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流涌动，初探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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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营侍卫集体中毒事件，虽然暂时以厨娘畏罪自杀告一段落，但楚清歌和萧北寒心里都清楚，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那只隐藏在暗处的黑手，如同毒蛇一般，随时可能再次发动致命一击。

王府的气氛，在表面平静下，暗流涌动。

楚清歌一方面加强了清秋院的戒备，另一方面，也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柳嫣然。

直觉告诉她，这次投毒事件，即便不是柳嫣然直接指使，也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毕竟，打击萧北寒的亲兵卫队，就等于是在削弱萧北寒的力量，这对于一直觊觎正妃之位、甚至可能与宫中势力有所勾结的柳嫣然来说，是乐见其成的。

然而，柳嫣然被禁足在流云阁，如同铁桶一般，外人很难靠近，消息也传不出来。楚清歌派李婆子和张婆子去打探了几次，都一无所获。

“王妃，流云阁现在是王爷派了亲卫看守，除了每日送饭的哑仆，任何人不得进出。柳侧妃……似乎是彻底失势了。” 小翠禀报道。

彻底失势？

楚清歌可不这么认为。

柳嫣然能在王府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岂是那么容易倒台的？她现在被禁足，反而可能是在蛰伏，等待时机。

而且，那个送饭的哑仆……

楚清歌想起了清秋院的林忠。哑巴，有时候反而更容易传递消息，因为不容易引起怀疑。

“那个送饭的哑仆，是什么来历？查清楚了吗？” 楚清歌问道。

“查了，” 小翠点头，“叫陈三，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几年前因为家里遭了灾，卖身进府的，一直都在厨房干些粗活。因为不会说话，人也木讷，所以才被派去给流云阁送饭。”

老实巴交？木讷？

楚清歌直觉这里面有问题。越是看上去没有威胁的人，往往越是隐藏得最深。

“找个机会，‘偶遇’一下这个陈三。” 楚清歌吩咐林忠。

林忠会意，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楚清歌一边继续研究医毒，一边开始着手处理一些王府的内务。

自从刘全被处置后，福伯便有意无意地将一些不太重要的账目和庶务交给楚清歌过目、处理。这既是对她能力的认可，也是一种试探。

楚清歌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前世掌管着庞大的地下组织，处理这些内宅庶务，简直是小菜一碟。她很快就将堆积的账目整理得清清楚楚，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井有条，效率之高，条理之清晰，让福伯都暗暗咋舌。

“王妃真是……奇才啊！” 福伯看着楚清歌呈上来的账册和处理意见，忍不住赞叹道，“老奴掌管王府内务多年，从未见过像王妃这般……心思缜密、条理分明的。看来这王府，交给王妃协理，是王爷的福气，也是王府的福气！”

楚清歌淡淡一笑：“福伯过奖了。不过是些浅见罢了。”

她知道，福伯这话，很快就会传到萧北寒的耳朵里。

她要让萧北寒看到，她楚清歌，绝非只能在后宅争风吃醋的寻常女子。她有能力，也有手腕，成为他真正的助力，而不是……负累。

这天，楚清歌正在核对一批库房物品的出入账目，忽然发现其中有些不对劲。

有一批上好的锦缎和珠宝，账面上记录是赏赐给了府里的几位姨娘和得脸的下人，但日期……却是在柳嫣然被禁足之后。

柳嫣然都被禁足了，谁还有这么大的权力，动用库房如此贵重的物品去赏人？而且，赏赐的名单里，有几个名字，她看着有些眼熟……似乎，是李婆子和张婆子之前提到的，与柳嫣然关系密切的人？

楚清歌眸光一闪，立刻让小翠去将那几个收到“赏赐”的下人，悄悄叫来问话。

起初，那几个下人还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

但在楚清歌软硬兼施，又拿出账本和她们之前与柳嫣然勾结的证据（刘全招供的一部分）进行敲打之后，她们终于扛不住压力，吐露了实情。

原来，这些锦缎珠宝，根本不是什么赏赐！而是柳嫣然通过那个送饭的哑仆陈三，偷偷传递消息给她们，让她们想办法从库房里“弄”出来的！目的是……拿到外面变卖，换取银两，打点宫里的关系！

好一个柳嫣然！身在禁足，竟然还能遥控指挥，手伸得这么长！还想勾结宫里？！

楚清歌心中怒意升腾。她最恨的，就是这种吃里扒外、勾结外敌的人！

“王妃，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翠问道，“要不要立刻去禀报王爷？”