在身旁的萧北寒，脸上露出充满自信与一丝“了然”的笑容。

“我找到那些‘虚空牧者’的‘梦境猎场’了。”

梦境猎场？

萧北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他知道，那绝非善地。

“它们就在‘格赫罗斯’星域最核心、也是法则最混乱的一片被称之为‘迷失星旋’的区域。”

楚清歌缓缓说道，声音带着一丝莫名的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